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一理所當然的說。
“老大。”他們好可憐喔!
“老闆呢?”楚行一四周望了望,沒瞧見粟巧兒的身影,擔心地問。
“我把老闆支開了,免得禍從口出,咱們一起遭殃。”楚行二說。
“算你機靈。”楚行一點點頭,他就是擔心才出來看看。
“人啊,總會學乖的,我還要命呢!”楚行二搖頭嘆氣。
“要命?我以為咱們兄弟三條命都是老闆的。”楚行一淡淡地說。“行二、行三,要保的不是咱們的命,而是老闆的命,你們別搞錯了。”
“是,老大。”兩人聽話的點頭。
“好了,趕緊去招呼客人,我回廚房去了。”說完,楚行一轉身回廚房。
“行二,老大他……二十八了吧!”楚行三望著哥哥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說。
“怎麼?”楚行二疑問。
“老闆二十二歲了吧?”
“應該是,突然說這個幹麼?”
“老大他好象,喜歡老闆耶。”
聞言楚行二一楞,立即反駁,“胡說,老大隻是感激當年老闆救了咱們兄弟一命,所以才對她忠心耿耿,我們不也一樣。”
“是沒錯,可是老大對老闆的樣子,和我們對老闆的樣子又有一點不一樣……”
“行了行了,停止你腦袋瓜子裡的胡思亂想,幹活兒了。”楚行二打斷弟弟,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很多事,只適合放在心裡,他知道老大也是這麼打算的。
“駕!”粟巧兒放任馬兒盡情的奔跑,伏在馬背上上孚受著賓士的快感。
一望無際的平原點綴著幾棵百年老樹,綠草上開著各種大小不一、顏色不同的野花,比起匠心獨運、精雕細琢的宅邸莊園,她更愛這些自然的野花野草,因為它們讓她感受到旺盛的生命力,及自由、奔放、無拘無束。
諸葛尚諭橫躺在其中一棵樹的粗幹上,聽到馬蹄聲,他從樹椏間探出頭來打算問路,可當他看清楚馬上的人兒時,他立即訝異的微張嘴,幾乎著迷的望著急馳的身影。
她的衣裳被風吹得微亂,烏黑的長髮隨著風兒飄飛著,細嫩的臉頰被風颳出兩片嫣紅,烏黑的大眼閃閃發亮,宛如天邊星辰,翹挺的鼻尖才冒出薄汗,就立即被風吹乾,水嫩的唇瓣彎出一道迷人的弧線,露出白亮的貝齒,夕陽在她四周圈出一道金芒,她彷佛是駕著風而來的美麗仙子。
“沒想到會因為迷路因禍得福,瞧見了這原野上的仙女。”諸葛尚諭低聲呢喃,視線無法從她身上移開。
瞧她愈來愈接近,他不自覺地躍下樹幹,直接坐上系在樹後的馬背上,輕踢馬腹,從樹後走出來迎面而去。
粟巧兒發現前方有人擋路時,心頭一驚,趕緊拉緊韁繩,在千鈞一髮之際將馬給停了下來。
“你!”她一邊安撫受到驚嚇的“快閃”,一邊怒瞪著突然冒出來的人。“你如果不想活了,拜託你,找個不會連累他人的死法去死。”
諸葛尚諭錯愕的眨眨眼,一時之間無法接受美麗仙子在眨眼間變成夜叉。
“看什麼看,需要我提供死法嗎?我很樂意效勞。”她嘲諷的說。
“多謝姑娘費心,在下還打算賴活著。”諸葛尚諭微笑回答。她粗魯歸粗魯,可還挺有趣的。
粟巧兒蹙眉。他幹什麼笑得這般開心?
可惡!真想撕了他那張俊美的臉,免得他用這種迷人的笑容欺騙女人。
只是……為什麼愈瞧他,就愈覺得他有些面熟,好象在哪兒見過?
不可能!她立刻否決了自己的想法。
瞧他的模樣肯定是外地人,而且還是從大城市來的、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兒,她怎麼可能見過他?而且像他這樣的男子,見過定不會輕易忘記的。
只是,他為什麼會來到邊關?
她突然想起酒樓裡的情形,難不成他也是為了拍奉國將軍的馬屁而來的。
她臉上一閃而過的失望以及鄙夷是那麼明顯,讓諸葛尚諭想裝作沒看見都不成,可他心裡一點不悅的感覺都沒有,只是覺得好奇。
粟巧兒懶得和他多說什麼,略轉馬頭與他擦身而過,準備離去。
“姑娘請留步。”他出聲喊住她。
“幹麼?”她不善地問。
“在下因為初到貴寶地,不小心和隨從走散迷了路,想請姑娘指個路。”這次出使邊關,他只帶了名隨從和兩名護衛,想必此刻他那個愛哭的隨從廣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