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只有一個,那就是為了他。
於是,兩面宿儺把柔弱的少女擁入懷中,猶如一頭甘願踏入陷阱的兇獸:“敢和那傢伙走,你就死定了。”
千姬壓根兒沒被他的威脅嚇到,金眸不甘示弱地繼續瞪著他:“那你呢?”
“我?”兩面宿儺嗤笑一聲,抬起她的指尖送至唇邊,吻住細長的手指,含糊不清的聲音透過指縫傳出,“知道了,喝酒都會嗆住的廢物。”
得到了滿意的結果,眼底的餘怒總算消去了,千姬一邊輕推了一下他的臉頰,一邊嬌嗔地埋怨道:“你會不會說話呀?”
……
幾日後,奴良滑瓢再次於一個月夜拜訪了千姬。
“果然,還是這裡的酒最好喝。”
自在地像是待在自己家一樣的滑頭鬼悠閒地舉起酒盞,低沉的嗓音如美酒般滿是韻味,他笑著邀請道:“要來一杯嗎,千姬?”
“不了,我沒有和宿儺之外的存在共同飲酒的習慣。”烏髮的城主之女掛著淺淺的微笑,拒絕的聲音卻如清泉般冷冽,絲毫沒有平常面對兩面宿儺時的半點情愫,“你是怎麼進來的?宿儺說,這裡設有他的結界。”
以前結界不便於城中的其他人往來,但自從經歷了這場屠殺,這裡近乎淪為了空城,兩面宿儺便佈下了結界,哪怕是實力強大的咒術師都不是那麼容易進入的。
但奴良滑瓢卻像逛自家後花園似的,隨意地進進出出。
“可能是我的能力,也可能是我身上有你的信物。”奴良滑瓢輕抿一口,醇厚的酒液滑入喉嚨,“我猜是後者,畢竟以宿儺的實力,即便是我的能力也沒那麼容易混進來。”
千姬挑了挑眉:“信物?”
奴良滑瓢居然覺得她的這個表情和兩面宿儺竟有幾分相像。
他揶揄道:“慷慨的千姬大人贈予我這位打發時間的玩伴一點小小的心意。”
“原來如此。”千姬對此不是很好奇,便沒有追問,“特地挑了宿儺不在的時候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奴良滑瓢把玩著酒盞,笑問:“難道不是你有事想問我嗎?”
千姬一動不動地盯著男人俊美的臉龐,幾秒後,她發出一聲輕笑:“看來宿儺說的沒錯,滑頭鬼具有看透人心的能力啊。”
“你怎麼三句不離那傢伙?”奴良滑瓢無奈地搖了搖頭,“真有那麼喜歡他?哪怕連記憶都沒有?”
千姬想了想,不緊不慢地開口道:“想起他就會欣喜,看到他就移不開視線,希望他回饋我同等的感情,並且永遠陪伴在我的身邊——這樣算喜歡嗎?”
“你在明知故問嗎?”奴良滑瓢抽搐了下嘴角,“你這已經是愛上他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