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來。稍停了會,就把菜端上。這樣我和吳波也跟著雙方的父母一起入席。
吳波的母親很開朗,也比較識大體。他的父親卻不太愛說話,一直沉默著。我母親和吳波的母親你一言,我一語,聊得甚是親熱。吳波的母親對我贊不決口,母親很謙虛地笑著。我不時地看看他,他表情總會無意間總流著痛苦。我知道,他的心裡一直在鬥爭著。我真不敢去看,只能低著頭。
雖然各自面前都滿著酒,但由於初次見面,誰也不喝。都相互讓著吃菜,動筷子的次數不太多。飯局已進行了很長時間了,仍然不見菜下窩。他們都提醒著讓我和吳波多吃,我和吳波也應和著。因為吃得少,說得就多。所以氣氛越來越緩和。兩位母親談得還是很投機。
吳波的母親對我母親說:“大妹子,象我們這樣的家庭,跟你們攀親,真是高攀了。既然珏瓊不覺得委屈,能進我們家門,我們真是求之不得。莊戶人家雖然不是多麼寬裕,但請你放心,我決不會虧待珏瓊。再說兩個孩子也很爭氣,幹這麼大的買賣,也很讓人省心。只要兩個人日子過得好,做父母得都會高興。”
“老嫂子說得是,珏瓊是個通情達理的孩子,也沒多少心眼。只要吳波對她好,我們就放心了。”母親看著吳波說。
吳波看到母親眼裡高充滿企盼,忙說:“嬸,您放心,我一定會對珏瓊好。”
吳波的母親笑著對吳波說:“這麼好的孩子,你要是再對她不好,就是我和你爹也不會饒你。”
吳波笑了笑說:“媽,你就少說話吧。這樣好的媳婦娶到手,再不好好疼,不是燒得難受。”他說著有些得意,並故意看了看他。他看上去很表情很複雜。
我忙插話說:“對我好,不要只停在嘴上,以後可要有實際行動。”
“那當然了,只要我在,就一定不會讓你受委屈。除非哪天我不在了,再也保護不了你。”吳波說得很真誠,但讓人聽著似乎話中有話。我沒有說話,吳波的母親嗔怒地對吳波說:“你這孩子真不知好歹,大喜的日子,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幹什麼?”
吳波歉意地笑了笑說:“噢,我錯了,我錯了,罰酒。”說完自飲了一杯酒。
母親說:“過日子需要實實在在,也不是一把韭菜一把蔥的事。我們都盼望著你們過得好。”
吳波笑了笑說:“嬸,您放心吧。我和珏瓊的交往也不是一天兩天,我相信我們之間的關係會越來越好。”
吳波的母親轉移話題說:“既然兩個孩子沒意見,我覺得事應該也差不多了,按習俗,應該先把親事訂下來。”
母親說:“我和她父親都沒有意見,要按禮節辦事,那也是應該。還需要找個媒人來牽牽線。”
“這也是應該地,這件事就由我們來做。我和吳波的父親回家商量下,找個穩妥的人,正式提親。關於彩禮的事,我和吳波的父親早商量好了,不能虧了珏瓊,就按實在盛行的‘三金一木,萬里挑一’。而且以後兩個孩子結婚,我們已把房子蓋好,只等著裝飾。他們住一處獨院,我和吳波的父親也年紀大了,也不跟著年青人摻和。”吳波的母親說。
“這樣嫂子跟哥的負擔也太大了,彩禮的事就免了吧。”母親推辭著說。
“這可不行,俺就娶這一回兒媳婦,怎麼也得辦得體面些。負擔也不是太大。我和你哥能承受得起。”吳波的母親說。
“真沒想到事情發展的如此順利,真要感激咱們的父母。”吳波激動地說。“珏瓊,既然老人們為咱們的事如此操心,咱們不敬酒也不好啊,給老人們敬酒吧。”
我點了點頭,站起來,取了個酒杯。這樣,我端酒,吳波倒酒,給四位老人敬酒。
先給吳波的父親倒酒,他高興地接過酒杯,很順暢地就把兩杯酒喝了。接著就是給他倒酒。他站了起來,接過酒杯,手有點顫。我不敢抬頭,只聽到他真切地說:“我和珏瓊的母親就把她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對她好。珏瓊是個難得的好女孩。”
吳波笑了笑說:“你放心,我會把她當作心肝寶貝。”說了瞅了他一眼,我注意到吳波的舉止,但沒有說話,只是把杯子放到吳波面前。看了看吳波,吳波笑了笑,給我滿上酒,便給吳波的母親敬酒。
吳波的母親也忙站起,接過酒杯高興地說:“能喝到你們的酒,真是我最歡喜的事。這杯酒我一定要幹掉。”說完一飲而盡。又給她滿上了一杯,她也很痛快地喝下去。母親不喝酒,只讓吳波向徵性地倒了些,她也起身,一一把酒接過,喝完。
我和吳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