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腦袋,用平常的口吻說:“因為肚子被剖開了。”
“……”兩面宿儺的眼神沉了沉,表情不太友善,但不是針對她的,“做個噩夢都怕得半死不活,你還有膽子瞎想這麼多?”
他隨意地把手搭在她的頭頂上,她非但不像受驚的小動物似的往後縮一下,反而享受地眯起了眼睛,用臉蹭了蹭他的胸膛,依偎在他懷裡的黑髮少女就像他飼養的一隻寵物一樣乖巧無害,燦金的眼眸裡只倒映出他一人的身影。
“什麼也沒有。”兩面宿儺若無其事地丟擲了資訊量十足的重磅炸彈,“時間那麼近,也不可能有什麼。”
千姬用袖子半掩著下半張臉,眼神慌亂得亂飄,不敢和似笑非笑的男人對上視線:“你、你的意思是……”
“做過。”
“……不要說得那麼直白啊!”千姬紅著臉抗議道。
兩面宿儺大笑幾聲,見慣了這位城主之女既主動又遊刃有餘的模樣,現在這副羞赧的樣子也不賴。
他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伸手將千姬耳邊垂下的長髮捋至耳後,嘴角彎起一個殘忍的笑,用如蠱惑人心的惡魔那般低聲邀請道:“去地下室嗎?”
策劃了這場屠殺的主謀在地下室,這是昨夜睡前他提到過的。
千姬眼睛一亮,像是發現了新玩具似的瞬間來了興致——也有可能是為了躲避這個讓人面紅耳赤的話題,她答應得非常果斷:“去!”
“走,抱緊我。”
說罷,兩面宿儺單手從她的大腿下方穿過,托住她的臀部,輕鬆地把她從團座上抱了起來。
千姬不慌不忙地抱住了他的脖子,寬大的衣袖垂下貼著他的後背,她輕快地晃了晃騰空的小腿,美麗的金眸猶如永不落下的太陽,閃耀著沒有溫度的亮光:“你還沒有告訴我兇手的身份。”
兩面宿儺一邊抱著她往屋外走去,一邊輕蔑又嫌惡地說:“一群自以為是的咒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