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達出來而已。鄒曉璐收回眼光的時候,連她的心裡也亂得像一團麻,無從辨識這話裡的究竟是真情還是假意。
“怎麼了?又這麼懊喪,好像就不待見我的有多厲害似的。”劉義明發著牢騷。
“沒有,我只是被你騙的次數太多了,已經分不清真假了。”鄒曉璐果真懊喪地道。
劉義明笑了笑,不作解釋了,這情人間的山盟海誓大多數兌不了現的,也只有女人也才會傻到把那些話當真。不過此時的興致頗好,只覺得不管鄒曉璐是什麼態度都可以原諒可以遷就了。
車平穩地向前行駛著,倆人沉默了片刻,下一次卻是剛剛睡醒的鄒曉璐開口了,直問劉義明道著:“義明,我這眼皮一直在跳,總有種不安的感覺……可我說不清這種不安從何而來,是不是我們那兒還有紕漏?”
“疑神疑鬼的,這都出省了,甩出幾百公里了,中州還下著鵝毛大雪呢。”劉義明不以為然地道著。
“那昨天晚上怎麼會引來那麼多人?”鄒曉璐不放心地道,原本覺得這份不安來自於自己的不光彩行徑,可現在覺得好像不止如此,總覺得那兒有點不對勁了,可偏偏說不上來,劉義明卻是放心得很,笑著道:“應該是遠勝的任觀潮派人盯著鳳儀軒無意中發現了我的行蹤,這些天我一直和馮山雄、吳奇剛他們倆人找尋端木生活過的地方,還去信陽一趟,可沒想到還在中州,對了,這個謎底是怎麼破解的。”
“第二個謎底也在蘇東坡的《江城子》一詞中……”鄒曉璐道,說到這個又免不了有點懷念那位解謎人了,細細一說經過,聽得劉義明也是愕然不已,就在同一首詞裡又藏了個人名,這種燈下黑的事都能被人揪出來,還真有點佩服帥朗了,咧嘴怪怪地笑著道:“可真虧了那小子啊,端木要在世,得被他氣死吧。辛辛苦苦找出來了,最後落到咱們手裡了……你見到那個叫王弗的了。”
“見到了,應該是一個金石學家,不過境遇可憐,落魄到了雕葬花做骨灰盒的地步……”鄒曉璐道,不過說到此處時,莫名回憶起了帥朗和王弗的那番對話,又搖搖頭:“不,不是落魄,那個人很奇怪,他應該已經知道端木死了,這東西他就私吞了也不會有人說什麼。奇怪了。”
“這你不瞭解了,那個年代的人腦子裡有信仰……很多信仰共產主義,不喜歡錢的,呵呵。”劉義明開了個玩笑。不料鄒曉璐在說到王弗時,隱隱地抓到了自己不安的來源了,搖著頭:“不對……不對,不該是這樣的……不對……”
“怎麼不對了?那債券可是貨真價實的,錯不了。”劉義明強調道。
“不對……帥朗他知道我要甩下走,不對……”鄒曉璐愣著眼,最後發生的那一幕卻沒敢說出來,拼命地搖著頭,那分不安像附骨之蛆跟著她一直揮之不去,猛然地眼一愣又想通了不少,喃喃地道著:“不對……這三天他查過很多次天氣預報,早不去,晚不去,為什麼偏偏揀到大雪天去。”
“那是為了安全吧?掩人耳目。”劉義明想當然地道。
“好,就算是為了掩人耳目,他口口聲說根本不想那些債券,既然不想,為什麼還要去取,難道就是為了給我?甚至我試探過他,他是真不想要。”鄒曉璐越覺得帥朗的行徑古怪了,那之中自相矛盾得厲害,劉義明卻是笑著道:“他也許就是為了搏你芳心,對他來說,這東西就是廢紙一堆。”
“我也是這樣想的。”鄒曉璐強調著:“不過我覺得不對,你覺得我值十個億?如果他真的為我不惜一切,為什麼不提議和我一起出境呢?他明知道我處心積慮想甩了他……為什麼非要那樣做呢……”
而是要……當然是知道她的援兵了,不管那時候是獨自離開,還是徹底攤牌都說得通,可為什麼偏偏選擇踏進了已知陷阱裡,帥朗像一個傻瓜嗎?肯定不是。那他像一個情聖嗎?肯定也不是。
那是什麼?鄒曉璐只覺得心像被人抽走一樣成了真空,思維擰成了一個疙瘩,猛然地心一懸,驚呼了一聲,卻不料劉義明笑了笑,是一個緩下坡路,車前傾了,剛舒了口氣,劉義明安慰著:“別想了,不管怎麼樣,財富最終到了咱們手裡,成王敗寇由來如此,誰笑在最後誰才是贏家。”
“債券沒錯。上什麼當?”劉義明奇怪地問,車開始上坡了,又後傾著。鄒曉璐狐疑地說著:“他說扔塊骨頭讓大家狗咬狗一嘴毛……他不會就是故意扔出來引著幾方爭搶吧?幾方倒黴了,然後他在一旁看笑話。”
“呵呵……十個億扔出來,真不知道是誰傻。”劉義明不以為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