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驚懼,不自然地抓著帥朗的胳膊,帥朗嘿嘿奸笑了幾聲調笑著:“有我在,別害怕。”
“切……”鄒曉璐馬上放開了,給了個鄙夷的眼神,不過旋即又被謎底吸引住了,想到了一個關鍵點道:“這個同夥要死了呢?端木借刀殺的人可不少……對了,我想起一個最可能的人了,那位叫王修讓的老頭,不是被人糊里糊塗滅口了嗎?說不定他就是江城子,辦完事,被端木殺了。”
“不對,殺人時間是十月份,那時候墓園裡的陷阱早安安靜靜躺了幾個月了,端木不可能撬開水泥墩檢視東西有無丟失。”帥朗反駁道:“殺王修讓是另有原因,而且那老頭我瞭解,很貪財,連死人錢也掙,以端木的眼光,不會選他,另有其人。”
“那人呢?又是你憑空想像出來的?”鄒曉璐問。
“怎麼找?”鄒曉璐問,被謎住了。
“還在同一個地方。”帥朗道。
“墓園?”鄒曉璐脫口而出。
“這是徐中原的想法,端木慣用的伎倆是設定類似‘燈下黑’的謎解,就放在你眼前,不過你就是看不到,不過他的智商還是低了點,想錯位置了。”帥朗道。
“那正確位置在哪兒?”鄒曉璐好奇地問。
“我剛開說了。”帥朗笑著道。
鄒曉璐一愣,馬上眼神一凜,驚訝地道:“還在這首詞裡?”
“呵呵……你終於聰明瞭一回。”帥朗笑了。
鄒曉璐這一聽不相信了,手觸著屏找著那首看了無數遍的宋詞,又對比整理出來的談話記錄,從頭草草看了一遍,再側頭疑惑地看著帥朗時,那表情自然不言而喻:沒看出來。
“此詞開悼亡詞之先河,又是悼詞中的絕唱,純系白描手法,連我這個水平不高的也聽得懂,據一位教授講,這詞寫得那叫一個自然真切,毫無斧鑿痕跡,真真實實就是一個人真情流露才寫出這等千古絕唱來……”帥朗賣弄著,這可是半斤老茶頭從王雪娜爺爺那兒淘出來的知識,那天晚上到王教授家,聆聽了一番對此詞的正解,其實從那天晚上起就隱隱通曉謎底了,這些日子不過是求證而已。這幾句剽竊的分析說出來,聽得鄒曉璐不時地眨著美目,像一位明眸善睞的妙女子看到了翩翩佳公子的眼神,帥朗極盡賣弄之後又是話鋒一轉道:“可這首詞有點不對味了,這是蘇東坡居住亡妻的一首詞,這也是端木界平當時‘小軒窗、正梳妝’沒說出來的原因……”
“那這名字在哪兒呢?”鄒曉璐納悶地看了看寥寥數行的長短句,還是沒明白。
“那個不和諧的因素就是名字。”帥朗笑著道。
“小軒窗,正梳妝……你說懷念的人就是名字?”鄒曉璐手指飛快地在查著聯網的記錄,翻查著這首詞的詳細解釋,剛剛皺著眉頭看帥朗時,帥朗吐了兩個:“王弗,對不對。”
“對,蘇東坡這首詞懷念的亡妻就叫王弗。”鄒曉璐有點心驚,愣怔著,霎時分不清這個發現的真假了,這麼藏,簡單的有點匪夷所思,不過也恰恰這麼簡單,在‘江城子’被發現是人名之後,誰又能想到這詞中所表的另一個人名就是目標呢?
真的?假的?鄒曉璐十萬個不相信,盯著帥朗。帥朗笑著給了第三個原因,在口袋裡,一張影印紙,展到了鄒曉璐面前道:“還記得那天在檔案館碰到你嗎?你在查端木良擇的生平,而我在查中州大學的校友錄,我想這其中如果有人,有理解端木的人,有同情而且願意幫他的人,多數應該是仰慕端木良擇高風亮節的人……這個人應該出自端木良擇的門下,太年輕了不行,理解不了那個時代,太老了不行,沒時間幫端木了,你想想,現在為止警察都沒有查到端木的少年時代是怎麼活過來了,這中間要沒有人接濟,能混下來嗎?所以我就去校友錄裡查歷屆考古學系畢業的學生……所以這個證據鏈就完整的吻合了。”
吻合了,鄒曉璐眼中帶笑,看著密密碼碼的名字裡畫了個圈的地方,五七屆學生裡,果真有一個‘王弗’的名字。
長噓了一口氣,看了看帥朗,那份興喜溢於言表了,帥朗卻在得瑟著問:“這麼驚天的秘密,居然沒有換一個香吻?連句很有才的話都不說。”
“算了吧,還不知道真的假的。”鄒曉璐笑著道,不過馬上又變臉了,斥著帥朗:“你早就知道謎底了,天天裝神弄鬼,讓我跟著你瞎轉悠是不是?”
“這你就不懂了,不把水攪渾,屁股後跟一群尾巴,我那敢來。再說這也需要時間不是?這都過了五十年了,端木也五十多歲了,這個人要在,應該快七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