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身上像著了火,著了火的他真想鑽到冰箱裡將自己冰凍一下。
人還沒有來,蟲子等著有些冒火,他從褲兜裡掏出一瓶冰紅茶,擰開蓋一咕腦地往嘴裡倒,只見他突起的喉結急迫地一動一動,那水轉眼就見了底。
蟲子將空瓶向後扔得老遠,罵罵咧咧道,他媽的,這樣的天去探險,真他媽不是瘋了就是傻了。
空瓶落在水泥地上發出“哐當”的聲音,那聲音盡附和著女人的一聲尖叫。
完!又打中誰了?蟲子轉過臉來,臉上堆滿了笑,笑沒笑出來,卻凝結在了臉上。
蟲子忍不住眼睛發直,口中分泌出了唾液。蟲子喜歡女人,蟲子經歷的女人很多,大多不太正經。他們家附近的理髮店裡的二妞,音像店裡的小麗,甚至他還上過一個在餐廳端盤子叫芬兒的女孩。女孩子是外地農村的,想留在這裡紮根。蟲子上了她卻沒娶她,她就嫁人了,嫁給了一個老得能做她父親的男人,至今蟲子還為此內疚著。
蟲子知道自己不適合結婚。蟲子就像個浪子,沒玩夠之前給不了別人幸福。
戒女人很久的蟲子又餓了,他感覺有水滴在手中,是口水。看著蟲子痴痴呆呆,女人格格地笑,笑聲驚動了樹上的知了,知了停止了叫聲,蟲子才愣怔過來。
女人有著黑黑的彎彎的細眉,微微挑起的細長的眼睛,長長的頭髮電成了小卷紮成一把。看到蟲子的失態,女人黑漆漆的眼睛似笑非笑地,抿著的嘴角形成一條美麗的弧線。蟲子便感覺被電結巴了,結巴了的蟲子半天也沒有結出一個巴,他動了動嘴,說不出一句連貫的話來。
女人雙手拎著包笑個不停,直笑得身子抖起來,於是她豐滿的胸也隨著跳動起來,跳動的胸使女人有了特別的味道,女人在蟲子眼裡就更好看了。
蟲子覺得自己的色細胞又在蠢蠢欲動了,他涎著臉說,美女,坐我的車啊?
女人的眼睛看著蟲子沒有說話,這時從後面走出一個男人,男人30來歲,衣著光鮮,戴著碩大的白金戒指。男人的手搭在女人纖細的腰上,便不老實地划動起來。
蟲子溢位的口水又咽了回去。
男人的手指從女人短短的T恤邊探進去,看著蟲子挑釁般在女人臉邊一親,女人笑著躲開來。
蟲子有點無趣地坐回到車裡,開啟了音響,粗獷淒涼的音樂便響徹在整個院子。
3 笑起來很好看
蟲子坐在車裡,眼睛也沒有離開女人。從後視鏡中,他看到女人走到樹蔭下,彎下身子在包裡翻著。她一蹲下,那緊窄的衣服就跑上去,那一戴細白的腰肢就落入蟲子眼裡。
女人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小曼,她開了家美髮店,生意平平。這個男人是她幾天前在大客上認識的。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時,小曼的心就被打動了,她太清楚自己愛這個男人什麼,但她知道,她最終的目的是錢。那天小曼正坐在大客的“雙人床”上,旁邊站著個衣著不整、混身臭汗的維吾爾男人。小曼怕極了,難道要跟這樣的一個男人“同床共枕”一宿?恰好此時,有個男人上了車,從他身上價值不菲的裝束,小曼知道他有錢。身在異鄉、無依無靠的小曼就想找個有錢男人,管他真心假意,管他有家無家,她只想趁著年輕好好享受一把。而這男人似乎讀懂了她的心事,心領神會般坐在那張“雙人床”上。
男人叫大衛,是個生意人,補了票以後,他就理所當然地睡在了小曼的身邊。開出市區,夜逐漸暗下來,在夜色掩映下,那個晚上,這張“雙人床”上熱熱烈烈地演繹著豔情故事,到了天亮,兩個人已成了親密攜手的“情侶”。
大衛這次的生意做得很成功,就想到處玩玩,這正合小曼的心思,於是就有了這次的旅行。
“呸,表子。”
蟲子從倒車鏡裡看女人和男人打情罵俏著,忽然感到了無趣,他收回視線,將身子斜靠在車門上,卻看到了一個高大的男人向他這邊走過來。
越野車重重地晃了一下,蟲子跳下車,在走到車前的男人身上就是狠狠地一拳。
“嘿,阿里,怎麼是你?”蟲子臉上盪漾著開心的笑。
對蟲子的一拳,男人沒有反應,他將行裝扔在車上,才轉過身來看著蟲子笑了笑。男人笑起來很好看,深陷的棕灰色眼睛閃著迷人的光茫,唇角上淺淺的笑窩,看起來有點靦腆。
男人很英俊,有著細膩的面板,那是他漢族的父親賜予他的,棕灰色的眼睛傳承了維吾爾最富有魅力的色彩,那來自他的母親。他身材高大魁梧,站在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