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裡面隨便亂找,迷路不說,遇到狠人,更是麻煩。”話音剛落,就聽到白玉蟾罵道:“還算你這臭小子聰明。”林思琪說道:“我記得那人的長相。”劉迦搖搖頭,說道:“長相沒用,得記著他的體質特徵。你現在的修為多少能體感一定距離,不妨細細回憶一下那人的特徵,然後盡力體感。”林思琪試了半天,無奈搖搖頭。
劉迦想了想,又道:“我來試試吧。你努力回憶那人的所有特徵,將當時那種感覺傳給我。”說罷將兩人手掌握在一處。片刻間,那痛苦、害怕、憤怒、憂傷等等諸多情緒隨著林思琪回憶的畫面,由兩人臂間傳至,劉迦心中一凜,嘆道:“小混元,我理解你的痛苦。不過,你真得很堅強,比我堅強得多。”林思琪心中默然片息,轉自平靜。
劉迦將四周能場體察良久,說道:“這玩意瞬移不進去,下面好像有個通道,從那兒走吧。”兩人沉入海底,果見一個矩形大門郝然就在眼前,卻無人看守。二人在門前呆了片刻後,轉眼直入塔內。
轉過幾道走廊,眼前竟豁然開朗,這塔內深處竟是一個城市一般。大街小巷、橋樑壁道,無處不在。各式各樣的修行者來來往往,偶爾便會有人爭鬥衝突,但卻無人制止,似乎要在這裡生存,只有一個原則:個人能力決定一切。
劉迦轉頭對林思琪說道:“在我沒修真以前,是討厭這種環境的,畢竟我是個受過文明教育的人。但修真以後,許多觀念也就發生了變化,反倒於這種環境中覺得自由了。”林思琪喃喃道:“我從小就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裡面,我爸爸也是死在這樣的環境裡面的。”
劉迦知其憶起往事,本想勸解,但想到她性格與自己相仿,偶觸傷心之事,難免鬱郁,但稍後很快就忘,也便不再多說。當下將林思琪所傳遞給他的感覺在心中轉過,神識大展,四處探察。立時在那遠近之處,偶爾便會傳來一聲叫罵道:“他媽的,是誰的神識在探老子?”又或是“別把神識放在老子這兒晃悠,滾!”諸多叫聲此起彼落,劉迦暗暗驚道:“這下面的高手竟有如此之多!難怪外面的人只要聽說是從紫荊靈院出來的人,個個都恐懼不已。”
試探良久,見無結果,他對林思琪說道:“咱們換個地方吧。”兩人漸行漸至金字塔深處而去。卻在一個樓梯轉角處聽人說道:“看你們小兩口的樣子,是在找人吧?”劉迦回頭一看,眼前這人衣衫破爛骯髒,頭戴一頂油膩的僧帽,手中一把開叉的蒲扇,長臉尖下巴,正笑嘻嘻地盯著自己。
林思琪立時上前說道:“大和尚,你怎麼知道我們在找人?”那和尚頭一歪,樂道:“問得多新鮮啊,你老公神識到處亂探,不是找人又是在幹嘛?”兩人聞得“老公”二字,林思琪喜上眉梢,劉迦臉上雖有緋紅,但畢竟自己難逃其實,轉眼也就坦然莞爾,漸有一副當仁不讓的樣子。
劉迦片時體感,已知對方修為深不可測,立加警惕,上前問道:“前輩,我們在找一個胸前有紫荊花的人。”那和尚一聽,立時笑道:“雖然這紫荊靈院啥人都有,可佩戴紫荊花的只有一種人,那就是這塔的留守者。當年那建塔者收了不少弟子,後來都成了這塔的留守者,只怕不下三千人,分散在這塔內四處,你找他們有何事?”
劉迦和林思琪正要回答,那和尚忽又笑道:“我知道了,尋仇吧?修行之人,哪來那麼多愛恨情仇?”兩人被人點中心事,同時一愣,林思琪默然不語,劉迦則上前問道:“這位大和尚,我叫劉迦,還沒請教你的法號。”那和尚笑道:“大家都叫我濟顛,我是個大廟不收、小廟不要的瘋和尚,哈哈哈哈,我已經等你多時啦。”()
夢幻 第二章 情仇一念 孰是孰非
劉迦與瑪爾斯一群人所呆時間頗長,大家在江湖上見到陌生人時,最怕聽到的一句話就是:“我已經等你多時了。”
一般來說,修行者大多獨來獨往,誰會沒事去等誰?這又不是在學校唸書,好朋友之間一起上學放學,一起吃喝玩樂,甚至如chgor之流還經常與同學相約一起上廁所,這時才會出現相互等人的場景。那江湖之人無事一身輕,偶遇上好事那就叫緣份,遇上壞事……也是緣分。哪有誰會莫名其妙地傻站在一個地方,見到陌生人就說:“我已經等你多時了。”然後再把法寶拿出來一起分享,張三一把劍、李四一粒丹。倘若真有這種事,那還能叫江湖?那叫**、西方極樂。
因此,凡是遇到陌生人,對方開口便道:“我已經等你多時了。”一般都是來尋仇或是找茬的,只有這種原因才會讓人在一個地方痴痴地等上百年千年。那站在望夫涯等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