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軟的臉頰,懶洋洋地說,“你再不醒,花都要枯了。”
千姬面露疑惑:“花?”
“不是你想要的嗎?”兩面宿儺彈了一下她的額頭,鄙夷道,“腦子終於壞掉了?”
“隔了那麼久,我以為你早就忘記了。”千姬細聲細語地抗議道,她挽住他的脖子,突如其來的驚喜衝散了她的負面情緒,使得她的語氣輕快得像在百花叢中掠過的蝴蝶,“我睡了多久?”
“三天。”
“……我好能睡。”
兩面宿儺收緊抱著她腰肢的手,起身盤腿而坐,他將她置於大腿上,戳了一下她的臉頰,避開指甲尖銳的頂部以免傷到她嬌嫩的面板,以不贊同的語氣開口道:“都和你說了,你承受不住的。”
“怪你太好喝了。”千姬不禁舔了舔嘴唇,那股甘甜的味道光是回味一下就讓她沉醉,要不是自己的牙不能隨心所欲地刺破兩面宿儺的面板,她早就抱著兩面宿儺啃起來了,“宿儺,我要怎麼做才能變強呀?”
她在打打殺殺這方面的天賦,大概就和讓瞎子學射箭差不多。
但兩面宿儺沒有直說,他把下巴擱在千姬的頸窩,慢條斯理道:“好啊,從明天起,我督促你每天繞著這座城跑一百圈,再練十個時辰的靈力。”
千姬:“……”
千姬:“私認為,還是留點餘地讓貼身護衛發揮自己的作用比較好,你覺得呢?”
果然,她的退堂鼓換來了兩面宿儺一聲無情的嘲笑。
千姬氣鼓鼓地瞪了他一眼:“笑什麼?”
“沒什麼。”兩面宿儺像一頭兇惡的狼那般慵懶地蹭了蹭她脆弱的頸脖,猩紅色的眸子愉快地眯起,勾起一個戲謔的笑容,“姬君說的是。”
……
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兒,千姬將心上人贈予她的白花一枝又一枝地講究地插入金瓶。
身後那頭曾經能在地上拖好長的黑髮,如今只到大腿附近——是她拜託兩面宿儺幫她削掉的,忽略大驚小怪的秋子,行動不便的煩惱減輕了不少,讓她本就愉快的心情更加明媚了。
突然,敲門聲傳入房內,捏著花枝的纖纖玉手微微一頓,她抬眸向紙拉門的方向望了一眼,心無旁騖地繼續眼前的事。
“千姬大人。”臥室外響起一個冷淡如冰的聲音,平靜的口吻透露出例行公事的態度,“請問方便讓我進來嗎?”
“進來吧。”
“打擾了。”
紙門被拉開,走進來一個長得很像女孩子的白髮僧侶少年,他的腦袋後方有一片怪異的紅色,就像澆在冰沙上的紅色漿汁。
千姬將最後一枝花插入了花器中,潔白如玉的花朵被精心設計成了一個優美的造型,像等待融化的白雪那般在精美的金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