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他壓下心底對劍的親暱感,長劍在手裡輕巧一轉,換了個握姿,隨即手腕擺動,輕巧一甩,那長劍便在陳立手裡轉了個劍花,陽光下盪漾起一圈兒的銀白色漂亮劍光,打了個圈兒後,帶起一條弧線,落在了四米外的地上。
長劍狠狠插入泥地面,微微抖動嗡鳴十幾秒鐘之後,才平靜下來。
陳理和陳珂都愣在一邊,陳立握劍和甩劍的動作都太流暢,就好像這一套動作,他已經練習了千百遍般。
陳珂還記得自己第一次使劍,那時候,他很難將劍舉成齊平的狀態,劍尖總是下垂的,因為這個,被訓了很多次,還被罰過。
那時候練劍完,覺得能將劍投擲回劍架是很帥的行為,因此也練習了很久甩劍的動作,可是總難將劍丟的很帥很帥。
可是陳立的這一系列動作,卻做的這麼行雲流水。
他是第一次拿劍嗎?
以前從沒見他接觸過劍,整個陳府也沒有多餘的劍給陳立使用。
難道真的是第一次拿劍?可這處處都充斥著不符合邏輯的意外之感……
陳理本來想要上前幫助陳璋的,可是陳立的一系列動作,讓他覺得無懈可擊,一直沒有插手的機會。
此刻看著陳璋的劍被丟出去,他想要邁出去的腳,停在原地,動也沒動。
一個劍士的劍如果都被卸了,那無疑的,他已經敗了。
被卸了劍,是比被斷了劍更羞恥的事情,是每一位劍士的精神中,最不能觸犯的點。
陳璋臉色慘白,看著自己的長劍被投擲出去,整個人都如化石般僵硬,一動不動。他牙關緊咬,雙眼圓瞪,死死的盯著自己的劍。
就這樣被卸了劍了?陳立是怎麼做到的?他怎麼想不起來了?
他覺得呼吸困難,腦內一片空白,手臂的疼痛甚至也被忽略了。一種鋪天蓋地的絕望感奪走了他的意識,他覺得渾身冰冷。
他還記得爹在給他講解劍意時的話:當你的劍離開你的控制,這時候,你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