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平添了痛苦。最後它選擇了淹死。所以保安說看見它“好像是自己跳到河裡去的”,所以它昨晚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如果是失足落下,一般都會發出叫聲拼命掙扎一下的,然而它很安靜。這一點也非常合理,足以證明我的結論。
悟到了這隻貓自殺的原因後我不禁對這隻貓產生了同情。但同情的同時,對於這條重要線索的失去我還是感到非常遺憾。真相的揭開變得更加困難重重。
回到報社,我的精神好不容易放鬆了下來。辦公室裡閒適的氣氛和同事們中午家常的談話使我暫時又有了一種踏實的感覺。這幾天的一些經歷使我好像有點脫離現實,正需要在這樣的環境中冷靜一下。
但說到底,那些怪事已經發生了,我還是必須投入到其中去。我遇到過很多奇異的事件,所以我確信這個世界充滿未知的事物,包括一些往往早已被人喜聞樂見其實又忽略了的細節。盡力去發現這些東西是我的樂趣之一,是我生活工作的動力。我想我不妨做個大膽的假設:蘇迎如果的確如她所聲稱的是海底人,那麼志丹苑遺址就一如她所講的與海底人有關。而之前我已經認定貓和蟑螂是與考古事件有關,所以海底人與貓和蟑螂之間一定有著某種聯絡。
我這樣猜想著,順手拿起一支筆,抽出一張紙隨意地寫起來。但其中的疑點太多了,再說供研究的物件也實在太少,我很難判斷究竟是貓和蟑螂這兩種生物種類與海底人有關係,還是她們的變異過程與海底人有關係。從現在來看後者應該可能性比較大,因為不死之身的蟑螂出現了一大群,而貓卻只有一隻。那麼它們究竟為什麼會產生這樣的變異呢?我竭力用我所能想到的一切去解釋,直到眼前一陣發暈。
當我回過神來時,看到坐在我旁邊的同事都一臉怪異地看著我,想來是從沒見過我如此發奮圖強的神態。我連忙把紙揉起。
我想不如把昨天到上大看蟑螂的事告訴他們,雖然他們只是當笑話聽,但說不定會歪打正著地想出些什麼來。平時我們在工作時不大交談,但私底下我們還是非常隨便的一群。
“嗨,我說……”我正欲開口,沒想到平時和我比較要好的同事小張走到我身邊拍了拍我肩膀,壓低聲音說道:“小子,豔福不淺,昨天和女大學生一起風流快活去拉?”
“啊?”我吃了一驚,“沒有!你聽誰說的!”嘴上說著心裡卻虛得要命,心想這小子怎麼這麼神通廣大。要是我真和蘇迎有些什麼給他們說說我就認了,怕就怕這麼莫名其妙子虛烏有地把我的名譽就給敗壞了。
“嘿,瞧你小子急的,我開玩笑試探試探你的。真的沒有?”
“沒有。”我已是一身冷汗。
“唉,是這樣,這兩天不是來了個上大影視系的實習女生嘛,她說她昨天還在她們寢室樓見過你呢。”
“實習生?我怎麼不知道?”
小張笑起來,“你整天來待不到半把鐘頭就走了,又老是心不在焉的,看見你也不會注意的。”
我無言以對。不過我倒很想從那個上大影視系的女實習生那裡再問問一些蘇迎的情況。
很快我便見到了這個女孩陸燁。平心而論,長得比蘇迎差了不止一個等級,還好還是人模人樣的。客氣地向她打招呼。
簡單地聊了幾句之後,我瞭解到她確實是蘇迎的同學,而且也經歷了那次蟑螂事件。於是我們大起知己之感。我在詛咒了一會蟑螂後,問起她蘇迎的情況。不料她眉頭一皺,神情立刻顯得不大自在。
我馬上想起在學校碰到蘇迎的那些同學的情景。這中間一定有什麼問題。
“你和蘇迎很熟嗎?”陸燁倒先問起我來。
“不熟,我只是她的鄰居,隨便問問罷了。”我連忙解釋。
“哦……是這樣啊。其實我跟她也不太熟的。但是……”那女生的表情又變得很猶豫,好像有什麼又不大肯說的樣子。
“怎麼了?她是不是有些什麼地方不大對勁?”我追問道。
陸燁果然改變了態度。她湊過來,小聲地對我說:“她可是個神經病。真的。”
“呃?”我有點意外,但也沒有很奇怪,大致上我猜得到原因。
她看我的表情不像是相信她的話的樣子,便愈加認真地對我解釋:“蘇迎她是真的精神方面有問題。大一剛進來的時候她就因為住院休學了一年。所以我們都和她不太熟。但她這個人真的很怪,整天神神叨叨的,就喜歡說什麼海……海底人什麼的。好像是那種強迫症吧,常常說這個和海底人有關,那個也和海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