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了,但他的面上一點兒都沒有表露出來,依舊稱是。
葉公公在宮中許久,又頂著內監總管的頭銜,誰不買賬,沒過多久,就先將今日的事情給理清楚了。他聞言,唯有一嘆,這大皇子也真的是給皇上添麻煩。
面前被喚來的內侍有些忐忑的說完,不由的問道,“葉總管,這……這……您怎麼會突然提起大皇子啊,是不是奴婢們伺候的不好?”
葉公公臉一板,拿著浮塵就在那人的頭上敲了下,“小崽子,居然學會從咱家這裡打探訊息了?!膽子不小啊!”
那內監一聽,立刻的哭喪著臉,“總管大人哎,您可冤枉小的了,小的這不是害怕自己的人頭不保麼?!”
“哼,你的那些個花花腸子都給咱家收收,好好的伺候大皇子才是正事。”葉公公冷哼著吩咐道,那內侍連連的稱是。
“幹活去吧,別偷懶!”
“得類,那總管,小的就先走了。”說話間一溜煙跑了。
宮中向來是藏不住事情的,尤其是端瑞近日在避暑山莊著實做了不少事,許多奴才因著他受了委屈,這會兒有人問,自然的回吐苦水,沒過多久,葉公公便從幾個徒弟那裡得到不少訊息。
當天傍晚,葉公公進屋侍奉茶水的時候,聶沛溟便問道,“端瑞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葉公公躬身道,“回皇上,基本上都弄清楚。這些日子,大皇子的確,的確有些頑皮。”
聞言,聶沛溟蹙了蹙眉頭,“都發生什麼事情了?”
葉公公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將這些時日端瑞的荒唐事情告知,氣的聶沛溟重重的往龍案上一拍,“荒唐!這端瑞簡直是越發的荒唐了!”才七八歲的年紀就知道和內侍們在院子裡賭,而且還去佟貴妃哪裡偷東西!
簡直荒唐透頂!
怪不得今日佟貴妃那般的無奈生氣,這孩子小時候看的蠻端正的,怎麼變成了這樣?沉了沉眼眸,不由的問道,“你可知道,端瑞這樣有多少時日了?”
“時日應該不長。”葉公公說道,“那幾個教唆主子的混賬東西,奴婢已經讓人看管起來了。只不過……皇上……”刻意的停頓,讓聶沛溟有些不舒服,“跟著朕那麼多年,有話直說!”
葉公公聽出聶沛溟語氣中的不耐,不由的道,“皇上,大皇子的這些事,貴妃娘娘應該還不知道。”
聶沛溟抬頭,眉目中緊蹙著,“恩?”
“今日奴婢聽說,貴妃娘娘震怒是因為大皇子意圖拿娘娘的玉如意時不小心被宮女發現,大皇子被嚇了一跳,手一鬆才將玉如意給掉在地上,娘娘因著是那玉如意是您當日賜下的,這才動了氣……”
聶沛溟眼眸暗了暗,不由得嘆氣道,“這樣也好,端瑞在怎麼說也是她一手帶大的,這些年她對端瑞如何,我們都看在眼裡,無端的讓她知道也只有傷心罷了。”只不過端瑞這孩子是要好好的看管了。
要是在這麼下去,不說成不了安邦治國之才,怕是都要養成一身的紈絝毛病,這天家之子,日後還不是一方的禍害!
想著,聶沛溟的頭便有些漲疼,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的位置。
葉公公瞧著,不由的道,“皇上您要保重啊。”
聶沛溟揉著頭的手停頓,他何曾不想保重,但朝廷內外,沒有一處能讓人安心的,他就是想要保重也保不了,想著,不由的嘆息著,頓了頓,突然問道,“昭嬪娘娘這些日子如何了?”昨日還聽說她身子不舒服了。
從入宮後,她一直大小災難伴隨著,這年紀輕輕的,身子已經虛耗了,這一次本來是答應她好好的出來走走,卻不想被一*的事情纏身,到現在都還沒有空出時間來。
葉公公聽到皇上問起昭嬪娘娘,嘴角隱忍些笑意,“皇上放心,娘娘一切都好,就是聽穗玉姑娘說,娘娘近日來犯懶,一直的歪在軟榻上,怎麼也不肯動彈。”
聶沛溟聞言也笑了,“她冬日裡這般也就算了,還可以說是懼冷,在這個避暑山莊,氣溫合適的地方,她還是這個樣子,想來是真懶散慣了。”
聽著聶沛溟的打趣,葉公公都忍不住笑了,他試探性的問了句,“那皇上,今日可要擺駕昭嬪娘娘那?”
“不用。”聶沛溟收了嘴角的微笑道,“今日去佟貴妃那裡,朕有些日子沒有看到公主了。”
“是,那奴婢這就下去準備。”
“去吧,記住讓御膳房多準備一疊蝴蝶酥,朕記得公主們愛吃。”聶沛溟神情淡淡的吩咐著,頓了頓,又道,“另外,再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