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回答她的問題?安若微見眾人報以沉默,忽然撇嘴對戈帛笑道:“戈相不錯嘛,當年為地藏護法,功力損失貽盡,現在還能恢復到如此地步,可見聰明的人總是有前途的。”戈帛不知她何以開口稱讚自己,正在思量如何回答,猛感神識巨震,“啊”地一聲,頭暈目眩,向後翻倒在地上。
其餘眾人已知發生何事,盡皆快速向後退開,雖然明知就算退出數丈之外,也無濟於事,但本能總覺得離安若微越遠越好。那安若微欲從眾人腦中攝取念頭想法,但這些人早知惑心真茫的厲害,個個全力封念藏識。她見四人之中,戈帛稍弱,當即用惑心真茫擊震其神識,戈帛承受不住,念力鬆懈,眨眼間即被她將念頭取走。稍後,戈帛咬著牙勉力站起,但渾身疲憊、四肢乏力,竟像被人重創一般,他趕緊服下一顆自煉的丹藥,稍感好受一些,心中卻道:“我服這藥幹嘛?倘若安若微要殺我等,我便是服一百粒藥也是死定了啊。”平時那凜然驕傲的自信,竟在此刻消失得無影無蹤。轉而想起南相曾被惑心真茫打至魂飛魄散,身上冷汗滴滴下落。
幹玉見此場景,臉上青白相間,渾身微微顫抖,趕緊將那清心咒再強化一遍,但兀自暗暗急道:“都怪欣悅禪那死女人,如果不是她惹事,誰會到這種地方來?一個聖妖已夠將咱們這夥人全給殺了,眼下有兩個聖妖在此,就算宮主自己面對,只怕一樣被人給滅了。”達摩克利斯在心中暗暗盤算:“想個什麼法子,咱們這群人無論如何也得逃走一個,否則被人一網打盡,宮主想給咱們報仇都不知道對手是誰。”
欣悅禪的眼眸左右移動,趁著安若微凝神檢視戈帛的念頭之時,展臂微探,已將幹玉手中的獄火柔魄甲取了過來,二話不說,趕緊透體而入。幹玉手中猛地一空,已知欣悅禪取回其戰甲,當下也不多說,依然專注地看著安若微。
安若微將戈帛念頭細查之後,已瞭解了諸多事由,自言自語地說道:“沒想到這事全不是我想像的樣子。”說著她轉頭面向崔曉雨,眼中異光輕閃,欲將劉迦打在其腦中的封印去掉。這群人眼看她注意力在崔曉雨身上,人人心思一樣,知道這是唯一逃走的良機,趕緊四散而去,頃刻沒入太空。卻見安若微五指射出四道光茫,隨著四聲驚呼,硬生生地將四人拉了回來。
四人一齊落在地上,欣悅禪驚怒交加,厲聲道:“有種就把本姑娘殺了,少來這等羞侮人。”安若微妙目流盼,撲哧一笑,說道:“本姑娘?欣悅禪,以你的年紀,可不能自稱姑娘哦,這不是扮清純、裝處子嗎?一把年紀的人了,還真不害騷。”欣悅禪羞得滿面彤紅,這說法本來一直是她用來評價崔曉雨的,誰知道安若微順口便將這“扮清純”的定義安在她自己身上。也不知是兩人心有靈犀而想法一致呢,還是安若微從哪裡得知她有這樣的想法,以其人之說還施其人罷了。
欣悅禪哪容得被人如此直面羞侮?立時還口道:“哼,幾百萬年的老怪物,還有資格說別人一把年紀?真是笑話。”眾人聞言一驚,幹玉暗暗叫苦道:“這欣悅禪膽子也夠大的,此時此刻命懸別人手中,她居然還有心思吵架,這不擺明了自己找死嗎?”但轉眼想到這女人當初敢衝到冥界去找老公,後來又夥同一群人大亂冥界,也確實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
安若微聞言卻是微微一笑,不作理會,眼中真茫連連逼出陣陣波動,直向崔曉雨神識被封之處。稍過一會兒,她微微詫異起來,暗道:“這封印怎得如此強大?他今生轉世不過數千年,竟恢復得這般快?”劉迦那原力所做的封印,其力道是隨著施力者修為的增加而同步增加的。這封印雖然做得早,那時劉迦的修為也遠不能和現在相比,可此時劉迦的修為早已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那封印也隨著主人修為的提高而自然同步加強。安若微雖然詫異,但她的惑心真茫也是使用念力的法門,稍想一下,自然明白其中原由。
她待要稍加力道,又擔心崔曉雨承受不起,一時左右為難起來。忽見崔曉雨“嗯”了一聲,正撫著額頭緩緩醒來,似乎異常疲憊。安若微見她清醒,立時微微笑道:“你這樣子,簡直是人見人欺呢,可把我的臉面給丟盡了。”崔曉雨忽見安若微,一時愣住,但稍後卻道:“我……我見過你的,我知道你……”安若微語態親切溫柔,對她笑道:“我就知道,早晚有一天你會明白一切,可沒想到有人會阻止你……哎,你倒是說說看,你是怎麼明白這一切的,我想看看和我當初的計劃出入有多大。”崔曉雨眼中閃過一絲無辜與哀怨,垂首低眉道:“我是在一次被人催眠的過程中,看到了自己的來歷,後來跟著大家一起修原力,結果把許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