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就想佔,自私貪婪。。。”杜小蘭說,“你怎麼了,那是你哥哥啊,拿幾件菸酒你就心疼了?”“我是那樣的小氣人嗎?這種事情一旦開了頭就會無休無止了,你想啊,武麗認為我們家菸酒禮品多的是,反正也是不花錢,不拿白不拿,可是萬一她要到外面去吹噓瞎說一通,那個影響可就大了,現在人家告我家裡菸酒成堆,大肆收禮,難說和這個武麗沒有關係,你們這是要害死我啊。”杜小蘭見周安邦說得也有理,就噘起嘴巴不再吭聲了。周安邦叮囑說,“以後象這種細節要多注意些。。。其餘用不了的菸酒我讓你拿出去找菸酒小鋪脫手賣掉,你去辦了嗎?”杜小蘭說,“上次你說要留一些禮品備用的,我就挑了一些好的存放起來了,剩餘的東西我逐步的處理了,你猜賣了多少錢?”周安邦懶得去猜,杜小蘭只好自已接著說道,“賣了兩三萬塊錢!我的天啦,點鈔票時我心裡都怦怦亂跳。”
心裡怦怦跳總比傻大膽要好得多,人要存有敬畏心。常言說,家有賢妻,男人在外不遭禍事,這句話用在官場也適合。有的官員之所以貪汙*,跟自已家中有一個貪婪守財的老婆也有一定的關係,這些“官太太”們貪得無厭,慫恿丈夫大肆收受錢財物品,別說是兩三萬塊錢,就是幾十萬甚至上百萬放在眼前,她們也是泰然處之,心安理得的“笑納”了,當領導的人要有這樣的“賢內助”在身邊不出事才怪呢!周安邦再次為自已擁有杜小蘭這樣的賢妻而慶幸自豪。
周安邦說,“小蘭,賣菸酒得來的那兩三萬元錢你準備怎麼處理?”杜小蘭說,“我聽你的,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周安邦說,“小蘭,你聽我給你說一個道理,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夠吃夠用,衣食無憂就行了,你就是有上千萬上億的錢財你也吃不完用不完,跟廢紙又有什麼區別?我們兩個人都是國家工作人員,兩個人一年的工資獎金補貼等收入加起來也有六、七萬了,看病有單位報銷,房子是單位分配的,我們又只有一個孩子,母親自已有退休工資,我們負擔也不重,再說我經常在外應酬,連吃喝費用也省了,工資是吃乾的落實的,都可以存起來,所以我們要立一個規矩,凡是別人送的禮物除留下少部分做人情往來之用外,其餘的都把它兌換成現金捐獻出去,權當是行善積德了,另外凡現金貴重禮品千萬不能收,一旦開了頭後面就剎不住車了。。。”
杜小蘭嬌嗔的說,“我什麼時候說要留下來了,都聽你的還不行嗎?!羅嗦大王!明天我就讓我爸把這兩三萬塊錢拿到江州市敬老院去捐掉,我宣告一點啊,我爸來回跑腿的路費你要報銷啊,成了你的傭人了。。。”杜小蘭說著說著又猛然想起一件事來,“哎呀,安邦,有一件大事情我差點給忘了,元旦節期間有很多人來咱家串門送禮,其中有個個子高高的,長得還蠻俊的人說是你的老同學,叫萬廣軍,他又送來一些菸酒,因為上次他在禮品盒裡塞了錢,我就特別留意,結果發現他又在酒盒裡夾了一萬元錢,那一萬元錢我收起來了,準備跟你說這件事,事情一多就忘了。你上次不是專門在縣電視臺講了話,反對有人送禮,在禮品裡夾錢嗎?他怎麼還敢這麼做啊?”周安邦說,“我們某些領導幹部是說一套做一套,滿口馬列主義,背後卻是貪汙腐化,萬廣軍可能以為我也是這種故作姿態,善於偽裝自已的人了,所以照送不誤。沒關係,他敢送,我們就照收不誤,連同這一萬元錢,一共三、四萬元錢明天一起捐出去,儲存好收條以 備用,也算是我代替這位老同學做善事了。”
第三十七章(1)
次日一早,周安邦就準備帶著杜小蘭連夜準備好的一堆菸酒禮品出發去江州市。頭天晚上週安邦已給龔志誠打了電話,通知了自已的行程安排,交待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還讓龔志誠挑一個穩妥可靠的司機為自已開車,龔志誠問周安邦是否要帶秘書,周安邦回答說不要。自已是要去拜訪謁見領導,又不是會見下屬接見群眾,還用得著這麼擺譜嗎?這種事情參與的人越少越好。龔志誠聽周安邦說要安排一個穩妥可靠的司機開車,心領神會,他特地安排縣委小車班年齡最長的胡師傅來為周安邦開車,胡師傅一大早就開了一輛八成新的桑塔納來接周安邦,不顯山不露水的,毫不張揚。周安邦在縣委也呆了幾年了,他對胡師傅多少有些瞭解,這個人性情沉穩,尤其是口風很緊,從不在外面炫耀自已,傳播是非,有些事情寧肯爛在肚子裡也從不對別人講。不象有些小年輕司機,*浮躁,把自已能為領導特別是主要領導開車當作資本到處吹噓,唯恐別人不知道。周安邦對龔志誠的安排很滿意,以前周安邦當縣委副書記時還真是沒有發現龔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