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大罵了一句。
果然是職業殺手,辦事滴水不漏,連我這個正牌仙人都無法找到合適的資訊,弄明白誰是他的僱主。
不過這老外就算是單線聯絡,所有交易方式都是透過電子郵件和電子轉賬來進行,但那把阻擊槍可不是他帶來的,而是透過電子郵件的資訊在一處不起眼的地方找到的。
能將這麼大殺傷力的武器弄到首都,不引起半點兒懷疑,絕對是屬於那種有錢有勢的傢伙乾的。那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大概除了他一直尋找的老仇家之外,就只有韓家有這個本事了。
儘管現在韓家看起來低聲下氣,擺出一副合作的姿態……但是,在處於下風的情況下偶爾彰顯一下力量也是有必要的,甚至可能就是韓大小姐請來的殺手。
算了,現在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而是該想想如何應對那位在國慶期間兩次朝他們出手的老仇家。
今天一早從南海施展法術神通飛回燕京,就在津塘市外港口停放著的一艘大型貨輪上感應到了熟悉的氣息,輕而易舉地找到一個設定在底艙的法壇。
現在對於不需要法力壓制陰煞的他來說,很快透過這個法壇找到了正主,一位叫“曲叔”的老人。
對於這位曲叔,陸淵相信至少有上百種法子整治得他後悔生在這個世界上。不過唯一頭疼得是,曲叔現在下榻的地方是觀魚臺國賓館,並且已經在裡面住了快兩個月了。
作為普通人當然不可能在那裡住這麼長的時間,但對於星洲數一數二的梅家,就算住上十年都沒有任何問題。
尤其是這位曲叔,簡直是老奸巨猾,自從國慶之後就沒有任何外出記錄,每天都待在房間中讀報看書,用心更是簡單明瞭,就是抱緊國家的大腿,尋求國家力量的保護。
任憑陸淵幾個和你背後的高人多厲害,你都沒有法子跟國家機器作對,你總不可能直接衝到國賓館打打殺殺。
幾乎在確認曲叔來歷的同一時間,陸淵就明白過來。
大概爺爺的死,跟那件唐朝的老子騎牛金像沒有多大的關係,更有可能是私人恩怨或者是和星洲的梅家有過節什麼的,說不定爺爺回國定居,就是躲避梅家。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位曲叔依然對他們趕盡殺絕,光是這一點,就絕對不能放過他!
至於國賓館什麼的,能阻止普通人,但絕對無法阻止他這個塵世間唯一的仙人。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你會下三濫的手段陰人,我這個堂堂仙人難道不會?!就算我不會,也能找到一個比你高明百倍的存在,用同樣的法子讓你乖乖滾出來。
等陸淵走出校門的時候,一輛紅色的保時捷停在了他前面,駕駛座上的美女衝著他吹了一聲口哨,探出了半個腦袋道:“你也太不夠朋友了吧?一晃就消失大半個月,車子也不還給我。”
陸淵悶聲道:“薛同學,我們好像還不是朋友?何況,你不是說我有輛破車沒什麼了不起的嗎,什麼時候車子又變成你的了?”
薛丹甩了一下發絲,歪著頭道:“切,裝得還挺像的。我也不跟你廢話了,是雪兒讓我過來找你拿車的,順道我也要感謝你那天幫了我一個大忙,趕走了一個討厭的蒼蠅。”
陸淵靈機一動,似笑非笑地道:“又請我喝咖啡?感謝可不是嘴巴上說的,至少也得有點兒實際行動才是。”
薛丹推開車門,走了下來,一件米白色的風衣穿在身上,看上去倒是越發明媚動人,笑盈盈地走過來,問道:“要什麼實際行動?”
陸淵笑著道:“陪我去參加家長會!”
薛丹兩隻眼睛一下瞪得大大的,用不可思議地表情上下打量了他幾下,一臉驚訝地問道:“哪個幼兒園的家長會?”
陸淵的臉一下子苦起來,沒聲好氣地道:“海淀區十三中學,雪兒兩個表妹在裡面讀書。”
薛丹臉色才正常起來,隨口道:“是不是有麻煩了?”
陸淵沒聲好氣地道:“兩個人分屬不同的年級,現在只有我一個,當然還需要一個人過去。”
薛丹癟嘴道:“我還以為多大不了的事情呢,這個容易。”
馬上取出手機,在上面發起簡訊來,“十三中學,哪兩個班?叫什麼名字?”
陸淵無語地道:“算了,不耽誤你時間了,我自己過去好了。”
薛丹收起手機,嘆了一口氣道:“看不出你還蠻上心的,好吧,我就充當一次臨時保姆,算是還你上次的人情。”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