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之極。髯成犢那招“點到即止”甚為厲害,對手被其凌空虛拿之後,往往再難逃脫。那脊由谷知道劉迦兩人的修為不是髯成犢的對手,也由得他一人發揮,自己便在一旁觀戰。誰知這無間時空中飄流的各種旋流力道更是詭異,立即將二人拉走。他一時不查,竟讓劉迦與小阿菜溜掉,一時呆在原地,默然無語。
眼見那旋流也飄過他和脊由谷身邊,髯成犢忍不住問道:“脊由谷,咱們是不是也跟著進去?”脊由谷一臉黑色,冷冷地說道:“你膽子倒是大得很,你知道這旋流裡面是什麼?是一種怪異空間還是另外一界?你什麼都不瞭解,也敢亂闖?”那髯成犢尷尬地笑了兩聲,無奈說道:“這兩人真不知是什麼來歷,本身的修為已夠怪異了,那小白臉體內居然還有惑心真茫,咱們可又犯了先入為主的錯誤。”他心中依然捨不得那芫銀花,皺著眉頭說道:“脊由谷,咱們真就讓這兩個小子逃了?這也太便宜了他們。”
脊由谷嘆道:“走錯地方可是要丟命的。創界的寶物再珍貴,也不值得拿性命去交換。雖說這些年,咱們為了找創界的寶物花了太多的精力,可天下又非此唯一法寶,只要咱們用心,定能找到其他的。”髯成犢點點頭,說道:“那咱們還是哪裡來哪裡去,先回修羅天看看旃僕生,然後再作打算吧。”說著二人閃身而出。
那劉迦與小阿菜被旋流捲入,隨著一陣翻滾騰挪,頃刻已跌落地面。劉迦落下即起,見四周空曠無邊,腳下長草過膝,微風輕拂,斜陽撲面,心情頓時為之爽朗。想起剛才的險境,忍不住回念對安若微笑道:“曉雨,謝謝你,還好你急中生智,用惑心真茫偷襲那兩人,否則咱們能不能逃脫,還真得很難說呢。”安若微得意地笑道:“那是當然,咱們三人合力之下,倘若都逃不脫那兩個怪人之手,這可真是白修了那麼些年呢。”說著她心中暗道:“話雖這麼說,可真要打起來,咱們肯定被人捉住。”
劉迦聞言微詫,似覺這樣的說話方式不像崔曉雨慣有的謙虛與溫柔,卻憑空增加了幾分自傲與不屑。他心中暗道:“曉雨什麼時候變得這般自信起來?難道說惑心真茫徹底暴發後,那精深的修為也增加了她的自信,使她看待世事的觀念也與前時不同了?”安若微在小云宇宙中得知他有此念,暗暗叫苦道:“哎喲,我一時得意,竟忘了我在假扮崔曉雨那傻姑娘,如此下去,這小白臉早晚會識破我的。”越緊又恢復崔曉雨慣有的純真與嬌憨,與眾人玩樂起來。卻不知小云早覺察到她有一些異常,一直在不遠處細細地觀察著她。
小阿菜在一旁探得多時,笑道:“不知道這是什麼世界,但不大像你來的地方。”劉迦點點頭,說道:“我曾聽人說,我所在的地球,包括淡月那樣的地方,都是相當落後的世界,就算在**諸界裡面,也是極低下的一個級別。”
說著他沉吟片刻,笑道:“我聽過一個傳說,地球上本來是沒有生命的,那些生命都來自於色音天,而色音天的級別卻很高,據說在**界諸天之上,含在無慾界諸天之中。那裡的生命是一種純粹的能量,以一種光的形式存在。後來啊,有一些色音天的生命來到地球,不知什麼原因觸碰了地肥,立刻便有了形體,被形體的諸多**所困住,再難離開。各種宗教的出現,都是一些能擺脫**的生命,在明白自己生命本源後,憶起前事,恍然大悟。便以種種不同的法門向人們勸說,希望大家能像他們一樣,最終明白自己從哪裡來的,從而找到回家的路。”忽然想起自己對更高階的生命形式也缺乏一個完整認知,又忍不住笑道:“他媽的,我也不清楚更上面的境界中還有多少天界,只是道聽途說罷了。”
小阿菜聽得有趣,樂道:“這與祺諾天父的說法有些不同,但未必就不對。一界的創立,生命的輪迴,雖然大方向是一致的,但細微到某個星球而言,可能其前因後果又有些區域性差異。咦,你剛才說什麼地肥,地肥是什麼東西?”劉迦莞爾道:“就是鹽。”他作沉思狀,疑道:“說來也有些道理吧,地球上的生命確實都離不開鹽這種物質的。”
小阿菜搖頭笑道:“以前我總以為自己修到一界之尊,對生命的瞭解就算不是面面俱到,也該是**不離十了。誰知道見了祺諾天父後,才知道世界之大,生命之渺,實非常人所能想像。你剛才說的那些什麼界啊、天啊之類的,或許是修行者早晚要經歷的途徑與過程,但想來也並非一定如此。畢竟天下修行法門甚多,只要目的不變,就算走的路不一樣,可結果應該是一樣的。”
劉迦點頭笑道:“我同意這話。我現在也有這樣的感覺,修行的過程就像爬山一樣,終點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