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響槍了,說不定北祿莊又火拼上了。”鄒曉璐想通了此節,只覺得這路子走得步步驚心,倒真有點後悔了,在財富和那份猝來的戀情中,她現在倒有懷疑自己的選擇究竟是對是錯了。
“誰在乎呢,那倆都是江相的餘孽,不是什麼好貨色。我把個大好的機會留給他們了,我想要不見財起意,那是假的,呵呵……”對於成功地脫殼而出,劉義明自然也是得意不已,笑著道。實在想不通傳說中的江相派那麼神秘,敢情是見面不如聞名,就吳奇剛和馮山雄,猥瑣和小人幾乎是寫在臉上的,要他們也騙得了人,天下就都成騙子了。
說了好久,沒見鄒曉璐搭一句話,這下子讓劉義明頗為不解了,揣起了債券,小聲問著:“怎麼,你不高興啊。”
說著就要來個情人式的吻,卻不料鄒曉璐抗拒著,示意著駕駛位置上的人,是鳳儀軒的那位薛姓的老女人,劉義明笑了笑,一時沒明白鄒曉璐這番變化的原因究竟何在,難道……難道姦情發展成感情了?這一念泛起,讓劉義明白皙的臉上閃過幾縷狠色。
“到了,董事長……”車駛進了中西加油站,老女人放緩了車速,回了下頭說著:“按您的安排,防滑鏈打好了,油加滿了,兩副車牌在後廂裡,證件和護照在前箱裡……”
“知道了,薛姨,你回中州吧,大搖大擺回去,沒人敢把你怎麼樣,說不定那天我還想派您到遠勝當個總經理什麼的玩玩。呵呵。”劉義明笑著和老女人打著招呼。那老女人直說著謝謝,招手示意著另一輛車上的司機上來同乘一車,先行駛離了加油站,劉義明和鄒曉璐上車,一指方向,車駛進了茫茫的雪夜。
完美的兩個換位,成功了跳出了三方的圍堵。
“曉璐,你這是怎麼了?不聲不吭的,不像你原來的性格呀?”劉義明,車裡放開了鋼琴曲,致艾麗絲。卻不料試圖製造的浪漫氣氛並未出現,鄒曉璐靠著副駕座背莫名地問了句:“你老婆呢?你把她留這兒了?”
“璐璐,我都給你解釋過很多次了,我們的感情是建立在鳳儀軒的股權上的,已經名存實亡了,遲早會離婚的。”劉義明又一次解釋著,卻不料鄒曉璐很執著的問:“你沒有正面回答,我問你是不是把她留在中州了。”
“是啊,我們倆從來就是各行其事誰也不管誰,我有情人,她也不缺男人。”劉義明道,瞥眼看了眼鄒曉璐,有點不大明白女人這種非要爭個名份的心思何在,或者簡單說,名份就意味著離婚時的財產,想了想笑著道:“我們到了歐洲舉行一個西式的婚禮怎麼樣?”
鄒曉璐沒有吭聲,朝思暮想的財富已經近在眼前,卻沒有了歡慶的興致,總也找不出自己心裡頹廢在什麼地方,說到了婚禮,卻讓她莫名地想著帥朗那雙失神的眼睛,在黯然地說著,你走了,我一個人會很寂寞的……那一句就像此生聽到的最怦然心動的情話,而此時想起總覺得心裡被狠狠地刺痛著。又想起在浴室裡,那個願意把一切毫無保留給自己的人,正慘然地躺在冰涼的地上,到現在也不知道有人發現他了沒有?一行、兩行盈盈的清淚在不知不覺中奪眶而出……
“曉璐。”
“璐璐……你怎麼了。”
劉義明在問。鄒曉璐驀然驚省,悄悄消滅了兩行溼跡,淡淡地說著:“沒什麼?”
“你……還在想帥朗?”劉義明瞥眼看著,莫名的怒意和酸意,覺得自己有點被無視了,鄒曉璐沒有搭腔,讓他更忿然了,哼了哼笑著道:“你不會真動情了吧?你要想回去找那小子我倒不攔你,可就怕你回不去了呀?”
“我知道回不了頭了,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走到哪兒算哪兒吧。”鄒曉璐欠欠身子,放下了靠背,半躺著,像是很累了。
劉義明不理會了,不悅地重重哼了哼,繼續駕著車。此時行駛在中滎二級路上,紛紛揚揚的大雪路面已經積了寸許,車速行駛得很慢,到了岔道,茫茫的雪色方向幾不可辨了,循著若隱若現的路牌和GPRS才勉強地找到了通向國道的方向,這樣天氣走得很難,不過是相對的,想追更難,一路上少見過往車輛,又行駛了不久,漸漸地感覺積雪已薄,雪色已稀,劉義明心裡暗喜,出了雪區睛天路就好走了,離得中州越遠,那份安全感就越強了。在這靜寂無人已經漸漸通向成功的時候,劉義明嘴角微微泛著笑意,想起了道貌岸然的古清治,想起了已成傳說的端木界平,想起了呼風喚雨的中州各路神仙,似乎沒有誰比他更出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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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指向凌晨一時,這個時候,徐中原、豐力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