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將她的手握在了掌心裡揉著,他的手很大,也很溫暖,這麼包裹著她的,很快的,她手上便有了熱度。霍玲瓏瞧著聶沛溟這麼對她的時候,鼻子酸了酸,她靠在他的胸前,“不礙事的,嬪妾自小到了冬天就手腳發涼。”
聽她如此說,聶沛溟握住她的手又緊了緊,“這可不是什麼好毛病,齊國的冬天很漫長的……”
霍玲瓏不言語,只靠在他身邊,聶沛溟握住她的手,忽然一笑,然後深深的吻住了她的唇。
紅燭閃爍,帷幔間搖曳出倆個人的身影,明黃和淺紫緊緊相擁的,交纏間纏綿無比。
當夜,聶沛溟歇在了雲水殿。
因著皇帝來了,滿屋子都燃起了燭火,灼灼如白晝。宮人擺下棋牌,聶沛溟興致很好的讓霍玲瓏陪著他,霍玲瓏捏起手中的白子,嬌笑著說,“皇上棋意高超,玲瓏自然是不能比擬的。”
聶沛溟看著她眸中閃爍的狡黠,知道她自然有話要說,也由著她,“所以呢?”
“所以,皇上要讓嬪妾十個子。”
說完,聶沛溟便哈哈的笑了起來,他掐著她的臉,“這天下之大,也只有你敢朕討價還價的。”
霍玲瓏巧笑著,“那皇上答不答應?”
“那朕還是贏了呢?”
“皇上九五之尊,贏了玲瓏,玲瓏也不虧。”說著,她故意的頓了頓,“若是嬪妾贏了呢,可是要討賞的。”說著,將手往聶沛溟面前一攤。
聶沛溟在她手上一拍,笑意盎然的,“等贏了朕再說。”
說罷,棋盤擺上,倆個人各執一子,開始佈防攻守,都是心思敏捷的人,更何況霍玲瓏這一次是勢在必得的要贏,下的格外的用心。起初聶沛溟還是漫不經心的下,殺伐間見霍玲瓏用了心思,也沉下心來。
一盤棋下的風雲變化,驚心動魄,一個多時辰過去,還未分的勝負。
聶沛溟看著棋盤上的走勢,不由的抬頭笑道,“哄的朕讓你十子,原來是要來討賞的。”
霍玲瓏淡笑不語,只將手中的白子擺下,聶沛溟見她如此執著,跟著拿了一枚黑子落下,瞬間,棋盤上的棋局形勢大變,白子悉數落敗,滿盤皆輸,再無一子可反抗。霍玲瓏瞬間變了臉色,滿目的不可置信。
聶沛溟也不等她反應,推翻了這一盤棋,擁著她入懷,“下棋費神,你啊,身子剛好,該多休息。”他安撫似得拍在了她的背上,一下又一下的,眼底憐惜更重。都說棋品如人品,她起身棋藝並不差,只是殺氣騰騰,太過急於求成了。恍然間,想起了初見時的她,一曲踏春偏生的彈出了悲涼感。
他明白她是走投無路才進宮,但心中的溝壑究竟有多少呢?
他不得而知。
溫熱的胸膛讓霍玲瓏回神,她頓了頓方才靠在聶沛溟懷中道,“玲瓏輸的心服口服,下一次,定然要皇上多再嬪妾几子……”
聶沛溟聞言,瞬間的笑了開來,讓站在殿外的人都不由的側目好奇,是什麼事情讓一向沉著內斂的皇上笑成了這樣?
第十二章 :御前鬥舞(2)
飛天,是古代的戰舞,後來流傳開來,成為女子要練舞的初級舞蹈。所以,只要會跳舞的女子,都會跳飛天。然,她們倆個人居然什麼都不選,居然跳起來這樣人人都會的。
且不說聶沛溟驚訝到了,在場的人都被驚到了,熟悉的人對視著,皆明白接下來定然有一場好戲。蕭聲漸弱,琴聲漸強,卻又在破天雲霄之勢氣時戛然而止,只見舞臺的倆旁分別的飄出絲帶來,長長的水袖漫開,緊跟著是柔妃和霍玲瓏躍然臺上,倆個人一樣的裝扮,一黑一白,鮮明的對比。
霍玲瓏身穿墨黑色的舞裙,裝飾全無,唯有額間畫有一朵紅色的三瓣花,黑紅對比越發的襯托著她的妝容精緻嫵媚,唇角輕勾,轉眼間目光中便流露出一片肅殺之氣來,奪人心魄。柔妃身穿白色的舞裙,三千青絲垂落在肩後,唯以一根髮帶輕挽,她眉目悲愴,如同為親人送行的悲愴。
舞曲起,倆人開舞,這飛天的第一部是離愁悲愴,曲調緩慢,倆個人皆跳的緩慢,但舉手投足間的凝重深沉都呈現了出來,加上這倆人皆是容顏絕色的女子,所以舞起來格外的好看,一時間,叫人都不知道看哪一個好,真恨不得再生出一雙眼睛來。
曲聲加快,第二部開始,霍玲瓏一抖水袖,漫天的黑如同烏雲壓城,直有金戈鐵馬的濃烈之勢,柔妃不敢示弱,也抖起水袖,她轉身迴轉,一抹白從那濃重的黑色裡穿梭開來,吸人目光,同樣的姿勢、舞步,卻給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