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瞭,此時緊張地瞪著帥朗,生怕帥朗一個字對不上來全部努力付之東流,帥朗抓抓腦袋,使勁地在想著,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道:“他已駕鶴西去,是揹負著狼籍的聲名走的,他不想再用自己的名字,因為不管生死都不願意玷汙父母聲名,所以他託我為他立一塊無字碑,因為他生前已經受盡侮辱,不想死後再受人唾棄……他找我,我想是想託付身後之事。所以我就來了,我想能理解他,瞭解他的人,不止我一個。”
低深的話迴盪在陰沉的夜裡,帥朗的眼前浮現過端木界平最後一面的場景,此時彷彿也洞明徹悟了,聲名俱沒之後,身世就是鑰匙,心結就是那把鎖,只有真正理解他的才會找到這裡,找到這個開鎖的地方。
說對了,準確無誤的對上了,那老人瞬間抽搐著,老臉上的皺紋聳動著,老淚撲敕敕落著,油亮的袖了抹了一把,卻是忍不住地慟哭著,看得帥朗一陣心痛,這時候,也明白了端木為什麼一直常用著“王平”這個名字,也許面前的人,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哭著,抹著淚,半晌老人喃喃地道著:“可憐啊,端木一姓,從此再無後人,可憐啊,煌煌大儒,生為家國,死為國家,到頭來無國無家,無名而沒……可憐啊,身死仇消,從此可以長眠了……拿去吧,這些害人的東西啊,毀了他們兩代人……”
啪聲一個老式的手提木箱從桌子被王弗踢出來,趿拉拉翻了個,掉在帥朗面前,彷彿扔下了幾枚硬幣等著後來人去彎腰撿似的,帥朗剛彎了半截腰,又停下了,彷彿這個羞辱是端木界平給他的,要在冥冥中看著他像乞丐一樣彎下腰頂禮膜拜。
卻不料另一隻手默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