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市場;正濃雖然丟了這塊市場,可對於李正義本來就是白來的,更何況換個全省的渠道銷售並不比景區和車站那倆個小區域差……於是就被賣了,杜玉芬有點深悔地說著:“我早該想到……我早該想到的,如果出問題就在貨源上,他們這次是做絕了,不但挖了正濃的牆角,而且他們也拿到了渥爾瑪的省代理,廠家不會再給老皮供貨了……這個王八蛋,我給他的公司辛辛苦苦幹了幾年,換來了個出賣……”
程拐不吭聲了,老黃和羅嗦也苦著臉,看著臉氣得煞白的杜玉芬,這安慰的話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一個老爺們走了背運吧,看著是傻B兮兮的,而一個女人倒了黴,怎麼看怎麼覺得可憐,即便是不久前還準備黑這筆貨款的羅少剛也覺得很不應該了,人家因為這事飯碗都砸了,咱們還尋思著扣人家的錢,真有點不地道。
“那……你就辭啦?”程拐接著話茬問。
黃國強關切地也安慰了句:“要不杜姐您再回去跟老闆說說,明兒把貨款給他們結清,沒準念著你也有點功勞,收回辭職得了,我們無所謂,反正這也是業餘的,你找個工作不容易,好歹也混了個副總,扔了怪可惜的……”
“辭了也不是壞事……其實辭了是好聽的,說起來我幾乎是被開了,下午我發現三個貨倉集中出貨,而且是飛鵬的車隊,一瞭解知道了內情回頭和他吵了一頓,我說要斷貨我就辭職不幹了,沒想到這王八蛋接著我這話頭就通知財務結算……算了,我再賤也不能賤到被他他賣了都沒脾氣還給他賣力吧?他就不辭我,我也幹不下去了……”杜玉芬氣咻咻地,又有幾分無奈地說道。
“那,杜姐,那你怎麼辦?”羅少剛有點訥言,有幾分憐惜地問著。
“杜姐,您是說貨款吧?您別擔心,我們雖然掙黑錢的,可從來不欠別人錢……”程拐道,踢了羅少剛一腳。
“對對,您放心,最遲明天給您結清……”羅少剛接著表了個態。
“謝謝大家……”杜玉芬停下了腳步,前後的差異如此之大,連她也要有幾分感慨了,嘆了口氣說著:“……李正義算得很清楚,扣了我一個半月工資加上半年獎金,還有上半年的業務提成,正好抵得上一半貨款,他不但把我開了,而且限我一週之內結清餘款,否則就起訴我……在這個破公司我算是倒了血黴了……對不起,是我連累你們了,我真不該把你們拉到正濃這條船上,以前知道李正義陰險,可沒想到他能卑鄙到這個程度……我以前是處處防著帥朗,生怕帥朗坑我,可沒想到我自己的老闆卻把我賣了,回頭還得你們安慰我。”
提到了帥朗,杜玉芬有幾分難色,又有點幾期待地看看三個人,隱隱地想到了什麼,又有點失落,以帥朗的聰明勁肯定早判斷到了出事了,恐怕出了這種事不會再面對自己了,一念至此,有點黯然地搖搖頭,要走時,黃國強追著安慰著:“您別擔心帥朗這邊,杜姐,生意做不做咱們這份人情都在,帥朗要敢不給您貨款,我們跟他急……”
“錢不錢的,憑良心給吧……反正我也沒臉朝他要……”
說著,有幾分難受,有幾分欲說還休,抹了一眼溼潤,杜玉芬生怕失態也似地,加快了腳步,朝著自己那輛紅色的小豐田走上,箱子隨意扔到了車後,開著車門,逃也似的,走了……
本來就是質問來了,可沒想到碰見這麼個結果,唯一的掣肘的事可沒想到被李正義這麼解決了,責任都壓到了一個女人身上,此時想想,也許從一開始全盤讓杜玉芬負責就已經埋下了這個禍根,李正義知道無法控制這夥人,所以乾脆把這夥人賣了個好價錢,而杜玉芬,只不過是適逢其會趕上了這個捎帶而已。
怎麼辦?
傻眼了唄,還能怎麼辦。連一慣於自我標榜無奸不商的程拐也訥言了,羅少剛和老黃呢,就更嫩了點,三個人你看我、我看你,傻眼了……這個事終於看清了,以前帥朗搶灘市場是來了上層抽梯,而人家來了個更狠的,釜底抽薪,渥爾瑪的省代理拿走了,帥朗的價格利器自然丟了;再把自己的家門一清,捎帶把正濃拉過來,帥朗連拿得出來的一線品牌也沒了,即便是還能從其他小代理商手裡拿到貨,肯定也佔不穩市場了……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在這個時間,在這個即將天黑的時間,就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搞得明天銷售的幾千件貨呀?
完了……全完了……羅少剛罵罵咧咧,蹲在寫字樓的臺階上,全部心血都付諸東流了,這些日子連旅行社的事也扔過一邊了,誰可想到發財好夢才做了個開頭就要結束了,想說句什麼狠話,卻是有了一種想哭的衝動,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