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蘇東坡的妹妹蘇小妹了。歷史上曾記載,這女子長得漂亮不說,其學識淵博竟在其父兄之上,但由於是個女子,不能出仕為官,所以才呆在家裡面。”
劉迦搖搖頭,暗歎不可思議,當下對著蘇小妹應道:“蘇小姐,咱們確實是來找你哥蘇學士的,不過他既然不在,咱們改天來也不妨。”正要轉身離開,忽覺詫異,忍不住盯著蘇小妹的臉上多看了兩眼,心中暗驚道:“這是怎麼回事?這女子體內竟然暗透陣陣黑氣。”
蘇小妹見他盯著自己看,臉上微微一紅,輕展纖臂,指向一旁笑道:“既然是哥的朋友,何不多坐一會兒,過一會兒大哥就回來了,何必這樣來來去去甚為不便?”轉身對一旁丫鬟說道:“春香,快上茶吧。”
劉迦心有疑慮,便不急著就走,隨即坐下,轉頭向瞻南山看去,卻見瞻南山對他點點頭,低聲道:“那黑氣是臨死前的徵兆。”
他心中一凜,轉身再看,那蘇小妹已和李照夕、明正天二人聊得甚是投機。李、明二人雖不如蘇東坡學富五車,可在這群人中,也算是有知識有文化的人了,與蘇小妹數語聊過,大有相見恨晚之勢。劉迦雖然大學畢業,多少也是本科生,但誰知道大家四年在校只不過為了混張文憑而已,白天上課的時候睡覺、晚上自習的時候泡妞、睡前還要打打遊戲,睡不著時兀自講講鬼故事,忙得不可開交,哪有時間學習?臨到考試前,按教授圈定的範圍事先做好答案,也就算過關了事,比起古人十年寒窗所學,畢竟差的太遠。況且古人所學甚是專一,不像咱們,明明是中國文學專業的,卻要花上大量時間去血拼那不知有何用處的英語四級,為了成為跨世紀的複合型人才,管他有沒有用,抓一大堆東東來考,結果是樣樣懂、門門瘟,一樣也沒學精、一門也沒理順。回憶往事,青春小鳥已不知飛到哪裡去了,只剩下一隻老斑鳩在那兒苟延殘喘,殊為悲憤。忽然想起某哥們兒曾寫下一句至理名言:想當年,頂風尿十丈;嘆如今,順風尿溼鞋。其箇中深義,大家可以慢慢體會。
劉迦微微細辨,竟覺那蘇小妹不僅體內大現黑氣,其身後隱有殺機,不禁倒吸一口氣涼氣道:“瞻大哥,你剛才說這是臨死前徵兆,那是什麼意思?”瞻南山低聲道:“凡人受命運拘束,也就是受業力所困,有壽命長的,**十歲,也有壽命短的,十來歲就死掉了,這很正常啊,也沒啥了不起的。”劉迦聞言奇道:“你的意思是說,這蘇小妹大限已到,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徵兆?可她這麼年輕啊。”瞻南山點點頭,笑道:“每個人的生死大限不同,這也沒啥稀奇啊,不是也有那一生下來就死掉的小孩子嗎?”
劉迦轉頭看去,見蘇小妹正與眾人聊得開心,談吐優雅、妙語連珠,人群中不時發出開心的笑聲,很難相信大限既將降至此女頭上,不禁轉身問道:“瞻大哥,所有的人臨死前都會現黑氣嗎?”瞻南山搖搖頭:“不見得,有的人累世修行,積下諸多善緣,雖然臨終時也會有惡緣來討債,但畢竟善惡相抵,在輪迴時自有多方相助,或竟生善道淨土,不會到冥界去的。有的人今生看似混得不錯,但由於他生他世積下太多惡緣,臨終前諸惡相至,無法往生善道淨土,便只有從冥界輪迴了。”
劉迦百思不解,不覺奇道:“你好像是在說,有惡緣的人自會受到懲罰,有善緣的人自能享受福報一般,是吧?”瞻南山正要點頭,猛然覺得不對,當下莞爾道:“兄弟,你誤會了,你說的是一種人為的標準,與大千世界的真相完全不同。一個人積下惡緣太多,那魂魄迷性甚深,脫離身體之後,無法選擇,墜入冥界地獄是很正常的事;但一個人積下善緣較多,死後神識沒有受到太多幹擾而清醒無比,自己有能力選擇輪迴重生的地方。這和你說的懲惡揚善頗有不同,並沒有主觀的人為管理,而是純屬自然。”
劉迦若有所悟,再次看了看蘇小妹,不禁微嘆道:“這女子倘若已知自己大難臨頭,她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開心?”
那蘇小妹心思甚是細膩,雖在那廂說話,但一瞥餘光早已發現劉迦在不斷地看自己,臉上不禁偶現緋紅,但轉眼即逝,心中卻也暗暗疑道:“這人長相甚是親和,不僅沒有那書呆子氣,卻大有剛柔並存的氣度,不知他學識如何?倘若他也有哥哥的學問,便是難得的如意郎君……”念及此,似覺自己聯想過於豐富,便不好意思再想下去了。
各位有所不知,劉迦那小白臉之所以容易被人親近,就是那張中性美的面孔和隨意的性格所致。修真之後,屢經江湖之事,那氣質中隱隱又多了一些滄桑與成熟,對那懷春少女的殺傷力自是不言而喻。特別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