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就是覺得那人有些奇怪,給我的感覺,像是要將那塊墓挖開一樣。”連楷說道,“又是一個與烈士同名同姓的人。”
聽到這話,其他幾人心中瞭然。
“那人什麼身份?”一名警察問連楷。
“一個作曲家。”連楷說道,“令我難以理解的有三種人,一種是哲學家,一種是藝術家。哲學家的思想太高深,以我的智商沒法弄明白。而藝術家,將瘋狂與冷靜融為一體,不如政治家那樣接近塵世環境,而是在一個常人無法理解的世界裡孤芳自賞。我同樣沒法弄明白他們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那還有一種呢?”旁邊的警察問連楷。
“還有一種是變態。”
“……那還要不要盯著那小子?”
“先盯著,雖然我覺得他現在不會做出什麼危害治安的事情,但誰也不知道他下一刻會做出什麼事情,盯著總好些。”連楷說道。
方召沒有去在意盯著那些人的目光,在挨個走完靠前面的一片墓區之後,抬眼望去,並不平坦的大地上,密密麻麻分佈著墓碑,無法看到邊際。
墓區太大,方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就走完這片墓區,公共拜祭區那邊已經快輪到他了,所以,方召沿著墓區的一條小道一直往前走,走出核心區域,抬頭,依舊是一片無法望見邊際的墓區。
核心區域後面是散葬墓區,有些是在陵園建立之後遷移過來的,有些則是後來慢慢加入,屬於新世紀的烈士們。
雖然這一片被稱為散葬墓區,但並不是凌亂的散。
散葬墓區的拜祭人員更多,管理不如核心區域那麼嚴,能看到一些家長帶著小孩走到墓碑前,恭敬地行禮,放上一束花,然後絮絮叨叨地說著些什麼。應該是烈士家屬或者後人。
墓區這邊很大,步行出去需要的時間會比較長,而墓區又不允許肆意跑動,趕時間就得乘坐墓區內專設的園內列車,車票也不貴,就一塊錢。
方召上車之後找了個靠窗的位置,看著車從散葬墓區駛出,從核心區域旁邊經過,不過,在從那邊過去時,車內乘客的議論聲突然大起來。
方召看到核心墓區那邊很多人聚過去,但因為有人攔著,所以只能站在邊上伸長脖子張望。
五輛黑色的車直接從空中降落到核心區附近,然後沿著道路,一直駛進核心區內。
陵園內大部分地方都是不允許開車的,空中更是私家車的禁區。能在陵園內看到的那些私家車都是特許的車,而能夠直接從空中降落駛進核心區域內的車,更是特權中的特權。
“看車牌,是烏家的人。”前面座位上一個拿著望遠鏡的學生說道。
旁邊幾個年輕女孩聞言立馬湊過來,“有烏勻嗎?!同學,借你望遠鏡用用。”
“別看了,車已經進去了,看不到的。”那男生說道。
烏勻,延洲著名影星,不屬於延洲三大娛樂公司中的任何一個,他自己就有足夠的財力聘請團隊經營,因為他是烏家人。
延洲雖然是以大將烏延的名字命名,但不同於雷洲雷納家的是,烏家在烏延去世之後,經歷過一場內戰,導致整個烏家差點覆滅,這也是為什麼延洲歷任洲長中少有烏姓的原因。
不過,即便烏家不像雷家那樣成為洲內第一霸,但也不容小覷,尤其是近百年,烏家的生意發展得更好,不能當延洲第一,也是延洲大族之一。
烏家的小輩們?
方召看著核心區域外面圍著的人群,他當初剛重生時,在網路上看到關於烏家的記載,曾想過,若是烏延還活著,會不會將他那些掀起延洲內亂的不肖子孫們斃了。
剛才那幾個學生提到的烏勻在現在的烏家,只能算是小輩,那五輛車裡,除了烏勻之外,應該還有烏家的其他人。方召有些可惜,沒能見到那些烏家的小輩,不過,日子還長,總有碰面的時候。
車已經離開了核心區域,朝著公共拜祭區過去。
與此同時,烏家的五輛加長的黑色飛車已經進入陵園核心區域,輩分最大的人走在前面,小輩們往後排。
烏家每年都會在紀念日之前,先來一趟,單獨拜祭,這是屬於烏家自己的拜祭活動。然後再在紀念日的時候,同延洲洲長,以及其他一些身份重要的人,進行拜祭活動。
小輩們不管心裡在想什麼,這種時候裝也要裝出與長輩們相似的表情來,看向墓碑的神情帶著三分恭敬,七分嚴肅。
其實時間相隔這麼久遠了,要說感情,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