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包被門房這位大叔一扔,斜叼著煙道:“把你們老闆叫來。”
“老闆有事?”那大叔不稼接著,一瞧煙是中華,很客氣。
“可不有事。要不我跟你談。”帥朗嗆了句。
“別別……稍等,稍等。”門房趕緊了回了值班室,拔著電話,稍傾又奔出來給帥朗回話,立馬就到。又是個稍等,樓上咚咚很重的腳步,一位梳著漢奸頭,頭髮光油油的中年男出來了,一瞅帥朗,有點面熟,一下子又沒想起來,稍等詫異地愣了下。
“何廠長,你要是想不起我,今兒這生意,我就不跟你做了。”帥朗很拽地道。
紀念章、鑰匙掛件,一共有十幾個花樣都出自這個小廠,甭看這廠小,據說是當年國營大廠下崗出來的幾位模具師傅建立的,都發財了。為啥發財涅,你敢訂我就敢做,還怕發不了,別說小紀念章,就弓駑甩棍管制刀具一類的都做得出來。這位何廠長都是雷欣蕾聯絡的,帥朗卻是隻見過一回。忽悠了句,還真把何廠長嚇了一跳,一瞅這派頭不像個普通人,可這麼不普通的人,愣是沒想起來。
“今兒上午我那貨裡還有你三萬件,前腳收錢,後腳就不認識我啦?”帥朗提示了句,三萬件小物件,一件平均不到一塊錢,說起來還真不算什麼大生意。
想起來了,何廠長真想起來,恍然大悟,雙手握上來了:“黃河景區的帥老闆對吧……啊呀,你瞧我這記性,該死該死,把您這麼個財神爺給忘了……請請……”
說話的功夫,眼皮子亂眨,究竟知道不知道景區出事了帥朗看不出來,先前雙方有過約定,像獨立開發的毛主席遊黃河紀念章一套十十枚,黃河景區景點紀念十枚,都是獨家供應了。不過這玩意信不得,你就問到臉上,人家來個一推二六五什麼也不知道。比如現在就是,這麼客氣,還真當是老友重逢了。
“不用了,有點事,說完就走……”帥朗道,握著手,不怎麼客氣。
帥朗笑了笑,看著這貨睜眼說瞎話的功夫倒不比自己差,只等一長篇表白完了,帥朗才說著:“我不是為這事來的。”
“哦……不是這事呀?”何老闆臉上訕色一出,被閃了一傢伙。
帥朗笑著一問:“何老闆已經知道我們黃河景區出現仿製品了,我怎麼都不知道?”
“這個……”何廠長眼睛一轉悠,乾脆豎著個大拇指直說著:“服了,帥老闆這氣度我服了……景區上午出事我們送貨的碰著了,這麼沉得住氣,帥老闆您不是一般人吶。不過這事真和我們無關,把你們整倒了,對我們也沒什麼好處不是……”
又是一番長篇大論,主要是論證這事絕對不可能和廠裡有關係,估計是怕帥朗來找後賬,或者因為貨物被封遷怒了廠裡,再往下想想,何廠長甚至想到了,兩家生意都是現金進出賬,就一紙模具合同,連購銷合同都沒簽過,要是對方拿這個要挾,該如何是好……
辨解著,盛邀著,甚至於要盛情款待留帥朗吃個晚飯慢慢談,好歹消消氣來日方長,卻不料帥朗有意無意聽著,卻是從口袋裡掏了張紙遞給何廠長笑著道:“我就來訂點貨,您這麼廢話,我都沒聽明白你什麼意思。”
“訂貨?”何廠長嚇了一跳,跟著一看紙張,羅列著各樣小件的數量,又嚇了一跳:“十五萬件?哇……您這是?”
帥朗一把抽走了紙張斥著:“你不接還是生產不出來,我找別家去。”
“哎,別別別……接接接……那有生意往外推的。”何廠長趕緊地說著好話,又把紙搶回去了。
“幾天產出來?”帥朗問。
“三天。”廠長豎仨指頭。
“好……明天開始提貨。”帥朗直接了當一句,轉身要走,那何廠長喂喂喂又攔下了,很尷尬地站著,欲言又止的樣子,帥朗調侃的口吻問著:“要訂金?”
“呵呵……瞧您說的,多少得有點不是,這麼大量,我們也得擔點風險不是?”何廠長恬笑著道。
“要訂量,有要訂金,沒有。”帥朗捉弄人一般說著,笑著逗著。
“這……這……帥老闆,您不是難為我們嘛,這不合規矩呀,萬一一產出來你不提貨,我可全砸手裡了。”何廠長一點也著惱,好話說盡就是要訂金,一般到百分之十五到三十不等,算算這單也得十五六萬,風險嘛,還是有的。
“您沒明白……”帥朗解釋著:“我明天就開始提貨,所以你全砸不到手裡,我要是不來,您馬上就可以停止生產,三兩萬件能砸手裡?咱們做了倆個多月生意,透過那位雷女士走得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