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多重罪指控面前沒有迴避,還是有你的過人之處的,我都忍不住有點佩服你了……看來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
“未必吧,我只和我的敵人和朋友談話,你沒有機會做我的朋友,也沒有資格做我的敵人,我們好像沒有什麼好談的。”端木界平睥睨間幾分不屑,側過了臉,彷彿尊貴到把別人拒之門外一樣。
老鄭知道這種心理變態的不可理喻,擺擺手,外勤鎖上了後廂,這輛來自景區派出所小破警車厲害了,隨著一聲令下,前後各有四五輛開道和護衛車,緩緩出了大院,鳴著警笛起程了。
落到隊伍尾部的車輛停下來了,續兵、範愛國、鄭冠群、沈子昂,陸續下車,向著大門外街邊坐著爺倆走來,吊著繃帶的老帥正和兒子一手拿瓶飲料,一手夾根菸,不像爺倆,像哥倆,看得眾人來了,同時起身著,笑吟吟地握手,這老鄭可是一肚子疑問了,劈頭蓋臉就問著:“老帥,說說,怎麼逮著的?神了啊,這小衚衕裡堵住一個人,我還真想不出你是怎麼幹的?”
“是啊,人長相和照片出入可不小,我一下子都沒認出來。”沈子昂也驚訝地道著。
“這個……”老帥笑著回頭看了兒子一眼,爾後很詫異地說著:“不是沈組長髮布了條命令嗎?前方追捕、後方圍堵,光下命令沒給警力,沒辦法我只好向乘警隊和景區派出所求助警力支援了,還好沒漏了啊。”
“我……我什麼時候下這個命令了?”沈子昂一愣,懵了。
“咦?下了,確實下了,老鄭你沒聽到,續兵你不在,老範你總聽到了吧?還是您和鄭處一起商量著的……肯定是忙得焦頭爛額忘了。”帥世才大驚小怪的說著,挨個指了圈,促狹似地笑著。一時間,眾人都明白這個意思了,這是硬扣到專案組的英明領導上,不過面對面,總不能無恥到搶人功勞吧,老範賊笑著不吭聲,續兵呢是搞不清怎麼回事,鄭冠群和沈子昂互視了眼,老鄭撲哧聲笑了,搖搖頭道:“我好像記不清呀?老帥,你是噁心我呢是不是?”
“鄭處,誰抓住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抓住的是誰。”
“謝謝,謝謝……謝謝你老帥。”鄭冠群很動情,緊緊握著老帥的手,帥世才笑了笑道著:“別光謝,我還有個要求。”
“您說,帥前輩。”沈子昂崇敬地道。
“我鄭重要求,接下來我得歇段時間了啊,加班加點取證預審,你們多擔待著,我快支援不住了,再說,我的理由很充分啊。”老帥笑著,示意著自己身上的傷口。這句玩笑,卻是讓幾位尊敬的感覺又深了幾分,鄭冠群扶下帥世才,帶隊鄭重地敬了一個警禮,四個人,心情頗為複雜地向車上走去,接下來的事,恐怕還真的很多。
幾步之外,卻不料響起了不和諧的聲音,一直沒說話的帥朗喊著:“哎,等等。”
眾人一回頭,那帥朗早憋不住了,同樣很鄭重很期待地揮揮手道:“別忘了給我錢啊。”
幾個人一愣,鄭冠群蹙著眉,沈子昂剜了一眼,老範笑了笑,誰也沒理會,徑自上車了,實在是把高尚的境界全破壞了,這爺倆的差別實在是太大。
……
……
車走了,帥朗看看父親的眼神,很平靜,就像應該這樣做一樣,半晌小聲嘀咕著問:“爸,我今兒才發現,您這風格趕上房價了,是真高,不是虛高。”
“你捨不得?”帥世才看著兒子,明顯有點捨不得。帥朗點點頭,直拍手可惜道,像是貴貨賤賣了一般有點心痛,就是嘛,這個貨逮著,體制內換個部裡嘉獎都沒問題,更不理解的是,老爸非把自己摁成隱身人,絲毫不提小帥為人民警察的事業做了多大多大的貢獻,老帥邊聽邊笑著道:
“人怕出名豬怕壯,你要是出了名,過去那些陳穀子爛芝麻的舊事沒準會被一件一件刨出來,然後根據你的身份給這事一個定性,絕對不是見義勇為,頂多叫黑吃黑……還有,就今天動這麼多人,傳這麼大謠言、不給你定性個黑社會性質的組織就不錯了,你以為你是誰呀?”
“哇,體制內這麼陰險?”帥朗被嚇了一跳。
“也不完全這麼陰險,比如現在就好了……都知道怎麼回事,都領了個大人情,然後就有很多人幫著你擦屁股了,省得老爸頭疼,比如有人散佈什麼艾滋病謠言了,經查不屬實情;比如今天在官井衚衕這一片發生的鬥毆、堵衚衕、還拍了嫌疑人一磚,這些事經查是小流氓所為……還有私自動用黃河警區的警力,好像是景區派出所辦事路過,加入到了追捕隊伍……而且說不定呀,你這金石展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