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羅米修斯搖頭道:“修為之間的差距,並非是決定勝敗的唯一因素,想來幾位都該明白這個道理。來我家尋寶的人中,比我修為高的人還少羅?但為何沒能得逞,反都被我的凝淵神焰給燒成焦炭?一方面是凝淵神焰固有的特質,無堅不摧,另一方面也是我這人聰明機謹,善於靈活應變。”達摩克利斯笑道:“沒事就誇自己聰明的,你老弟算是一個。”普羅米修斯點頭笑道:“是啊,要誇就誇自己,沒事誇別人幹嘛?我有病啊?”
戈帛搖頭笑道:“果然是一個至情至性之人。”普羅米修斯繼續說道:“可天下總有讓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那火神維斯托的修為明明遠不如我,居然也敢跑到我家來搶東西。我見他是宙斯家的人,想到瑪爾斯曾帶著一幫神棍拆了我家族的祭臺,心中氣不到一處來,便打算殺一儆百,讓大家知道我普羅米修斯也不是好惹的。”幹玉聽到此處,似笑非笑地補上一句:“你定是沒維斯托聰明,被這人給算計了。”
普羅米修斯一本正經地搖頭道:“沒這回事,我比他聰明。”眾人見他對幹玉的話如此認真,不覺盡在心中暗道:“這人自大之極,倒是諸界罕見。”卻不知,那普羅米修斯為了家族的秘笈,自小就被形形色色的人欺負慣了。這種人一生都在與社會、與大眾抗爭,要麼就是覺得世間險惡而陷於自卑情緒,要麼就是努力自強,在奮鬥中樹立自信。就像學校中的小孩子,經常被其他同學打,時間長了,要麼性格孤僻,變得更加懦弱,要麼便是在頑強抗爭中越來越強大,最後別人不敢欺負他了。但這強大的結果卻很容易導致一個事實,他本人在不斷戰勝對手的過程中也變得自大起來。可見世事都有兩面,正是《道德經》上那句話: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偶常常也用這句話來安慰自己:窮兮,富之所倚。不妨再窮、更窮、還窮窮到極處,物極必反,定會財源滾滾而富甲天下。
普羅米修斯嘆了口氣,繼續道:“其實,說起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只是沒想到維斯托那清源天火正是我的剋星,我反被他打敗,幸好我逃得快,沒被他燒死。但更沒想到的是,我在逃命途中又遇到宙斯,被他用神電擊出了神界。”他說得輕描淡寫,似乎此事在他心中確實沒啥大不了一般。但眾人卻在心中暗道:“這人自大得很,被一個修為不如自己的人打敗,那自信肯定大打折扣,同時又被修為比他高的宙斯打跑,那心中的鬱悶自難解脫。可他又不願顯露出由此而來的自卑情緒,所以故意將此事說得平平淡淡。”
普羅米修斯面色平靜,稍後,忽然一臉興奮道:“後來,我聽說欣女俠替我殺了這仇人維斯托,當然開心之極。”達摩克利斯見他臉上雖然大現喜悅之色,但雙眼異彩斑瀾,心中暗道:“這人心頭毛病也不少,他真正高興的是,欣悅禪替他解決了這唯一的剋星,讓他重新擺脫自卑而自信起來,他卻只是提到復仇二字,定是不願讓人知道他的心事。這人心態多少有些不健康。”
忽聽欣悅禪哼了一聲,冷冷笑道:“我還沒見過這麼自大的人,你以為沒了維斯托,你便是天下無敵了?你竟有這種想法?”普羅米修斯笑道:“你們不明白的,這世上因為修為差距而被人打敗,那是正常之事。可我一生被人算計、被人歐打、被人惡整,卻從未因為修為差距死在別人手上,一直都是以弱勝強,以寡敵眾。就算宙斯打敗了我,也沒法趁機將我滅我了。唯有維斯托這個剋星,沒了他以後,我再苦苦修練一些日子,只怕連宙斯也不是我對手,到時候我便是神界至尊,重振我家族雄風。”這普羅米修斯出身修行界的豪門望族,卻受盡諸界高手欺侮,心上便念著早晚有一天要重振家族威望。從前一直引以自豪的家門絕學被人破掉後,曾一度灰心失望。後來在界外聽人說自己的剋星被人殺了,那本已黯淡下去的雄心又再次復燃,是以他對欣悅禪異常感激。
幹玉見他如此一說,立時笑道:“既然咱們悅禪姐幫了你大忙,你該感謝才是啊,幹嘛把咱們圈在你這破籠子裡面。”普羅米修斯笑道:“感激歸感激,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不能因為感激欣女俠便忘了自己的大事,我抓住你們另有目的。”達摩克利斯奇道:“你有什麼目的?”
普羅米修斯笑道:“我出界的時候,聽人說,天幽宮宮主遇尺重生了,換個說法,便是鎮界如意尺出現了。呵呵,如果我有那鎮界如意尺,還會怕宙斯?我一直在找鎮界如意尺,沒想到在修羅天竟能遇上天幽宮的四相,真是天助我也,既然找到了四位,還怕找不到天幽宮宮主?”戈帛微微一怔,問道:“你想透過咱們四個人去找我家宮主?”普羅米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