所以說,我喜歡墨夷不是沒有原因的。墨夷偶爾不高興,對我冷了言語,最後也只會把我往他懷裡抱,而不像戲文裡說的,背過身去睡。
我靠在他胸前,扯了扯的衣服。他一把握住我的手,嘆,“要我如何,你才能信我?”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只是好難過。我真的有一年多的事情不記得,阿孃也真的放瘋狗咬死了阿爹的一個妃子。溫晉鵬還說……阿孃和樂太醫有染。”
墨夷渾身一僵。
我狐疑地抬頭看他,眯眼,“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不知道。”
“那你什麼表情?”
“震驚和憤怒的表情。”
“……”
“墨夷,我好討厭溫晉鵬,真的好討厭他!”我忍不住埋怨。
墨夷輕笑,“好,那我明日再去給他喂毒。”
“可是他都已經傻了……”
我說,不讓他們再說一個字,其實我是在暗示墨夷割了他們的舌頭。可大約墨夷是真的討厭血,於是,便給那四人餵了毒藥。把他們變成了白痴,記憶回到五歲以前。
墨夷道,“傻了不會痛,我可以讓他們一邊傻一邊痛。”
我點點頭,沒吱聲。良久,我的腦子忽然一亮,我問墨夷,“你有可以讓我恢復記憶的藥嗎?”
我只見,墨夷的臉色頓變。
他望著我,目光又幽深又暗遠,我被他看得漸漸心頭不安……嗯,和他此刻的眼神一樣不安。
墨夷卻忽然道,“沒有。”
我一怔,隨即,笑問,“真的沒有?還是怕我想起別的男人,把你拋棄了?”
墨夷微微一笑,親了親我的眉眼,道,“我怕你拋棄我,但不是因為別的男人。”
我看他。
他道,“你從頭到尾只有我一個男人,沒有別人
這次第,我深深為墨夷矯捷的大腦折服。那話嚴實得,我套也套不出來!
我心頭負氣,便問他,“那假設……我有別的男人了,你還會喜歡我嗎?”
墨夷的眸子暗了一暗,我還呆呆望著他,然後,他就在我呆呆的目光裡,翻身,將我壓在身下……
一直到把我折騰夠了,他才抱著我,幽幽反問,“你說呢?”
我著實太累,沒有深想他那博大精深的三個字,直接睡了……
第二天,墨夷果真要去給溫晉鵬喂毒,我想了想,沒讓他去。
“你別出去,你一出去,代旋就來,陸籍也來,他們都來了,就你沒在……”
墨夷深深看著我,而後,含笑親了我一口,留了下來。
於是,一天很安靜,安靜到晚上,我心頭歡快地要爬上床正打算抱著墨夷睡覺時……阿因來了,不,不是,是陸籍來了!
阿因進來,僵硬了一張臉,告訴我,“陸小姐啊,她又來了!”
我一頭磕到枕頭上去!
墨夷淡道,“讓她明天再來。”
阿因猶豫。
我偏頭看阿因,“她是不是又說,如果我不見她,她就哭死在我家?”
阿因尷尬地搖頭,“她說……如果你不見她,你會哭死在你家……”
我默默地穿好外衣,讓阿因把陸籍叫了進來。
陸籍到這裡來時,還滿頭大汗,一如既往氣勢洶湧地往我衝來,不過這一次,她沒有把我撞到地上去。墨夷淡淡看了她一眼,她自覺地停在我三步開外。
所以說……墨夷真的可以鎮宅!
“什麼事?”我問她。
陸籍看了看墨夷,看到眼睛抽筋也沒人理她,遂認命,大聲道,“你孃的事,傳出去了!”
我差點從凳子上摔下去。
據說,我昨晚去的那家妓院裡,今晚,上了一齣戲。風月場所嘛,戲的尺度總有些大,而這出戏的主題就是……偷歡。
陸籍說起那出戏,小臉都一陣俏紅。偷歡嘛,太有些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了……
而這個戲的主角,名叫容容。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容容公主,生得傾國傾城。傾城是什麼?傾城就是,舉國暴動之時,容容公主踏出輦車,往外一站,那些暴動的兵器霎時落了一地。
暴動結束。
美貌的容容公主吸引了另外兩個國家的皇子,兩人慕名求親,為了娶到容容公主,絞盡腦汁,想一切能想的,用一切能用的。然而,這容容公主卻偏生誰也不喜歡,她就只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