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馬上一愣,省得自己糊里糊塗漏嘴了,剜了帥朗一眼,把手裡的筆一扔,鳳眼一瞪:“這關我們什麼事?”
“態度太惡劣,得,懶得幫你們……那我走了。”帥朗一扭屁股,牛掰了,回頭一邁步,後面的劉秘書果真急了,等等等等拉著帥朗,直請坐下,爾後是安排著稍等等,出門急匆匆彙報去了……帥朗在身後得意地笑笑,看來這事八成假不了,連劉秘書也知道了端倪,果不其然,眨眼光景劉秘書去而復返,笑吟吟一伸手,這回不回拒,直領著路:華總有請。
“好眼力。”帥朗豎著大拇指給了華總一個誇張的動作,老華一笑,擺擺手:“別繞彎子,幹什麼來了,不是想訛我吧?我可賠大發了,一百多萬買的瓷器是假貨,正打著官司呢。”
“咦?華總,既然你都賠錢了,我憑什麼訛你呀?”帥朗反問著。
“我有什麼事,我也說不清楚,就是這兩天一直有人找我麻煩,昨天幾個人準備抓我……今天早上又有一夥人把我店給砸了……沒砸,差點砸了,後來我一查,是幫收爛債的,裡頭有人說是尚什麼老闆的人,我們惹不起,我想華總您這面子大,給打個招呼唄,別讓人一天沒完沒了找我麻煩……”帥朗含蓄地說著。
不過一含蓄,聽得華辰逸像吃了一嘴花椒,連麻帶辣不知道什麼味,皺著眉、苦著臉:“這……這我怎麼幫忙?你是說尚銀河吧?那可是華銀老總。”
“屁老總,就是個放高利貸的,以前放高利貸是私款,現在是官銀,大家都知道。”帥朗道。
“知道又怎麼樣?我們這幫子做實業的,不少人都從人家手裡拆借資金……那沒辦法呀?銀行比高利貸的還黑。哎我說,你怎麼惹上這號人物了……”
“什麼叫我惹,是他惹我……他們來了二十幾個人,我這兒呢,有他們兩三倍人,他們打跑了……要不是咱有坐地生意,我根本不懼他。”帥朗得意洋洋地道。
“什麼……你把尚銀河的人打啦?”華辰逸一個激靈,差點驚跳起來了。
“打了……現在都關到派出所了。”帥朗道。
“呃……”華辰逸嚇了一跳,被噎得凸眼皺眉,萬分難受,像這種放貸吃利的主,那個都半黑半白,背景深厚,就個身家不菲的老闆都得依仗著人家,誰可知道這個不名一文的人卻打這麼號人物惹了,這要是有點事,華辰逸能想到後果,擺擺手:“這個……我幫不上你,你自便啊。”
“不能吧華總,您怎麼嚇成這樣?這事能比拍賣會的事還大?”帥朗反問著。
華辰逸眼皮一跳:“什麼?什麼拍賣會?你什麼意思?”
“什麼當?”華辰逸愣了。
“記得。”
“肯定不正常,炒起來的。”
“錯了,這裡面涉及到一樁仇殺,我後來才知道,我師傅當年混江湖,把他仇家人家老婆先奸後殺了,現在人家尋仇來啦……而且這個人,是個網上追逃多年的慣犯,我師傅那是要把禍水給咱們身上引,讓咱們幫他解決仇家……真的,不騙你,不信您馬上問問你警界的朋友,這個人叫端木界平,現在全中州的公安都在抓他……”
“啊?這……這……”
華辰逸愣了,已經出乎他這個階層所能逆料和所能接受的範圍了,愣了半天,還是一個字:“這……和我有關係?”
受這個情緒感染,華辰逸也鬱悶了,這個表情告訴帥朗,這貨果真和自己一樣,是“咱們這群騙子”中的一員。
“那……怎麼辦?”華辰逸保持著清醒的理智,這事不怕警察查,但怕江湖人胡來,稍稍為難了一下,帥朗順杆爬著道:“攔住呀,尚銀河手裡有人,誰也知道這幫收爛債的花倆錢就能收買了,可尚銀河未必知情……你說他們這麼大動靜,這不把警察往他們家裡引不是?再說尚銀河那麼大老闆,這些小事肯定不是他主使,說不定是手下人拿人錢財掙外快去了……你給尚銀河通個氣,這不落個人情嗎?誰願意和通緝犯扯上關係不是?只要把這利害關係告訴他,您還怕他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辦?”
入情入理,無懈可擊,華辰逸想想,好像還真是如此,尚銀河已經洗了個半白,不到萬不得已,肯定不會親自組織這種上門暴力討債,說不定還真就是下面人受人指使胡來,酌斟了片刻,再指眼,帥朗早側立到了他的身邊,把真皮外包的電話笑吟吟地推過來,華辰逸想了想,搖搖頭,拿起了電話,一接通,立時又是商場通行的客套寒喧:
“……喂,尚老弟吧……我華辰逸,沒什麼大事,就是好像你的人把我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