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咂,村頭咱們那加工點,昨天被人偷了,連牆都推了,那工具用料什麼,估計都被村裡人搬回去了……”
“啊?這幫刁民真他**不算人,跟著帥朗掙了這麼長時間錢,回頭把人的傢伙什也偷了……”
“咋辦?你說吧,你弄那麼多半成品,我可找不上人給你拉沙篩沙啊……”
兩人相對發怔,無計可施了,沙漏製作的最後一步工序是把篩好的細沙裝進漏斗裡,然後用熱熔的玻璃封住口,這一步做工需要大量人力和曬乾的細沙,廠家嫌麻煩一般不做,即便是做,不但成本高,而且產量少。以前帥朗和村裡人關係不賴都僱著村裡的婆娘幹這活,這要是村裡人自個學會了……羅少剛和黃國強面面相覷,那這生意可就沒咱外來人的戲了。
“壞了……不會是他們連進貨渠道也有了吧?我說呢,一上午光有零售沒批發……”
羅少剛發怔著,又想到了一更嚴重的問題。
第19章 你愁我樂 蹭吃蹭喝
要是好菜任點,白吃,你快樂嗎?
要是好酒滿斟,斟酒的尚在曲意奉承,你快樂嗎?
大多數和的回答是肯定的。帥朗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把這種快樂分給了田園一部分,田園也明白了為什麼帥朗整天介失業還樂呵得跟啥樣,那主要是因為二哥有在苦悶中尋找快樂的本事,比如混吃混喝就算一個。
其實忽悠廠家這頓幾乎沒費什麼勁,倆人快中午到廠裡稍攀談幾句,何廠長盛情邀約,帥朗和田園貌似實在推拒不了,於是客隨主便嘍。就近到這個浙江人開得溫嶺海鮮,很上檔次的海鮮樓,離光華模具廠不遠。賓主落座開始點菜吧,何廠長又是十分客氣,帥朗貌似不好意思推辭,於是客隨主便嘍,梭子蟹、小龍蝦、雙頭鮑、大生蠔……彷彿個美食家出來淺斟小聚,淨點的是店裡的招牌菜。不過一連串菜品報出來,田園明顯地看到何廠長腮幫子上的肌肉亂顫,估計是那價格讓廠長肉疼了。
中國人都這得性,辦事可以不要臉,可場合上死要面子,何廠長從心裡已經把帥朗這倆當成必須結交的大戶了,這點破費,就是肉疼也得撐著不是。
待到菜品上桌,四個人十二道,不像是吃來了,純粹是浪費來了,紅燒的大蝦咬半截,扔了;長相醜陋的生蠔嚐嚐,不好吃,扔一邊了。鮑魚還湊和,第一回吃的田園根本沒感覺到什麼味道,嫩嫩滑滑的很舒服進喉嚨裡,眨眼豬八戒吞人參果,咦?吃完了。
飯間廠長和供銷的那位科長是頻頻勸酒,帥朗是來著不拒,喝到微醺,廠長有點感慨,給帥朗直豎大拇指,還是兄弟你大氣,招待得不好,您別介意,其實早就該請您一頓了……言辭里居然多了幾分歉意,這份歉意的來源帥朗揣摩到了,估計是違約在先,帥朗以德報怨在後,實在讓廠長那個……心裡有點過意不去唄。
逢這時候,帥朗可就裝糊塗了,笑著道:“你是說上午進貨吧,客氣什麼何廠長?那才幾個小錢,我們飲料生意,那個月不進賬十幾萬……不過我十五萬訂量您得抓緊嘍了啊,我寬限你們兩天吧,後天,大後天都成……到時候適合時候,我得一次性投放市場。”
邊吃邊不經意的指點生意,這份哥不差錢的氣度端得是大得緊了,說完了看著田園又是沒吃過的得性拽個著小龍蝦往嘴裡塞,腳下暗暗踢了田園一腳,田園不理會,照吃不誤。這貨除了吃相實在夠嗆,其他倒也尚可,好歹勸了杯酒,把這份小小的尷尬掩飾了下去。
“多?”帥朗不屑了,一放筷子,很厲害的指點道:“您知道景區每天多少人,最少都有幾萬人,高峰期能上十萬人,您想想,那麼多人擠到那麼小的地方是個什麼概念……”
什麼概念?明顯聽不明白,中州的人海了去了,七百多萬的大城市,對人多已經沒有什麼概念了,帥朗不等倆人的思維分析,一停馬上又是一接:“不知道了吧?那叫火爆,一套紀念章我們最高紀錄賣過八十美金,保守的估計呀,每天銷三五萬枚一點問題都沒有……先前我是控制著出貨拉高價格,以後的發展呢,肯定得薄利多銷嘍,市場局面一開啟,我估計你這一廠子根本顧不上呀,不是跟你吹牛,就你們今天產的貨,明兒過不了十二點,我讓散戶給你全部給清空怎麼樣?”
何廠長和供銷科的眼睛一凸,俱是倒吸涼氣,口氣蠻大,互視了一眼,相信的成份還是居多,一直以來這位帥老闆就是景區進貨最大的主,人家手底有多少人還真不知道,上午輕輕飄飄吃進幾萬件貨,那可都是現錢,這麼一說,相信的成份又多了幾分。田園一瞅這兩人被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