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上遇到了她,當時我還真不知道她是徐鳳飛的人……出了那事以後,她逃到了南方,也就是中山市謀了份夜總會的差事,卻不料遇到賞識她的人,恰恰是梁根邦的直接指揮人……”
帥朗很正色地說著,不帶一點戲訝之情,會議室的在聽著,專案組的技偵在錄著,邊錄邊提取著所說的時間點,從監控上查詢著留存影象,這是一個直接而淺顯的線索,取這麼大的款項,肯定要留下身份證和體貌特徵記錄,如果找到這一層跳板,很可能線索直接指向的是端木或者徐鳳飛,技偵上個個的表情像打了針雞血,莫名地有點興奮,這種的直接線索,可遇不可求。行雙成聽著,不斷指揮著手下從那個時間點恢復監控,話還沒有說完,準備的時間點已經找到了,在銀行門口,坐的是輛黑色的尼桑,車號、涉案人、身份證記錄,很快恢復到了技偵中網螢幕上……
指揮部會議裡,帥朗說完後,眼睛慢慢地移動著,從左看到右,在座的沈子昂、鄭冠群、續兵、老範以及童政委幾人,並沒有對此表現出很驚訝的表情……不是不驚訝,而是故作不驚訝,帥朗知道這群穿警服的前生都是狐狸投胎,疑心太重,免不了會有一大堆問題在等著自己。
果不其然,續兵置疑道:“她辛辛苦苦騙來的錢,為什麼便宜了你呀?”
“不是便宜了我,是相信我,而是她想透過我把這事舉報了,她一女人家,被人追殺來追殺去,她害怕呀?特別是在中山和徐鳳飛呆了一段時間,她還掌握了一部分瑞昱公司的詐騙的證據。”
“東西呢?”沈子昂問。
“皮包的夾層裡,有一張SD卡,我看不懂,可能是點轉賬記錄,都是些數碼字。”帥朗道,童輝翻著棕色的包,果真從裡面找到了一張放在塑膠盒裡的SD卡,剛拿出來,技偵上聽到訊息的就奔上來了,東西直接遞給了技偵員,那技偵員如獲至寶,捧著直往下奔,童輝詫異了,也奇怪地問了句:“你是說,小玉想投案?那她不直接投案?還透過你。”
“這個……”帥朗眼睛一眯,瞅瞅幾位虎視眈眈的警察,小心翼翼地說道:“各位老大,不是我說難聽話啊,現在警察的信譽不比我們做生意的好多少吧?萬一有個閃失,錢被黑了、東西被搶了、再不要落到梁根邦手裡,那找誰說理去。”
嘿喲,續兵瞪著眼,怎麼就聽著這話這麼刺耳涅,一瞪眼,帥朗對續兵也沒好感,以退為進,吧唧著嘴巴說著:“……續隊長,你看你看,就您這態度,誰敢和您接觸,別說嫌疑人,普通人見了你們都犯怵……就比如我吧,上次的舉報被人綁架,我損失的多大,錢包、錢、手錶,你們愣是一樣沒給我找回來,回頭我還得搭上不少時間陪你們……所以說啦,只不是碰上性命攸關的事,誰願意和你們警察打交道是吧……大家別這麼看著我,我說的是實情呀……”
篤篤篤,老鄭指頭叩著桌子,打斷了帥朗的話,帥朗愣著眼一瞅老頭,老頭卻是話噎在嘴邊,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手指點了點帥朗,無語……老範,看著帥朗說得頭頭是道,倒把一干同行辨得無語了,暗暗覺得有點好笑,眼睛狡黠一骨碌,問上了:“帥朗,你這是借題發揮指桑罵槐呀?好,我問你……從21號到今天三天了,這麼重要的情況為什麼不及時反映?還有,這個舉報的小玉在哪兒?她可也是位重大嫌疑人。”
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沈子昂眼皮一眨,微笑了,這要說不清麻煩,可要是說清了,更麻煩。
果真讓帥朗很牙疼,不懷好意地瞪了範愛國一眼,話鋒一轉,很誠懇地來了:“為什麼隔了三天才反映,我覺得可以理解,五十萬吶,總得給我點做激烈思想鬥爭的時間吧?我承認,我存心不良,確實想黑了這筆錢,不過現在想想,這不又不太敢黑不是……所以還不如干脆充個好人給你們交了得了,省得你們追著我不放。”
“那人呢?”續兵問。
“走了。”帥朗道。
“在哪兒?”續兵又問。
“她沒告訴我。”帥朗道。
“怎麼可能不告訴你。”續兵不相信了。
“那你怎麼知道她可能就告訴我了。”帥朗反駁著。
一個咄咄逼問,一個不以為然,來回話一打繞,續兵不問了,有點上火,帥朗看了看幾位,在等著技偵作業的時間裡,恐怕不會放過自己這個重大嫌疑人,看這幾位或直視、或瞪眼、或叉手而坐、或十分不信的表情,帥朗知道,又要來一番嘴官司了。
連珠炮地發問了幾個人,無非是追問所謂“小玉”的下落,帥朗自然是把資訊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