壺和杯子走出來。
“我、我送水給你。”申崇仁緊張的望著他。
“謝謝你。”諸葛尚諭溫柔微笑的摸了摸他的頭,伸手接過杯子,讓他用著微微顫抖的手替他倒茶。
“我的天啊!三爺,他……他……”諸葛廣因瞪著申崇仁的臉,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閉嘴,廣因。”諸葛尚諭沉聲命令,然後對著申崇仁說:“你可以坐下來陪我聊天嗎?”
申崇仁嚴謹的點點頭,在他身旁坐下。
“我姓諸葛,名尚諭,你呢?叫什麼名字?”
“崇仁。”申崇仁低著頭,輕聲地說。
崇仁?諸葛尚諭倏地眉頭微蹙,崇仁不就是……
他伸手將他的頭抬起,仔細端詳著,難道他真的是諸葛家的骨肉。
“崇仁,你娘姓什麼?叫什麼名字?”
“申,我娘叫申子芸。”
申……子芸!
天啊!真的是她。
諸葛尚諭錯愕不已。他以為她已經死了,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見她,而且還多了個崇仁。
“請問……你是不是我爹?”申崇仁猶豫的問。雙眼閃著既緊張又期待的光芒。
諸葛尚諭疼惜的輕撫他的臉,“崇仁,你聽我說,我是你……”
“崇仁!”遠遠的馬蹄聲傳來,馬上的粟巧兒瞧見申崇仁和個男人在一起,那男人的背影不像楚行二或楚行三,她緊張的揚聲大喊。
粟巧兒!
諸葛尚諭聽到她的聲音,立即站起身轉過頭望向她,見她的身後尚有一騎,是楚行一。
“是你!”粟巧兒眼底閃過驚喜“在他面前停下馬,躍下馬背。”我以為是陌生人,原來是你。“
“我有事找你,和崇仁聊了一會兒。”他微笑地凝望著她。從前無法體會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之感,此刻乍見到她,那浮現心中的感覺,竟有如恍如隔世般,原來,他是這麼想見她。
“崇仁,你娘呢?怎麼沒請客人進屋?”粟巧兒蹲在申崇仁面前,寵愛的摸摸他的頭。
“娘在房裡,不讓客人進屋。”
“咦?為什麼?”粟巧兒訝異地問,站起身面對諸葛尚諭。“子芸向來……”她突然一頓,怔楞的望著他,再低頭望了眼申崇仁,眼底有絲不敢置信,猛地抬頭迎上他的眼,然後退了三步。
“粟姑娘……”諸葛尚諭向前一步,卻讓她又退了兩步。
“老天,原來是你。”難怪,難怪初次見面時,她會覺得似乎哪裡見過他,原來、原來是因為崇仁。
諸葛尚諭搖頭,低頭對申崇仁道:“崇仁,你先進屋去找你娘,我有話跟你巧姨談,好不好?”
申崇仁默默的點頭,看看他,再看看巧姨,轉身奔進屋裡。
見申崇仁關上門,諸葛尚諭才轉向粟巧兒,“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你誤會了。”
“你還不承認!”粟巧兒尖聲質問,胸口像要窒息般鬱悶,讓她只能奮力的喊出口,以紆解充斥心口的疼。
她是在為子芸不平,是在為子芸心疼,絕對不是……
不是什麼?她怔楞了下,隨即當他是瘟疫般,奮力的避開他伸過來的手。
“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子芸她有多苦?你知不知道她從沒忘記過你這個負心的人?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麼可惡?”她怒聲質問,喊出所有積鬱在心口的情緒。
“巧兒!”諸葛尚諭忍不住喊了她的名字。
她瞪著他,旋即出招擊向他。
諸葛尚諭沒料到她會攻擊他,驚險的避過她凌厲的攻勢。
“三爺!”諸葛廣因見狀驚喊。
“老闆!”楚行三也大吼。
“巧兒,冷靜下來,我真的不是崇仁的爹。”諸葛尚諭不想傷她,只能一直閃躲,可她的武功不弱,加上那種豁出去似的打法,讓他閃躲得非常狼狽。
“狡辯。任誰看了都知道崇仁是你的兒子,你還不認帳。”他的話粟巧兒一點也不相信。他們相像的外貌,加上子芸的異常,在在都顯示他就是負了子芸的人。
她感到氣憤不已,氣他,也氣自已,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喜歡上傷害子芸的男人!
攻勢瞬間停了下來,她錯愕的瞪著他。她剛剛腦袋裡想的是什麼?
原來那些異樣的情緒,都只代表著一件事,她喜歡他!
她竟然,竟然……
“巧兒?”諸葛尚諭氣息微亂,上前想要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