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對不起了,我可當真是受不起,方才太太也說了,此事不要再提了,那咱們也都把這事兒忘了吧。”阿芙輕輕淺淺地說著,她倒也沒空去擔心一個丫鬟了,第一次為那芷荷求情她自也是有別的打算的,不然這等仗勢欺人的丫鬟,她也不會聖母地人家打她一巴掌,她還要以德報怨。
阿芙又與袁氏母女閒聊了一會兒,方才起身說道:“叨擾了大太太這許久的功夫,阿芙也是時候離開了,我剛剛搬進那雪卉園住,還有許多事情要料理,等以後空了,再到大太太這兒來請安。”
袁氏似乎已經把阿芙當做親侄女一般,握著她的手,頗有些依依不捨地說道:“我知道你那兒事多,本不該再留你了,可也實在是捨不得你,你這丫頭這般懂事,卻是老天不開眼,又這般命苦,往後一定要多來我這兒走動,我是隨時都歡迎的。”
“是啊,我也和妹妹很是投緣,有空多過來尋我玩兒。”李思溫眨巴著大眼睛俏皮地與那阿芙說著,宛如親姐妹一般。
阿芙又是淺淺一笑,面上很是感動地點了點頭,似乎對於袁氏母女這般親切友好的態度十分感激涕零,又是寒暄了幾句,袁氏便讓來時送她們的初珍又是將她們送了出去。
阿芙只讓那初珍送到汀蘭苑的門口,便讓她回去了,轉身慢慢往雪卉園走著,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地無影無蹤,眼中更是藏著一抹深深的譏誚,若她真是十一歲的阿芙,或許此刻就該慶幸,自己遇上了這般和善的一對母女,在這人生地不熟的李府,似乎是一個極好的開始呢,可這一對母女表面上那般的溫柔可親,可其實心裡面是十分厭惡她的吧,畢竟她的身份可擺在那裡呢。
阿芙的洞察力果然是高於常人許多的,她一離開袁氏那裡,那本來一直都帶著天真笑容的李思溫卻是立馬垮下了臉,吩咐丫鬟們拿來了熱水和香胰子,狠狠地洗了好幾次手,洗完之後用溫軟的帕子擦著手,一邊用極其厭惡的語氣與那袁氏說道:“母親,您何必要對那賤種這般好,她是那種賤人生的,真不知身上會不會沾染了什麼腌臢物,想到我方才握了她的手這麼久,我就噁心的要死。”
袁氏面上卻無甚表情,緩緩飲了口茶水之後,方才開口與那李思溫說道:“這話在我這兒說說就行了,到外頭可還是要謹言慎行,若要是傳到老夫人耳朵裡,可是沒你的好果子吃。”
李思溫聞言卻依舊是不屑地撇了撇嘴,將手上的帕子遞給一旁的丫鬟,冷笑著說道:“我可沒看出祖母有多稀罕她,不過就是一個妓女生的賤丫頭,有什麼資格做我的妹妹,以為找上了咱們府上,就可以麻雀變鳳凰了嗎,真是白日做夢,若不是您讓我對她客氣一點,我何必去理會這種人。”
袁氏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這個女兒雖說有些小聰明,但看事情還是不夠通透,袁氏耐著性子與她解釋道:“雖說那阿芙的生母身份是低賤,但你也不要忘了,她的父親畢竟是你的六叔,你不知曉當年老夫人有多疼愛你六叔,畢竟是最小的兒子,那可真是如珠如寶地寵著長大的,所以也才會讓他養成了那般任性的性子,後來才會那樣一意孤行,傷透了老夫人的心啊。”
“六叔不是都已經死了嗎,人死如燈滅,祖母再念著他又能怎麼樣呢,過一段時間,早都會將他忘記了。”李思溫仍是不以為意地說著,不過就是一個死人嗎,在她眼中根本不足為懼。
“終歸還留下一個女兒在咱們府上的,而且那阿芙竟是沒有一絲她生母的影子,與她父親倒是有幾分相像,老夫人看著她,總是會有幾分憐惜之情,你還不夠了解老夫人,既然她已經將那阿芙安排到雪卉園住下了,那她便定是已經有了打算了,你看著吧,再過一陣子,老夫人定會給那阿芙安上個見得了人的身份。”
李思溫微微皺了眉頭,面上又是閃過一絲厭惡,很是不屑地又開口道:“換個身份又能怎樣,骨子裡留著的那種骯髒血液是永遠都改變不了的,紙終究是包住火的,大家總會知曉她是個什麼身份的。”
袁氏看說服不了這個女兒,也不想再繼續費口舌了,只是又勸了她一句道:“反正你以後與她相處的機會還多著呢,記住我說的話就行,表面上最起碼對她客氣些,我想這點你不是一向都做的很好嗎,反正別去為難她就行了。”
李思溫又是撇了撇嘴,不甚耐煩地揮了揮手道:“行了,我知曉了,娘您不用擔心,我自是有主張的,反正只要哄好了祖母,咱們便一切都好。”
“你心裡有數就行,你和柔兒在祖母面前一直都是最受寵的,往後的婚事有老夫人幫你們把持,自是最尊貴不過的,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