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沒有告訴他,抱著一線希望的對手總比死氣沉沉的對手能讓她愉快。
這場實力懸殊的棋局沒有什麼看頭,兩面宿儺看了幾個來回就能猜出結果了,無論是經驗還是謀略,甚至是一郎想賭的運氣,統統都不是千姬的對手。
他嫌無聊便中途出去了一趟,等他再次回來,雙陸已經結束了。
一郎扒著門祈求千姬再給他一個機會,卻被裡梅面無表情地拖走了,險些連門板都要被拆下來。
兩面宿儺目不斜視地走進屋,儘管吵得他頭疼,他也忍下了動手的衝動。
不能在室內動手,也不能在千姬面前動手,她討厭散不去的血味,以及可能勾起她慘痛記憶的疼痛。
正在收拾殘局的秋子看到這尊煞神回來了,趕緊加快了手裡的動作。
兩面宿儺瞄了一眼被破壞得僅能窺探棋局一角的棋盤:“比我想象中的快一點。”
千姬掩嘴打了一個哈欠,困得她眼角泛起了淚花:“因為他意識到自己沒有贏的希望了,心態一下子變得很差了,開始胡亂地下了。”
兩面宿儺對誰輸誰贏沒有太大的興趣,也不想聽詳細的對弈描述,否則他也不會中途跑出來了。
他只關心一件事:“這次盡興了麼?”
“一般般,也就最後那副滑稽的模樣還算有趣吧。”千姬託著腮幫子,不滿地抱怨道,“他輸了還想再來一次,哭著求我說,這是他唯一的指望了。實在太貪心了,當初可說好的,一人只有一次機會,我都在開局提醒過他了,是他不珍惜機會,想用悲慘遭遇博取我的同情可不行。”
希望破滅後強撐著下棋的一郎固然有趣,但事情的展開沒有超出任何一人的預料,趣味應當是和不確定性掛鉤的,而且他的反應有些不夠看。
兩面宿儺盯著烏髮少女看了一會兒,確定她徹底忘記之前說的“懲罰”了。
無意識地,他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不錯,他一點也不想陪她下棋。
於是,兩面宿儺不走心地附和道:“嗯,不能給他再來一次的機會了。”
……
挑戰者變得多了起來。
千姬會在下棋的過程中以閒聊的形式問起他們的家境或者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