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亂地穿整了,披上衣服要走時,看到了枕邊的長髮披灑,這才覺乎到一夜風流的後遺症,渾身痠疼,兩腳發軟,悄悄是蹙上來,看著盛小珊睡得正香,有點依依不捨地吻了吻,匆匆地閉門走了。
累呀,這叫一個累呀,在計程車上都睡著了,下車還是司機叫醒的,揉著睡眼進了鐵四局大院,上樓梯時帥朗糊里糊塗打了擺子差點摔一跤,於是乎心裡道著:怪不得講英雄難過美人關,床上這一關就過不去,上床生龍活虎,下來是懶豬死狗,鐵打鋼澆的也禁不得這麼摩擦不是?
這也叫痛並快樂著,拖著懶步,打著哈欠,先進衛生間洗了把涼水臉,草草收拾下了形象,這才上人力資源部,敲門進去的時候,一個辦公室四個人都在,不過這四個人包括那位同學薛小藝都以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帥朗,帥朗暗暗打量了下自己,還以為自己那兒穿錯了,不過也不太像,而且回來填什麼表的,好像沒啥人,就自己,薛小藝起身一勾手指頭:“跟我來……”
帥朗亦步亦趨跟著出來,出門回頭狐疑地看了下辦公室,追問著薛小藝道:“小藝,怎麼了這是?怎麼都跟看猴戲一樣看我?”
“不是吧?那是羨慕妒嫉恨的眼光,帥朗,沒看出來啊,捂得挺嚴實的嘛。”薛小藝回頭上上下下打量了帥朗一眼,帥朗更懵了,這當會也沒有欣賞異性的心思了,不解地道著:“你說的什麼意思?我怎麼沒聽明白?”
“到宋主任辦公室就知道了……你真不知道呀?”薛小藝停下腳步,異樣地問。
“我那知道?”帥朗也異樣著。
“我也不知道,不過宋主任今天專門過問實習生,還專門提到了你……應該不是壞事。”薛小藝像是口風很緊,不料帥朗更擔心了,不管是把轉正有問題,還是把自己調回局裡傻了吧嘰坐辦公室都是大問題,又問著薛小藝道:“你多少透點唄,我心虛。”
“你這人真沒意思,到這會了,有什麼裝的……”薛小藝邊走邊說著,到了宋主任的辦公室門前,剛要叩門時停住了,又怪異地回頭盯著帥朗上上下下打量著,看得帥朗心裡直發毛,卻不料薛小藝的話鋒轉了,很嚴肅地道著:“帥朗,我很嚴肅地告訴你,我和你之間不可能發生什麼啊,別以為你有倆錢有點關係就了不起了。”
“哦喲。”帥朗拍著巴掌,苦色道著:“我說領導,這又是怎麼了?”
“你還裝蒜,你讓那貨運部那傻大牛他**少到我家咧咧,搞得我好像嫁不出去似的,還唆著我媽託他**上你們家說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鬼心眼,有錢了,有後臺了,想臊臊我是不是?”薛小藝像受羞辱一般,剜著帥朗,帥朗霎時明白了,肯定是大牛他**那長舌婆娘瞎咧咧,惹得薛小藝臉沒地兒擱了,一想到這兒趕緊道歉著:“真不是我小藝,咱們這一代是寧信姦情,不信愛情……更別提說什麼媒了?我一破電工那配得上您呀?”
這話說得給人面子,只不過帥朗打量著這位曾經的初戀物件已經微微發福,勉強就箇中下之姿還感覺良好,人不大,還真有鐵老大的譜,這麼一說薛小藝好歹壓下了點氣惱,叩著門,把帥朗領進了宋主任的辦公室,卻不料一進門又讓帥朗雲裡霧裡,剛剛看了個冷臉,這宋主任的熱情就讓人受不了了,先拍著肩膀大讚帥朗紮根基層,可敬可佩;又表揚帥朗以企為家、愛崗敬業,實在堪為現代年輕人之楷模,聽著聽著,帥朗見得薛小藝也在旁邊,有點不好意思地問宋主任:“宋主任,您沒搞錯吧,是誇我?”
薛小藝撲哧聲笑了,那宋主任當然沒搞錯,只不過帥朗知道自己曠工遛達做生意,壓根就沒好好上過幾天班,饒有帥朗臉皮超厚也有點臊了。
“看看,現在的年青像小帥這麼謙虛的可不多了,來小帥,這份後備幹部選拔表你填一下儘快交上來。”宋主任一揚一張表格遞上來,帥朗嚇了一跳,兩睛一凸驚呼著:“後備幹部?”
“怎麼不合適,過多的謙虛也是驕傲啊。”宋主任擋回去了,又問著:“對了,小帥,你入黨了沒有?”
“啊?入黨?”帥朗傻傻地搖搖頭。
“那寫入黨申請書了沒有?”宋主任再問。
“本本……本來準備入,不過初中那時候打了一架,班主任就沒我打下來了,這這這……入黨我那敢想,當兵時候就……就就是政審不過關又被打回來了,這……宋主任,您,您還是給別人吧。”帥朗結結巴巴,憋得一臉紅,不好意思地把表格放回到宋主任的辦公桌上,薛小藝咬著嘴唇壓仰著笑,雖然局裡提拔經常有名不副實的,但像帥朗這樣太不副實的過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