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的變化。
“還不就是端木那點事,其實我告訴您啊鄭叔,對於端木我是崇拜大於憎恨,再說你也知道他的身世,說起來他也是個可憐人,把他交給你們,我其實也有於心不忍,不過他要的我命,我沒辦法……換個時間、空間,我估計我都不會那麼做。”帥朗又一次表明心跡了。有點酒後吐真言了,鄭冠群點點頭:“沒錯,我也有這種感覺,不過帥朗,你一定不會想到我找你幹什麼,你要猜對了,我馬上拍屁股走人。”
“錯了,他說話滔滔不絕,比新聞聯播還能說。”鄭冠群搖搖頭。
“那他是拒不交待所犯罪行?”帥朗又猜。
“錯了,他對十幾年所犯罪行已經供認不諱。”鄭冠群又道。
這下輪到帥朗愣了,撇撇嘴,不相信地問:“那我就猜不出來了。”
“猜不出來吧,很簡單,他想見見你而已。”鄭冠群撂出正確答案來了。
“見我?”帥朗一指自己,呵呵一陣醉笑,搖搖頭:“不見,什麼時候輪到他說話了,再說我見他幹什麼呀?八杆子打不著呀。鄭叔,這裡面有貓膩,別瞞我,第一,這麼重要的嫌疑人,你們不會讓他輕易見外人的,對吧?第二,他就想見,也輪不著他說話呀?對吧?你們巴巴大老遠來,別告訴我是你辦案人性化有進步了啊。”
“呵呵……知道瞞不過你,事情沒那麼複雜,這兩週的預審基本沒有什麼波折,十幾年的犯案有些嫌疑人現在還關在監獄裡,端木自知瞞不過去,十幾起詐騙案他都一五一十交待了,認罪態度嘛,還算可以,不過有個關鍵的地方他一直守口如瓶……”鄭冠群道,留了個包袱,見得帥朗似乎沒有好奇心,又讓他有點意外了,眼瞟了瞟屋裡,一看了那份報紙,笑了,笑著問:“別裝做漫不經心,尚銀河跳樓的事你知道了吧?這事和端木也有間接的關係……看來你還關注著事態的發展呀。”
“關注談不上,無意中看見的……鄭叔,不是我不配合,我有多大本事,他不交待的事,你們讓我去能起什麼作用?”帥朗問。
“不是你能起什麼作用,是你本人就是作用……”鄭冠群來了句謎面。
“什麼意思?”帥朗問。
“他要求見你……並以這個為條件要挾我們專案組,我們要不是無奈也不會答應他的要求了,畢竟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就槍斃也有碗斷頭酒吧?所以經過慎重研究,就答應他這個請求了。”鄭冠群道。
“少來了,你們就不考慮我的感受呀。我告訴你啊鄭叔,我這個人很有原則滴,我不願意乾的事,我是堅決不幹滴,你強迫我也沒用,不能因為你們手裡有特權,就可以不顧我的感受破壞我的為人原則……這是什麼東西,什麼意思?”
帥朗大談著原則,鄭冠群沒說話,只是從口袋裡掏著一張紙,很容易辨認,支票,帥朗拿手裡,一看,拾萬元整,愣了。
“經過我們專案組研究,對於提供兩名網上追逃嫌疑人確切資訊的知情人給予重金獎勵,拾萬元整,帥朗同志,我現在是公事公辦啊,你要不配合我們專案組的工作,這個錢究竟發不發,我們就得再研究研究了啊。”鄭冠群故意說道,調侃的語氣,帥朗僅僅是遲疑了兩秒鐘,刷一下子塞進口袋裡,呲眉瞪眼道:“研究什麼呀?我應得的,我容易麼我,花了多少錢才抓著人,這僱人工錢都不夠……哎鄭叔,你這獎勵是稅前還是稅後的?”
“你少來了,我就不相信你是個照章納稅的守法公民。”鄭冠群嗆了句,帥朗披著衣服,拿著手機,點點頭:“那倒是,你們的保密程度挺高的吧,看來不用報稅了……走。”
“喲,這麼直接呀,這倒不說原則了。”鄭冠群開著門,帥朗一回頭笑著道:“這不違反原則,強迫不幹是原則,給錢就幹也是原則……反正他都逮起來還能翻起什麼浪來,頂多就是不服氣罷了,想看看他栽在誰的手裡,這有什麼看的,梟雄末路,那個不是栽在無名小卒手裡,提前說好了啊,端木要氣得背過氣去,你們別找我麻煩。”
帥朗人借酒勁,喋喋說著,老鄭身上關上門,攬著帥朗的肩膀,又到食堂裡告了個別,這一行人上了兩輛車,駛離了十一灣變電站,在尚未完全消融的公路上疾馳著向中州駛來了。
一路上,鄭冠群在車裡教了帥朗若干注意事項,主要是這人有反社會的傾向,說話的時候要順著不要逆著,但也不能隨著他說,別說著說著,說不清誰有反社會傾向了;次之呢,這人有點精神強迫症,千萬不要和他爭辨,之前有幾位預審員和端木爭辨,沒一個能說過這個精神病的。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