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還不夠明顯嗎?他和四哥長得一樣,還姓了於妃的姓。與其有兩個四哥,我寧願還是原來那個。”
墨夷淡道,“人有相似。至於姓,就更是尋常了。”
我拉下頭上的被子,眯眼看向墨夷,“墨夷。”
“嗯?”墨夷摸了摸我的頭髮。
“如果以後我生了一個娃娃,然後有一天,另一個娃娃也來找你,它和我們的娃娃長得一模一樣,他還告訴你,他姓了我的姓,你還會這麼淡定地說……嗯,沒什麼,人有相似,上官這姓更是尋常?”
墨夷聞言,微怔,隨即,眉眼一彎,“你生的娃娃,我不會讓他流落在外。。。”
“……”我默默垂眸,“所以,你是信了青衣……是我的另一個四哥?”
墨夷輕笑,“我還沒說完。”
我看他一眼。
“我既不會讓我們的孩子流落,卻有人找上門來,那麼,我只會……”
“怎樣?”
“他長得同我們的孩子一樣,我便撕爛他的臉;他說他與你同姓,我便割了他的舌頭,讓他再說不出招搖撞騙的鬼話。”
我愣了一愣,隨即,低呼一聲,我猛然從床上坐起來,抓住墨夷的手,“所以,你是說,那個青衣是騙子?!”
墨夷含笑,親了親我的臉,輕聲道,“就是這個意思。”
我眨了眨眼睛,有點迷惑,“可是,他的臉皮撕不下來,不是天生的嗎?”
墨夷高深一笑,“撕不下來不代表是天生的。”
“什麼意思?”
“易容有兩種方法。第一種就是你剛才看到的,戴麵皮,麵皮可隨時撕下;而第二種,就是服毒,用這種方法,面貌改變是長期的,除非服下解藥,否則,就算你將他的臉撕爛,他也還是這副模樣。”
“所以,你是說,青衣他服毒了?”
墨夷點頭,“在無懷山莊有一種藥,名叫‘煥顏’,服下此藥,再戴上想要的麵皮三天三夜,便會將容貌改變,長成與麵皮一模一樣的面目。之後,就算將麵皮撕下,也不會再變回。”
我睜大眼睛,忍不住感嘆,“竟然有這種東西!可是,你是怎麼知道他不是天生,而是服了毒?”
墨夷輕笑一聲,“他在我面前用毒,著實是太班門弄斧了。無懷山莊是個護短的地方,他們自己用的毒和流傳出來的毒藥都會有細微的差別。譬如說這煥顏,真正的煥顏不會傷身,而流傳出來的,卻有副作用。”
“什麼副作用?”我皺眉。
“你有沒有發現,青衣的雙頰微微泛紅,就像是在害羞一樣?”
我輕嗤,“第一眼就看到了,簡直是天生了一張面首臉。等等,該不會,這就是你說得副作用?”
“對,這就是副作用。”墨夷點頭,“因為,無懷山莊之外的煥顏,會令氣血亂行,不受控制,當然,這個旁人看不到,能看到的,就只是他的雙頰微微泛紅。”
我忍不住問,“不能避免嗎?”
墨夷搖頭,“無懷山莊的毒藥,從來都不是方便外人的。外人要用?可以,那麼,就必須要承受各種副作用或者缺陷。青衣要用這東西,他一點選擇也沒有,唯一的能掩蓋過去的方法,就是順勢做出一副風塵樣。”
“還有……”墨夷微頓,繼續道,“你之前中的毒……”
“聚到終須散?”我不由接道,渾身抖了一下。
墨夷點頭,“是。裴陌是否告訴你,它來源於有容?而從赫胥來的一簾疏雨和他性狀相似,卻只是一個失敗的仿製品?”
我一驚,“你,你怎麼知道?”
墨夷笑道,“如果你問的是毒,那麼,不止我知道,對毒藥稍有理解的人都知道,譬如樂太醫。”
“我問的是……”
“裴陌?”墨夷反問,“那很簡單,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那時,他可是我的情敵,你找他辦了什麼事,我焉能不知?”
我臉皮一抽,莫名尷尬,擺擺手,“我們繼續毒藥……”
“好,我們繼續毒藥。事實就是,他們都錯了。根本就沒有什麼一簾疏雨,而聚到終須散,也不是有容的,而是無懷山莊的。我剛剛說了,無懷山莊的毒藥從來不為外人所用,所謂的一簾疏雨,便是聚到終須散流傳出去的失敗版本,就同青衣所用的失敗的煥顏是一個性質。”
我皺皺眉,“那為什麼有容會拿到成功的版本,還讓天下人都誤會聚到終須散的版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