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事呢?帥朗語速飛快,掏了份金石展的小銅牌紙頁一劃拉,要贊助,卻不料這矮胖愣了下說著,你舅多大家業,還好意思來我們這兒打秋風。不但話不好聽,臉也拉下來了。後座的方卉婷忍不住要笑了,這個錢恐怕不好要了,碰上鐵公雞了。
帥朗立馬變忽悠成擠兌了,直道著:“上官叔叔,這是林總的親戚辦的,他倒不缺那點錢,就是想多幾個捧場的,錢多錢少無所謂,回頭加批訂貨還不就賺回來了,但這人情可比生意貴呀……上官叔,這種事林總也不好意思出面,我舅媽只能託我去辦,可我一司機,我除了找你們,我也沒辦法不是,意思意思就成,回頭我們展廳贊助單位掛你們金伯利的大名,不也是個廣告麼?……再說了上官叔,我舅捅給你這訊息,你少賠百把十萬,可等於全賺了……”
這人情被擠兌得看來立馬得還了,上官胖子咬咬牙,說了句,你等等。
等了不多會,那位秦二奶出來了,笑吟吟一敲車窗,塞進來張支票,連方卉婷也沒空手,給遞了個裝幀精美的一對翡翠手鐲,方卉婷還沒推拒,帥朗倒毫不客氣的代為收下了,這會秦格菲一經提醒世紀花藝園的事真想起帥朗來了,不過帥朗以林總親戚的名義搪塞了下,而且秦格菲似乎也沒提及花錢購拓片的事,瞎扯了幾句,笑吟吟的秦格菲送走人,緊緊張張地奔回店裡。估計要商量股票投資事宜了。
車離人走,方卉婷明顯地聽到了帥朗在得意地笑,咬著牙那種得意的奸笑。她一直被帥朗那副煞有介事的坑蒙拐騙吸引著,此時才省得,這貨大獲全勝,那自己就滿盤皆輸了。
心一慌,正思忖怎麼對付,車嘎一停,帥朗掏著口袋,一看數字,上火了:“呸,這個守財奴,才給十萬。”
很火大,白來的還嫌少,方卉婷又是心一跳,敢情士別數日得刮目相看,現在十萬都不在眼裡了。不過沒敢吭聲。沒吭聲也沒躲過去,帥朗扭過頭來,壞壞地笑著,方卉婷也笑著,咬著下嘴唇那種,不明意思的笑著,帥朗很優雅來了個紳士邀請:“坐前面來呀。”
“嗯,不用。”方卉婷後仰著身,搖搖頭。
“耍賴是不是?坐前面,願賭服輸。”帥朗奸笑著催著。
“嗯嗯……不去不去,就坐後面。”方卉婷果真賴上了。
“坐前面,你躲後頭這麼遠,履約多不方便。”帥朗奸笑著,不客氣地命令著,看著方卉婷有點抗拒,明顯準備不從,於是商量著道:“要不換個方式,讓摸摸也行……不過部位得我選。”
說來吧,僅僅是伸了一隻手,擋在帥朗臉可以伸過來的之間,帥朗詫異地道:“你這是什麼個意思?你擋著怎麼來?”
“確認一下,你剛才怎麼說的,事成之後,讓你……”方卉婷笑著問。
“KISS一下。”帥朗趕緊補充。
愣了,帥朗可沒想到被方卉婷涮了一傢伙,愣著沒動作,方卉婷笑得更歡了,笑得直跺腳,直揚手催促著:“快點呀,還辦事呢,給你玉手沒給你玉足讓你KISS就不錯了……哈哈……”
帥朗一副被捉弄我糗色看得方卉婷沒來由地特別開懷,哈哈大笑著,笑了半晌帥朗也沒來吻玉手,她乾脆收回來了,一揚手:“走,是你不履約,別怨我啊……呵呵……”
“嘿喲……行啊你。”帥朗翻著白眼,扭著車鑰匙,看著得意忘形的方卉婷,悻悻然說了句:“這業餘的,把我專業的忽悠了一把……”
說得懊喪,實在不該賣弄句英格里死,直說親嘴多好。車一動,方卉婷笑意未失,越想越覺得有意思幾次搭訕,卻不料帥朗貌似很生氣地道著:“甭理我,煩著呢……接下來幾位我都不認識,我也不費那勁了,讓鄭處和我爸找找警界的關係,先打個招呼,要不生打生不好進門……”
第一步自然就是進門,進不了門開不了口,其他的都免談,方卉婷這才省得還有正事,掏著手機,把情況彙報回去了……
……
……
“交易量還在放大,五萬股以上的掛單出了十幾個……看來今天的漲停板他們堅持不到收盤了,不過暫且還看不出來對整體格局有什麼決定性影響……”
省廳的經濟研究員分析著下午開市後的情況,有變化,有震盪,總體開始下滑,比上午降了幾毛錢,而且多掛出幾張大單來,像這樣的情況,很可能引起跟風者的慌亂,也正是鄭冠群這個小組願意看到的。
聽著解釋,老鄭和在座的行雙成、範愛國、帥世才交換了下眼神,笑了笑,外勤已經化妝成電力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