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半斤八兩。
然後,他在走廊上發現了一雙被丟棄的木屐。
木屐旁被踩出了一個又一個血腳印,他沿著木質地板向前望去,沿途盡是被胡亂仍在地上的衣服,像是為了捕鳥而特地撒了一地的蟲餌似的,每隔一段距離就多出一件被揉成一團單衣,可見衣服的主人被折騰得心情有些煩躁。
他知道,她一向不喜歡束縛行動的衣物。
最終,兩面宿儺在樓梯口停下了。
他俯視著下方坐姿隨意的城主之女,她坐在樓梯的最後一層臺階上,身子倚靠著牆壁,一頭烏黑的秀髮在身後的臺階上鋪開後垂下,落在了她腳邊的地板上。她化為了一縷亡魂被困於城內,背影依舊柔弱得如生前般彷彿一觸即碎。
……嘖,偏偏是地縛靈。
真是死了也麻煩的女人。
“千姬。”
兩面宿儺喊出了她的名字。
烏髮少女聞聲回首,伴隨著她的動作,鎏金的眼眸似是一道流光溢彩的金輝,如有流星劃過星空那般閃耀,又如一片隨風飄動的桃花。光是這雙眼睛就美得驚心動魄了,而她偏偏生得精緻完美,五官挑不出一點毛病,一個簡單普通的回眸就如畫卷般優美。
兩面宿儺嘴角微挑,語氣嘲諷卻沒有明顯的惡意:“堂堂城主之女也會屈尊降貴地坐在這種地方嗎?”
被喚為千姬的地縛靈少女笑盈盈地反問:“難道我該坐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