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燕翎揮手說道:“別急,阿胖,讓人喘口氣。”
範奎應聲退後,那黑衣漢子帶著喘道:“稟大爺,那人就在鼓樓上。”
範奎一怔,叫道:“怎麼說,他,他在鼓樓上!”
郭燕翎站起來說道:“他會選地方,難怪找不著他,我去看看去。”
轉過臉就要向李克威招手,李克威卻搶先說道:“前輩只管請便。”
郭燕翎道:“那麼我失陪了。”
又向沈振東打了個招呼:“沈朋友請坐會兒。”邁步行了出去。
他一走,瘦削老頭兒跟範奎等自然馬上跟出了客棧,剎時間裡櫃檯裡只剩下了幾個夥計,沈振東向著李克威一拱手,含笑說道:“這位,我也失陪了。”
他也走了,就剩下了李克威一人,李克威搖了搖頭,也轉身回後院去睡他的大覺了。
這裡,那黑衣漢子在前帶路,一行人步履如飛地在街上走著,範奎隨在郭燕翎身邊,忍不住問道:“大爺,看來這賣參人是個……”
郭燕翎截口說道:“十足的江湖朋友,而且身手極高!”
範奎道:“您怎麼知道他身手極高?”
瘦削老頭兒在另一旁介面說道:“阿胖糊塗,要不然他豈能早大爺一步把參王捉去了?”
範奎呆了一呆,道:“這麼說這傢伙準是有意……”
郭燕翎笑道:“阿胖,這回你說著了。”
範奎忙向郭燕翎腰裡一看,道:“大爺,您沒帶兵刃?”
郭燕翎淡然一笑道:“你跟我這麼多年,什麼時候見我動過兵刃?”
範奎道:“可是大爺,您說的,這傢伙的身手……”
紀衝在身後叫道:“胖爺,您是怎麼了,他的身手再高也高不過郭家絕學呀!”
瘦削老頭兒笑道:“說得是,怎麼阿胖反不如紀衝呢?”
範奎閉上了嘴沒再說話。
說話之間,東拐西拐已到了鼓樓前。
這座鼓樓聽說是遠在“遼陽”還是“遼關”的“東京遼陽府”的時候建的,那年頭到這年頭,算算總有好幾百年了。
在大黑夜裡看上去,鼓樓宏偉,高大,上頭黑暗暗的,瞧著懍人,除了那巨大的鼓樓外,什麼也瞧不見。
黑衣漢子停了步,抬手一指,回身說道:“大爺,他就在上面。”
郭燕翎打量了鼓樓一陣,點了點頭,道:“剛才我忘了問了,你怎麼知道他在這鼓樓上?”
黑衣漢子道:“回大爺,我剛才從鼓樓上經過,忽然聽見鼓樓上有人說話,話聲不大,可是字字聽得很清晰……”
郭燕翎道:“好內功,他怎麼說?”
黑衣漢子剛要說話,只聽那高高的鼓樓之上,傳下一個不算大,但卻清晰可聞的話聲:“找賣參人麼,在這兒呢。”
黑衣漢子一驚忙道:“您聽,大爺,就是這句話。”
郭燕翎目中異采飛閃,他笑了,忽地提氣說道:“閣下是賣參人麼?”
只聽鼓樓上那賣參人說道:“你似乎是多此一問。”
這句話郭燕翎倒沒在意,可是瘦削老頭兒跟範奎幾個臉上變了色,本來是,以郭大爺的身份與聲威,誰敢這樣對他說話,還得了,紀衝第一個忍不住,破口罵道:“好大膽的東……”
忽然想起大爺在側,忙改口說道:“是誰教你跟我的大爺這麼說話的?”
鼓樓上那賣參人“哈!”地一聲笑道:“到底吃誰的向誰,你倒是忠心耿耿,只是你要弄清楚,他是你的大爺,不是我的!”
這話不錯,紀衝被頂得一時沒能說出話來。
範奎有話,可是他剛要張嘴就被郭燕翎攔住了。
郭燕翎攔住了範奎之後,提氣發話說道:“算我多此一問,閣下真有一株千年參王麼?”
鼓樓上那賣參人道:“這句話竟然有點唐突,可是照生意經來說,確也該有此一問,問清楚了免得上當,只是我這個人做生意跟別人不一樣,別人到處兜售求貨脫手,我則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不信你就不該來。”
說來說去還是郭大爺的不是。
範奎脫口叱道:“好大膽……”
鼓樓上那賣參人突然說道:“聽著,我有東西願賣,誰願買誰買,我不求人,這東西不是沒人要,是你來找我,不是我去找你,我可不願受你那下人的氣,他們再敢說半句話,這筆買賣就算免談了!”
範奎勃然變色,他還要再說,郭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