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法陣困著我,都是想留住我,都是為我好,我心裡都明白的。”
朱霓洩憤般往樹幹上塗抹的手指顫抖起來,動作幾乎不能進行下去,半晌說:“你別自以為是了,我才不會對你好。你在三十三天死也好活也好,回不回來也與我無關。你這沒心沒肺的小氣花心龍,我才不要把你放在心上。”
說完最後一句,手指重重往樹幹一捺,完成了最後一筆,那樹幹猛然迸出萬道紅光,好似什麼寶箱忽然開啟一般,諸般寶氣全數湧將出來,映亮了兩人的臉龐。
玉言嚇了一跳,若有所悟的轉首瞧了朱霓一眼,只見他臉上被寶光交映得諸般顏色雜陳,一雙朱瞳卻愈顯幽深,臉上並無半分表情,那諸般色幻在他俊美的臉上一一交錯變幻,卻都絲毫不能影響他的心情。
玉言再去瞧這樹,只見這樹寶光瑩瑩,往上看去,樹冠枝葉都被這光亮照得通透,竟像是螢火蟲兒鑽入草叢一般,自內而外透出光,連葉脈也清晰如紗。只就這麼一瞧,已可見到光亮延伸之處直插密林頂端混沌之中,無窮無盡,目力難及。
“小朱,你這是為了我開啟了三十三天的通道嗎?”玉言的聲音微微顫抖。原來這通往三十三天的神樹,並非實指一棵,而是這裡千千萬萬棵萬年木都可以作為通道。只要沾染了百鳥之王鳳凰的血,就會成為直達三十三天的神木。
她試探著往樹幹上爬,結果發現很是吃力,她試圖飛行,結果腳尖離開地面不到兩尺就掉了下來。
朱霓面無表情的道:“要走上神木只能橫著踏上去,把妖力集中在兩隻腳,放鬆身體,慢慢放側,感覺到空氣的浮力,好像要懸浮在空中的時候,再慢慢把腳放在神木上。只要保持平衡,還有集中兩隻腳掌上的妖力,把神木當作平地一樣走就可以了。”
玉言依言一試,果然往上走了數尺,朱霓看著她橫踩在樹幹上,豎直於樹幹衣袂飄飛的身體,眼裡終於流露出無比憂傷的表情。忽然間,玉言腳步一錯,身體直直的往下摔。朱霓一驚,完全沒有經過思考的衝過去橫臂便接。
眼看玉言就要落到他臂間,她卻翻手握了握他手臂,身子輕盈的一旋,翻身下地,眯眼一笑:“小朱你還是關心我的不是嗎?”
朱霓的臉變得蒼白如紙,他閉了閉眼,咬牙道:“你還在擔心我是在害你嗎?”
“不,不是。我在想,與其這樣牽腸掛肚,你不放心我,我也不放心你的,倒不如讓你跟我一起去。”
朱霓唰的睜開眼睛,雙眸流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玉言握住他略顯文秀的手臂,感覺著他比常人略高的體溫,過去他半夜偷扒到床上給自己暖床的情景歷歷在目,她手底下緊了緊,想要把他拉進自己懷裡。
朱霓被她拉得往前踉蹌了一步,但他隨即穩住腳步,用力甩開玉言的手。
玉言不解:“你不是擔心我受傷吃苦回不來嗎?你親眼看著豈不是更放心了?”你方才那般激烈要殉情可是把我給嚇壞了,留你一個人在這裡我也不是不放心啊不放心,要是你一個等得不耐煩,一把火所有的木頭都燒了,我那可是真的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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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霓狠狠咬著嘴唇:“我現在不關心了,我才不要跟你一起去。”
玉言道:“別鬧小孩子脾氣。要是因為你叔父的事情,我跟你道歉好了。我實在也是因為氣他傷害了你,我見不得他那樣騙你,欺負你。”
“別說了,別說了!”朱霓氣恨的跺腳,兩道淚水奪眶而出,他帶著哭音吼道:“你為什麼不早點說,你為什麼現在才要我跟著你!一切都太遲了!我都不可能跟你一塊去了,你還說這些做什麼!我恨你!我真恨你!”
玉言被他驚到,楞住半晌做不了聲。
朱霓發洩了一會兒,倔強的抹去淚水,別過身去不去瞧她,硬邦邦的說:“路我已經給你開了,你還不快走!我看著你在這裡真礙眼!”
玉言忽然醒悟:“小朱,你是不是做了守護神木的神使?”
朱霓沒有回頭,“你別問了,我討厭你,你快點給我消失!”
玉言說中了。朱霓的叔父原本是守護神木的神使,他的血可以喚醒神木,可是他現在已經被燒成了一堆灰,要是沒有神使的血,這神木就不會醒,通往三十三天的門戶根本不會開啟。
守護神木的神使必須是鳳凰一族才成,鳳凰一族跟神木自遠古開始就有著神秘的約定,樹木會在需要的時候對鳳凰一族提供無限的援助,而喚醒這個神秘的契約的鑰匙,則是鳳凰體內的鮮血。只要以鳳凰之血在樹木上書寫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