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總座還不知道麼,關玉飛大老粗一個,哪懂這風流情趣,我平生也見不得女人,一見女人就臉紅脖子粗……”
郭玉珠笑了,柳書玉也笑了,笑得更勉強:“我知道,玉飛老弟是條硬錚錚的漢子,不喜歡這套!”
郭玉珠接過了口:“我那位師兄,跟我那位枕邊嬌妻好麼?”
柳書玉笑容微斂的道:“您問任爺跟夫人呀,不瞞您說,屬下如今是放了單,早就沒跟他二位了,連他二位如今在哪兒都不知道。”
郭玉珠“哦”地一聲道:“是麼?”
柳書玉道:“在您面前,屬下還敢玩假麼?”
郭玉珠淡然笑道:“那不要緊,玉飛會讓你知道的,你完事兒了,這就要回去是麼?”
柳書玉遲疑著點了點頭道:“是的。”
郭玉珠道:“我跟玉飛初到‘承德’來,人生地不熟,難得碰上熟人老朋友,到你哪兒坐坐去,歡迎麼?”
柳書玉臉色一變,旋即眼珠一轉,他笑道:“您這是什麼話,屬下只怕是請不到,哪有不歡迎的道理,容屬下前頭帶路。”他欠個身就要走。
“慢點兒總座。”關玉飛伸手攔住了他,道:“總座還沒告訴會主住哪兒呢?”
柳書玉道:“就在北城,就在北城。”他腳下移動,還打算往外走。
“總座,”關玉飛仍伸手攔住他道:“會主不是現在就去。”
柳書玉只得停了步,轉眼望向郭玉珠道:“那麼會主是打算……”
郭玉珠漠然一笑道:“柳書玉,別說這兒是窯子,就算這兒是他們那‘正大光明殿’,只要我想殺人,也照樣得濺一地血,這話你可懂?”
柳書玉強笑說道:“會主,您是說……”
郭玉珠道:“你告訴我,任家兄妹倆住在哪個角落裡?”
柳書玉訝然說道:“會主,您這話……屬下剛才不是說了麼……”
“總座,”關玉飛微笑開口說道:“會主難得好心情,你可別招會主不高興,老朋友見面嘻哈到底,別因為小家子氣壞了這和諧氣氛。”
柳書玉強笑一聲道:“沒想到,沒想到玉飛老弟是這麼個人,我算交對了朋友,也謝謝你玉飛老弟的指點……”
“點”字方出,突然雙肩一晃,拔身而起,就要直上夜空。
可惜他是在郭玉珠面前,他永遠快不到哪兒去。
郭玉珠揹著手沒動,只望著柳書玉笑了笑!
他這裡一笑,那裡剛自騰起的柳書玉大叫一聲捂著臉栽了下來,砰然一聲摔個結實,手指縫裡直冒血!關玉飛道:“我為總座這對照子惋惜,今後再逛窯子恐怕得拄根棍兒了!”他跨步上前,伸腳就要踩。
柳書玉豈是省油的燈,一聲厲笑,翻身而起:“玉飛老弟,你真是好朋友,咱們親熱親熱,我既然瞎了眼,今後總得帶一個帶道兒的!”
他滿臉是血,一雙眼成了既黑又圓的黑窟窿,拿開那滿是血的雙手,猛然向關玉飛撲去。
關玉飛一笑道:“總座太熱情,兄弟我消受不起也當不起。”上身從旁一閃,下頭一腿掃了出去。
柳書玉空有一身詭異毒辣的所學,眼珠子沒有了他吃了大虧,被關玉飛一腿掃個正著,身子一歪,又躺下了!
關玉飛一步跟上,伸腳踩在他胸口上,含笑說道:“總座,會主問話呢!”
柳書玉“傲”不上來了,厲聲說道:“姓關的,我算認識了你……”
關玉飛笑道:“總座這時候才認識我,不嫌太遲了麼?”
柳書玉還待再說……
關玉飛腳下一用勁兒,道:“總座,咱們跟會主不少日子,都知道會主不是個好耐性的人。”
柳書玉悶哼一聲說道:“那好,一句話,我不知道。”
關玉飛雙眉一揚,笑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總座不該是那不識抬舉,不知好歹的人,怎麼這麼個說話法,會主剛才說過,我會教總座知道!”
彎腰揮手一扯,柳書玉一聲大叫,腮幫子後頭冒血,一隻左耳朵硬被關玉飛扯了去!
關玉飛揚了揚那隻鮮血淋漓的耳朵,含笑說道:“總座,我給你留了一隻!”
柳書玉咬牙說道:“關玉飛,你好狠……”
關玉飛笑道:“這算什麼,狠的還在後頭,你總座這麼個老江湖,什麼的狠事兒沒見過,總座自己手下也夠礁,是不?”
柳書玉道:“沒想到我姓柳的毀在你手裡……”
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