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更半夜開著車路過能接收到這個無線路由訊號的地方,盜用網路發貼,僅僅需要幾十秒鐘而已,事後我大搖大擺離開,怎麼查?您還別不信,現在還就有靠這個吃飯的,叫網路水軍……他們比傳統媒體的炒作力量更大,芙蓉和鳳姐當年就是他們炒紅的,現在只要有網路紅人、網路事件,就少不了他們的炒作。”行雙成解釋道。這一點年輕人倒是接受得快,鐘山和劉亦慧點頭附合著,鄭冠群這一筆也劃過了,直接問著續兵道著:“別爭了,這件事徐家也沒有報案,而且也沒有提供騙他們的那些假債券,欽差不急,咱們官差急什麼……續兵,說說你們刑偵上的進展。”
續兵開口道著,亦喜亦憂,找是找到人了,不過只找到一位,搶了兩塊印鑑的一位,當天就在中州一家古玩行賣了,賣了一萬五,不過次日就發現中毒了,是接觸性毒,一隻手截肢去了四指,正在鶴壁一家醫院住院,收購印鑑的古玩行涉案人也被刑拘,東西已經追回,一枚是八大山人的閒章、另一枚是清代的梅花章,另一位涉案人已經確定身份,正在追捕中。
這事,聽得幾位直皺眉頭,摸了摸古玩都截肢了,那位騙子心狠到什麼程度可想而知。
兩週來發生的事就這麼多,從調查的角度看,其實還處在被動階段,或者說原地踏步,沒有什麼進展,與會眾人討論了一番,經偵處的原研究員通報了汕頭、番愚同行對地下錢莊的涉案的案情通報,資金的追蹤倒是確有進展,查到了端木有一部分贓款確實透過地下錢莊流向境外,只不過流向是瑞士和冰島的幾家銀行,和貪官出逃的行徑一樣,那些錢估計是肉包子打狗,誰也甭想再要回來……
“同志們……首先我感謝這兩週多來大家的辛勤工作,不過一直像這樣僵著可不行,馬上就要過年了,我們不能揹著這個負擔年都過不好,我想呢,大家放開討論一下,主要原則是我們的精力不能再這樣分散了,要集中一點,要麼查出結果,要麼此事終結。但這個重點,在哪兒……小沈,你說呢?”鄭冠群以問代總結,拋磚引玉地來了個問題,與會的人相互看看,這個問題,也許私下早討論過了,續兵和童輝政委相視著,似乎有所難言之隱,行雙成呢,欲言又止,隱隱感覺到了大家的所指在何。
當然不用說了,鄭冠群不經意間,手中的筆在檔案上重重的寫了一個名字:帥朗
只不過這個名字因為和鉅額贓款的關聯,變得彷彿有魔力一般,讓在座的都有點噤若寒蟬,誰也沒有輕易說出來,打過交道的幾位仍然記憶猶新,要對付這個身份和經歷相當複雜的人,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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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嚴肅、緊張、僵持的氣氛也延續在索菲特酒店的某間商務豪華包間裡。
來人不少,APTX公司的代表,一行兩人,帶頭的中年男子姓豐名力友,媒體上這個名字和APTX公司都寂寂無名,不過徐中原知道,這位是多家房地產公司老總的座上客,就是弟弟掌舵公司時對此人也恭敬有加。這些年外資洶湧而入,都在大陸尋找公司的代言人,豐力友就是其中的一位。
另一拔是夏佩蘭和陳副總再加上一位三十出頭的男子,白白淨淨很儒雅,沒有什麼派頭,遞上來的名片也僅僅是一個任觀潮的名字和一個電話號碼,不過這種名片徐中原知道小覷不得,越是這種連個職務名號也不掛的人,越是來頭夠大,大到足夠需要的保密的程度,其實能掌握遠勝公司本身就夠讓徐中原刮目相看了。
徐承貴敲門而入,接著服務員手裡的茶具,輕手輕腳端上來時,這幾位和二伯還枯坐著,向來眼高於頂的二伯對這幾位客氣的緊,挨個斟著茶,笑著客套寒喧著,這兩天沒幹別的,淨顧著接待這些來頭頗大的人了,警察上門,你推不走躲不開,只能應付著。如果警察好應付的話,那這些人可就不好應付了,特別是這位貌不其揚的任觀潮,隱隱地徐中原知道他這層關係在省府裡當權,這是縣官不如現管再加上地頭蛇的角色,肯定惹不起。而APTX公司的代表也是不厭其煩的糾纏著,就因為那件“紅三代炫富”的事,都以為徐家拔了頭籌,豈能輕易放過。
哀嘆吶徐中原招呼了一番,其實心裡那叫一個苦,有道是落毛鳳凰不如雞,虎落平陽被狗欺,家道中落沒有當權上位讓人忌憚的後臺,連這些富商大賈也敢明目張膽地欺負你,更別說像遠勝公司這種根深幹粗的座地虎了。
“除了他,我還真想不出其他人來。”徐中原道。
“那好,今天我給您一個解釋,不過您也需要給我一個答覆。”
豐力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