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笑道:“老僵,別這麼愁眉苦臉的,那愛滋病一時也不會死人的,更何況你是修行之人,盡能挺一段時間去了。不知這玩意兒有用不,但看起來挺不錯的,你來試試?”
那岐伯正一肚子火,見他回來,立時站起來惡狠狠地罵道:“他媽的,誰會怕這鳥病,老子是太愛幹玉……”此語一出,他又是一怔,終於徹底明白乾玉那熾鯨靈藥的咒語之靈驗,竟是天下無雙。一時垂頭喪氣,懊惱無語。
劉迦聽他話說了一半又不再說下去,臉上表情飄忽不定,以為他雖然豪放,但多少也有點害羞,忍不住笑道:“老僵,你這人真怪,平時不近女色的,可喜歡起一個人來,居然比任何人都放得開,竟可以當著大家的面直接說你愛誰,不愧是性情中人啊。”轉頭對幹玉打趣道:“幹玉,我也恭喜你啊,難得有人敢喜歡你這刁鑽古怪的女人。老僵是我多年的兄弟,為人義氣、油嘴滑舌、狡邪無雙,難得的奇男子哦。”幹玉恭身笑道:“多謝宮主成全。”
岐伯臉上一紅,待要爭辯,但心知說出來的氣話必然轉變為“我愛幹玉或是我喜歡幹玉”之類的言詞,當下長嘆一聲,對劉迦說道:“你也別管這東西有沒有用,直接給我倒進肚子裡面來吧,老子一死百了,省得去愛這幹……”說著他立時閉嘴,長嘆一聲,張開大口,等著劉迦將瓶中之水給他送進腹中。
劉迦見他言語之中,動則就有一兩句如“愛幹玉”之類的話,覺得岐伯似乎有些過於豪放,心中微感詫異,但最多也就是想到岐伯多年孤獨,忽然遭遇愛情,一時可能激動得有些難以自禁了,也沒想到更深的地方去。見他大嘴張開,當下動念將瓶中綠液逼出少許,送入岐伯體內。
岐伯見綠液進入體內,立時催動血寒,渾身上下轉眼間白霧蒸騰。他一邊運功,一邊笑道:“老子好像在蒸饅頭似的。”但覺體內舒適無比,便又對劉迦笑道:“多來一些,好像不錯。”劉迦見他感覺良好,乾脆逼出半瓶綠液,盡行送入。岐伯身體四周的白霧更甚,一時將他整個人籠罩起來。劉迦等了一會兒,一直不見岐伯說話,心中擔憂,立時將神識探出,卻見他在白霧中微閉雙眼,搖頭晃腦,似頗為享受。
劉迦暗暗稱奇,再深探下去,卻見岐伯體內血液已變為綠色,不禁大驚,立刻叫道:“老僵,你沒事吧?”岐伯被他叫醒,怔了一會兒,搖頭笑道:“沒事沒事,爽得很。”話畢,又閉著雙眼,身體微晃,極為開心一般。
幹玉走到劉迦身邊,低聲道:“宮主,這綠液好像是混沌初開時的生命之水。”劉迦一愣,問道:“什麼意思?有什麼功效?”幹玉想了想,說道:“只知道能起死回生,不知道其他作用是什麼。”劉迦笑道:“既能起死回生,想來定是好東西吧。”
話音剛落,卻聽白霧中傳來“咦”的一聲,緊跟著一道綠光破霧而出,竟向空間一側衝去,劉迦和幹玉立時相隨其後,同時叫道:“老僵!你怎麼了?”不待兩人追至,那綠光又折返回來,兩人立刻轉身追上,劉迦叫道:“悅禪,你們攔住他!”欣悅神幾人立時上前阻擋,那綠光卻又在幾人的空隙中一穿而過,繞過眾人,又衝向另一邊去了。
劉迦見其詭異之極,立刻揮出數道禁制,欲將其固定下來,可那綠光甚是狡猾,竟從禁制邊緣斜斜溜過,決不上當。眾人看得莫名其妙,一時面面相對,不知所措。忽見綠光衝回白霧,再不出來,劉迦立時上前叫道:“老僵!你還好吧?”卻聽岐伯笑道:“好得不得了!”
劉迦揮手驅散白霧,竟無岐伯身影,不禁驚道:“老僵,你在哪兒?”話音一落,只見岐伯在眼前驀地現身,一臉怪笑道:“老子現在是變色龍了。”劉迦上前探識片刻,見其體內能場怪異之極,雖然依然是殭屍體質,但那綠血流淌處,竟隱現殺機。他心中一凜,低聲問道:“你這是怎麼回事,哪來如此重的殺氣?以前你可不像這樣。”岐伯搖搖頭,一臉疑惑道:“這玩意兒怪得很,我發現我現在可以同四周的環境融為一體,就像變色龍似的,但變色龍只是變顏色,我卻能真正地與環境融在一起。”
劉迦一時不解,卻聽戈帛在身邊說道:“宮主,這生命之水肯定是不錯的,但殭屍體質怪異之極,不能用常理判斷。當年你從地獄成就之後,在三千世界應劫,無人不渡、無業不化,唯有那殭屍王,融了你的分身以後,不僅沒有悟道,反而惡性更甚,這絕非普通生命該有的現象。想來各種丹藥入了殭屍體內後,其反應都與常人頗有不同。”劉迦見沒人能道出箇中原由,當下問道:“老僵,你體內的愛滋病血毒呢?”岐伯仰頭良久,搖頭道:“我也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