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又不是五顏六色、花花綠綠的……”劉迦見辛計然尷尬之極,立時上前勸解。幾句話才出口,忽聽一聲慘叫,不待他回頭,已見幹玉口吐鮮血地落在身邊,表情甚是痛苦,撐在地上,撫著胸口,竟說不出話來。
劉迦見幹玉這般模樣,心中一凜,已知發生何事,暗暗叫苦道:“這群人動手打架者越來越多,定是受了修羅天刀煞的影響,不知覺中難以控制體內的嗔怒情緒了。”當即向一側閃身而去。
各位知道,前時崔曉雨、幹玉、韓怡英和藍沁圍在一桌打麻將。開始的時候,大家還有輸有贏,沒想到越打到後面,崔曉雨竟連贏不止,越發不可收拾。一桌之上,韓怡英是見好就收、見機而上的生意人,陡見崔曉雨運勢大變,當即罷手休戰,換上欣悅禪;藍沁心機甚多,見崔曉雨連連胡牌,暗覺有異,也跟著退出,換上馨紅兒。偏偏是那桌上的人雖然換了,風水卻沒變,那崔曉雨依然左右逢源,大殺三方,幹玉和欣悅禪二人連連點炮,一時輸的面無人色。欣悅禪雖然白紗蒙面,沒人能看見她的表情,但眼中大現血絲,已分明開始輸不起了。
韓怡英退在遠處,低聲對藍沁道:“怎麼回事?曉雨怎麼可能這般厲害,把把都贏?天下哪有這麼好的手氣?”藍沁搖搖頭,一臉疑惑道:“不知道,我也覺著不對勁,所以不敢再打了。再這麼輸下去,咱們豈不是也要像那佩達霍豪根一般,只剩一條褲衩了?咱們可是女人……。”韓怡英點點頭,疑道:“照他們這麼打下去,我真擔心要出事。”藍沁也點頭道:“這幾人都是爭強好勝之輩,不會放過崔曉雨的。”她擔心會出現因賭博而鬥歐這類事情,暗中找尋夜貓子,四下裡張望,卻不見夜貓子的人影,本慾念咒將他呼至,但想道這夜貓子定是和大熊貓等人玩樂去了,自己不便掃興,也就放下此念。
兩人的話被身後的李照夕聽見,他莞爾一笑,在日記本上寫道:“這群笨蛋,也不想想,我也是喜歡打麻將的人,為什麼現在不和崔曉雨一起玩了?當年我也是吃過虧的,每次和她一起玩,就算開始時大家各有輸贏,但很快就會變成一邊倒的局勢。我一直不解其中奧妙,後來我暗中觀察,發現崔曉雨坐上賭桌後,她所在方位的風水很快就會悄悄發生變化,就算那位置再背運,只要她一坐上去,沒多久,那地方立時變得順風順水,各種有利的五行生剋要素盡皆向她集中,一桌之上的其他人跟著也開始變得手背之極,要麼就是不停點炮,要麼就是一手爛牌。”
寫到這裡,他輕嘆一聲,又繼續寫道:“我以前想不通,為什麼崔曉雨在賭桌上會有意無意地演化出如此巨大、卻又看不見摸不著的風水陣?後來偶然在師兄複製給我的觀心院中,看到一段關於妖靈體質的描述,我這才恍然大悟。那群傻瓜不知道,妖界的人,要麼就是樹精、花精,要麼就是各種昆蟲禽獸透過自然修練而來的,這些妖仙都是大自然的精靈,與生俱來就有著與大自然環境共振的特性。對於如何利用風水陣法、潛移默化地改造環境,那可是信手拈來、遊刃有餘之事,更何況崔曉雨大有可能就是妖中之王的聖妖,對風水的利用與調節又哪是一般人所能想像的?她腦中稍起贏牌的慾念,四周風水立起感應,五行生剋竟相朝著對她有利的一方演化。一定是這個道理。當年萬年老妖不也是這樣的嗎?那萬年老妖的修為其實並不怎麼樣,卻能在一個星球上囚禁數千萬的修行者,便是善能利用環境之故。只不過崔曉雨那極端的妖靈體質,演化出來的風水陣隨時都在遊移變化,一般人看不出來。”
寫到這裡,他又想起前時被人用武力脅迫而委屈求全地改寫日記,不禁憤然寫道:“曉雨妹妹單純可愛,其他的人全都是大奸大滑的惡徒,包括那美貌第一卻醋勁無敵的欣悅禪、還有變態的幹玉,這些人都曾為了那本日記的事情欺負過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曉雨妹妹加油啊!一定要讓這群壞蛋輸個屁滾尿流。”忽然想到崔曉雨有可能是聖妖,立時又補充道:“最好曉雨妹妹再變成聖妖安若微,把這些自以為是的修行高人全打個落花流水、片甲不留!”他越想越陰險、越想越歹毒,似乎這種惡作劇般的詛咒,頗能撫慰小人物內心的無助與悲涼,竟不由自主地咬牙切齒、偷笑不已。
忽聽那一桌上傳來幹玉的冷笑:“哼,以前只是聽明正天他們說起過,崔姑娘的牌技絕妙非凡,沒想到今天一試,真讓人大開眼界啊。這牌就像是長了眼睛似的,摸到崔姑娘的手中,要麼就是清一色、要麼就是對對胡,就算開始的牌不怎麼樣,也立刻跟著一陣颳風下雨、槓上生花地變出一副至尊天牌,這可真是奇了。”李照夕在遠處聽得好笑,暗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