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太好笑了。
但這不意味著她願意對這個曾經的幸運兒網開一面,一個人只有一次前來挑戰的機會,她這裡可不是取之不盡的自提金庫,他的悲慘遭遇已經聽過一次了,早就失去了在她這裡換取挑戰資格的機會了。
別人是不珍惜機會,他是用機會贏得了獎金,卻依舊浪費掉了。
這太糟糕了,她不喜歡這樣的人。
兩面宿儺聽完這段起打啞迷般的談話,問:“最近在玩什麼?”
最近他沒去看千姬下棋,全由裡梅代他照看,但他不在現場不代表他一無所知,畢竟城內冒出那麼多他沒見過的陌生面孔,他又不是沒長眼睛。
“當然是雙陸,只不過稍微調整了一下。”千姬笑盈盈地把她的新玩法描述了一遍。
兩面宿儺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他隨意地點了點頭,壓根兒算不上出乎他的預料。
他只關心一個問題:“這些人的身份查過嗎?”
“嗯?”千姬歪了一下腦袋,花了幾秒才意識到他指的是最近進城的侍女和僕人,她拿手指抵著嘴唇,不確定地說,“沒事吧?不都是一些知根知底的平民嗎?”
兩面宿儺不贊同道:“你找的這些人偏偏是走投無路的平民,這種人最容易被金錢收買了。”
“不要剝奪我的樂趣嘛。”千姬鼓起腮幫子,抱住他的胳膊晃了晃,“反正有你在,不是嗎?不過是普通人,能對我怎麼樣呢?好不容易找到有意思的事,我可不想就這麼停下來。”
兩面宿儺剛想說她太掉以輕心了,不料裡梅竟然和她站在了統一戰線。
但他絕對不是為了支援千姬,而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工作能力值得信賴:“宿儺大人,進城的所有人我都調查清楚了,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但不管如何,千姬對裡梅的好感成被增長,實在是靠譜又及時的一段話。
“對吧對吧,裡梅都這麼說了。”她附和道。
“……嘖。”兩面宿儺拗不過千姬,只好答應,“別玩得太過火。”
千姬湊上前去,啄了一下兩面宿儺的嘴角:“會的,我心裡有數。”
……
時間不知不覺到了三月初,千姬對雙陸有些膩味了,類似的戲碼演多了難免有些審美疲勞,最重要的原因是,過去了那麼久了,挑戰者的棋藝依舊半斤八兩。
她只好告訴裡梅,以後一週最多帶一個人回來。
裡梅高興壞了,他的工作量減輕了。
千姬最近又迷上了摺紙。
一日,千姬正在房間內搗鼓著手中的摺紙,前來換茶水的秋子突然問道:“千姬大人,今年還舉行‘無病息災’的祈禱活動嗎?”
千姬頭也不抬地問:“那是什麼?”
秋子已經習慣自家主人忘得一乾二淨的狀態了,低聲解釋道:“往年城主大人會請來陰陽師大人向神明祈禱,還會將自制的紙偶人扔入河流或大海里,附在紙偶人上的病痛災厄會被一起沖走。”
“向神明祈禱還不如向宿儺撒嬌有用呢。”千姬雙手捧起一對精緻的雌雄紙蝴蝶,得意洋洋地向秋子炫耀,“怎麼樣?”
秋子誇讚道:“千姬大人心靈手巧,蝴蝶栩栩如生,秋子差點以為是活物。”
這番恭維頓時讓千姬心花怒放,看來這個不招人喜歡的侍女還是挺有眼光的嘛!
在認識奴良滑瓢的那段時間,千姬就在研究摺紙這個打發時間的好方法了。
當時兩面宿儺還嘲笑她,說她這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貴族小姐手笨得像一個快要嚥氣的八旬老人。
這可把她氣壞了,她揮不出漂亮的劍花,難道還搞定不了幾張破紙?
千姬輕手輕腳地把自己的傑作放在桌面上,語氣輕快得彷彿在空中翩翩起舞的蝴蝶:“宿儺一定會喜歡的。”
秋子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您是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