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瞅了一眼肩上的黃白小貓。
“我不是一直在搗鬼嗎。”小貓大大方方地說。
“……”
“老想著拋棄家養的貓,你說你是不是很不厚道。如果那麼不喜歡,當初就不要養嘛,養了不負責任,太沒良心了。”
“……”
“還好哥機智,破了你的歪腦筋,以後可不能再這麼做了啊,一帆會傷心的,你這是在暗中破壞家庭和睦,要不得啊,實在要不得。”
周澤楷才只說了四個字,這傢伙唧唧咕咕說了一大通,他沉默著,想不出有效的言語反駁,只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肩上趾高氣揚的貓,抓在手掌裡捏揉。
“啊!你當我是球啊!腰要斷啦!”
周澤楷心裡舒服了不少。
晚上九時,夜的帷幕已經完全拉開,灰濛濛的夜空罩在城市上空,半點也比不過地面的風采。
吳晴撥開窗簾,看向對面的某個窗戶。她的視線如毒蛇的信子,滿是扭曲和惡意。
今晚,她的目標是個有錢的公子哥。一個富二代,長得很帥氣,面對公眾的時候總是一副自持穩重的模樣,表現得活像身後的資產真的是自己一手拼搏來的。這種人在以前是她花痴的物件,現在不是了,她如今不將任何人放在與自己同一水平上。
那個房間裡出現亮光,有人把燈開啟了。緊接著,窗簾被拉開,一個俊朗的男子一身筆挺西裝出現在吳晴視線內。
她滿意地放下窗簾,坐到桌前,開啟梳妝盒,慢理絲條打理容顏。
輕柔的動作讓她想到以前的自己,那真是慘不忍睹的過去。平凡無奇,無論外表還是內在沒有任何亮點,活著幹不成大事,死了驚不起波瀾。
好在她已經跟過去徹底掰掰。
這是位於一家高檔酒店第二十層的一個房間,曾經她只能仰望,如今她隨手可得,甚至對此毫不在意。
這種改變真讓人著迷。
嘴唇被塗上口紅,用力抿了一下。她喜歡這種顏色的口紅,顯得自己成熟豔麗又神秘,這才是她該有的氣質。
換衣服的時候,吳晴看了眼腳上的紅色高跟鞋。鞋子很漂亮,即使拋開奇異的功能不談,光是這外貌,就足以讓任何愛美的女人動心,讓人不禁感慨,設計出這種鞋子的設計師腦袋裡到底裝著多麼美妙的東西啊。
當心思放在腳上時,不知為何,吳晴隱隱感到鞋子裡的腳有些癢。類似有蟲子在面板上蠕動的怪異瘙癢,有些嚇人。她用手抓著鞋跟,用力了一下,和之前一樣,鞋子在腳上紋絲不動。
脫不下來。
吳晴有些出神,想到前幾天遇到的兩個自稱獵人的傢伙,關於紅舞鞋的話。
她眨眨眼睛,忽然嗤笑一聲。
什麼紅舞鞋,以為她小時候沒看過童話故事嗎?編點其他的恐怖故事,也比直接拿童話故事來糊弄人強啊。
鞋子很嚇人,但也讓她煥然一新,獲得奇妙的力量。
她不想變回從前的樣子,那太可怕了。
吳晴鎮定心神,走出房間,以自信高傲的姿態抬頭挺胸,離開酒店,往對面的建築走去。腳步有點像散步,不疾不徐,漫不經心。她已經為那位公子哥準備好今夜的節目,那將是今後她會一直沿用的手段。
首先,她會將英俊的男人束縛在床上,品嚐著他人恐懼自己的滋味,將重要的道具架好——那是個純白色的十字架,被吊在天花板上。之後,那位公子哥會被捆綁在十字架上,被她割開咽喉。
鮮血染紅純白十字架的場景一定美極了,純白神聖與血液兩種絕對沖突之物被死亡混合在了一起,一想到那副畫面,她就興奮地發抖。她深呼吸,竭力讓自己鎮靜下來。
還不到激動的時候。殺人不能著急。
好的藝術需要平靜虔誠的心態。
周澤楷和葉修在車上,看著一臉春風得意的吳晴走進不遠處的高檔公寓樓。喬一帆攀著周澤楷上衣胸口處的口袋,也眼睛眨也不眨得看著。
那個女人每回有什麼動靜,周圍總會或多或少出現一些狼怪和地獄獵犬。她因為意外得來的特殊權力而肆無忌憚,對壞過自己好事的兩個奇異之人不放在心上,如窮苦過久、某天忽然得到大筆財富的貧民,完全丟掉了過去的小心謹慎。
太值得慶幸了,得到紅舞鞋的若是個精明人,可有得人頭疼。
已知目標的身份,事情就變得好辦了些,周澤楷等了四天,終於等到狼怪們在市內異常聚集,透過追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