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訊,以資低債,卻不料剛剛得知,這個騙子資產大部分根本就是水份。
苦啊,那個苦啊,尚銀河是有苦說不出來,一輩子坑人都沒別人坑得自己這一下這麼狠,偏偏坑得這狠,自己還投鼠忌器,不敢放手施展。現在情況已經不是華銀保安逼邰博文了,而是得護著這個騙子,生怕有點閃失一毛錢也收不回來。
難吶,尚銀河焦灼地想了若干種辦法,沒有那一種合適,正苦惱著,手機響了,沒接,還在響,上前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乾脆摁掉。不料剛摁掉不久,敲門聲起,尚銀河上前一拉門,劈頭蓋臉罵了句“:誰讓你敲門的,不說了我誰也不見。”
是殷芳荃,這當會兒尚銀河還真有點遷怒於這個娘們,不過終究還是自己的決策沒有說出來,那殷芳荃戰戰兢兢地舉著手機:“尚總,您的電話,對方說你沒接他的電話,他就打我的手機上了……”
“不接,管他是誰。”尚銀河要關門。
“他說他能找回來錢來……”殷芳荃急促的道。
“什麼?”尚銀河一愣,然後還是關門了,不過說了句:“讓他打我的電話上。”
電話,不久就打過來了,尚銀河一看還是自己摁掉的號碼,想了想接下來,沒吭聲,等著對方說話,卻不料對方也沒吭聲,甚至都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音,甚至都在同樣揣度對方是何方神聖,就是沒吭聲。
過了半晌,尚銀河直接一字發問:“誰?”
“無名小卒,說了尚總您肯定不認識。”對方道。
“想認識我的人很多,我不認識的更多,對不認識的人,我沒興趣。”尚銀河不客氣地道,這要是逼著對方自報家門。
不過那一方更絕,笑著道:“尚總,現在您有兩個問題,第一個是我究竟是誰?第二個問題是,您的錢還能不能找回來?您覺得這兩個問題,那個更重要?”
“想談條件?那你有什麼本錢?”尚銀河瞬間抓到了重點,也是對方的心思。
“有很多本錢,我知道邰博文現在能拿出來的錢估計湊兩千萬都困難,就即便他把股票全部拋售,恐怕也填不了幾家窟窿,我還知道,這些錢的大部分去向都是地下錢莊,洗白程式是很複雜的,而且是單向走的,絕對不會走回頭路,也就是說,他支付出來,是不可能半路調回來的,而且最終洗白出境,最快也是一週以後的事了……我想你未必敢放他出境給你送回錢來吧?既然是地下錢莊,可沒有網上支付這一說了,不見人不兌現。如果你嫌本錢不夠的話,我還可以告訴你,雖然你擁資億萬,可僅僅是這些財富的操縱者而不是擁有者,這些錢要丟了,你們信譽隨之也丟了,即便是你能補上這些錢,以後恐怕這個生意你也做不下去了,或者,還會發生點其他的事?”對方的話,像一根針,直刺到了尚銀河內心的痛處,也是最為恐懼之處。
尚銀河甚至對著聽筒有一種心悸的感覺,甚至於覺得說話的人就在對面眼神直刺到了自己的心裡,長長地深呼吸了一口氣,問了句:“你說的這些,很多人都知道……這不算本錢。”
“呵呵,既然找你,我當然有本錢,而且比你想像的要大,我可以坦白告訴你,銀行轉走的一點七億現在在我手上,縮水了一成半而已;還可以坦白地告訴你,我就是600*23股票操縱的莊家,這支股我已經賺了不少於兩個億;如果你還不相信,等你無路可走,逼著邰博文交待出幕後是誰的話,你就會相信,我雖然是個騙子,可這些話並不騙人……”對方道,凝重的口吻,不像玩笑。
尚銀河急促地呼吸了幾口,胸一緊,心跳加速,不過反而冷靜了,沉聲問著:“你有條件?”
第99章 失之毫釐 謬以千里
亂局,在繼續著,每每在這種時候,都是人性最露骨的表演之時……
有一句叫樹倒猢猻散,說得沒錯。立訊透過銳仕獵頭高薪聘來的二十多名中層管理,被組團上門的債主嚇住了,且不說站出來維護公司利益,不裝打醬油路過的就不錯了,更何況面對是一干凶神惡煞似的保安,公關部那幾位模樣可人的妞被調戲一番之後,個個掩著臉抽泣著跑了,跑了一個,跟著就跑了若干個,上門的保安倒也沒攔,只是要帶走公司財產那是絕對不允許的,這時候誰也顧不上樓下的靚車了,只要走人啥也不說了,不多會便走了個乾乾淨淨。
還有一句話叫牆倒眾人推,也說得沒錯。誰也想不起一個多月前市、區兩區政府要員剪綵給立訊帶來的榮光,銀行方面到區政府接洽的也碰了一鼻子灰,貸款時有區長拍著胸脯保證,不過官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