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發現欣悅禪原力修為也極深,但似乎一樣受制於某個結點,遲遲不能暢行。
劉迦細辨片刻,暗道:“她那塍能獄火雖然怪異,也是由當初的真元力為基礎,但似乎她體內的真元力沒有與塍能獄火完全交融在一起。我自今生見她以來,一直就沒看到她修為向上提升,想來是法子有些不對?”
他此念一生,立時將欣悅禪體內諸力運轉狀況透晰清清楚楚。他看別人體內能場結構,就如看待陣法一般,以穩定為基礎,以運轉和協為原則,以攻守平衡為發展方向,以自我衍生、自我修復、不斷進階為最終目的。
因此他片時既知那欣悅禪的修為何以遲遲不能進階了,轉頭對破禪鋒說道:“本來真元力的修練,是對天地靈力的提煉與汲取,與大自然運轉之道是相符合的,因此真元力很容易隨著修練者不斷加固進行自我升級。她那塍能獄火極端屬性太強,很難找到其他物質平衡,全靠自身念力引導,因此離開冥界後,修煉起來就很不容易了。其實她現在修練的法子有點像臨將臣的狀況,由極端屬性的物質產生了極大的威力,但也受制於那極端屬性的牽制。只不過臨將臣透過吸血來平衡,而欣悅禪似乎尚沒有找到好的平衡法子。”
說到此處,他忽然疑道:“自見臨將臣以來,似乎沒見過他吸血,這倒是怪了,難道他的修為不用吸血了?又或是他吸血的時候,我根本沒機會見到?”
破禪鋒笑道:“老哥,這肚子裡面走經過脈的事,你倒是比誰都熟得很,任哪種奇特的修行法門,你現在一見便知其端倪。可那佛經上的種種玄文義理,你為啥總是參不明白?”劉迦聞言一怔,搖頭苦笑道:“你別說,還真是這樣。人很容易見到別人的不足,卻很難發現自己的問題。我的法眼看他們的修為漏洞,一眼而明,毫不含糊,卻沒法知道自己的結症在何處。”
正說話間,忽見欣悅禪體內能場有些紊亂,他一時不解,再辨幾時,又見她神識根處陣陣念頭翻飛而出,他微一捉摸,立知其理,忍不住暗笑道:“這女人聽到我和破禪鋒的話了,她要面子,又害羞得很,不好意思出口讓我助她,心中難免煩亂,嘻嘻。”
他走到欣悅禪身前坐下,見她細眉微皺,額前微有汗水,想起她一直執著在過去的情事記憶中,心裡漸起憐惜之意,暗歎道:“她那塍能獄火本可以用原力調節平衡的,只不過心中一直糾纏著過去的事,雜念頗多,以致那原力發揮出來的效用有限。說起來,這都是前生的我留下的業債。”
劉迦微閉雙眼,輕聲傳音過去:“你先別急著闖關,硬來是沒用的,試著放鬆,就當你從沒練過塍能獄火,好不好?”欣悅禪正自苦惱,忽聞劉迦之語,猛然一喜,再加上劉迦本存著安慰相助她的意思,那地藏十輪心法隨心而動,大起柔和安寧之境,欣悅禪立起感應,渾身上下如沐天華,舒服之極,不由自主地順著劉迦的話,將心緒徹底放鬆下來。
劉迦見她心境平伏,又繼續傳音:“修行之道,以圓融沖和為根本,去稜角之力、磨突兀之情,有柔才能有寬,有寬才有至大,至大才能容物。原力的虛懷若谷之境,正是以深淵能盛大海之博力,空其心境,隱去阻礙,自能化解塍能獄火的極端屬性。沒有了極端的相對,便走向中道,中道或靜或動,或取或舍,純任自然。”
那欣悅禪對他甚是信服,被其語言誘導,頃刻進入狀態。再加上劉迦修為所在,那地藏十輪心法善能對心而治,欣悅禪順其自然之下,竟不知不覺將原力的虛懷若谷之境漸漸開啟。此境一起,那塍能獄火立刻如瀑布渲洩,直入深淵。欣悅禪當年能位居天幽宮中相,修為和見識本自與眾不同,只是由於其外表過於美麗動人,讓人常常容易忽視其雪質靈性。此時被那心境所導,恍然間憶起前時阿提婆等人提到的“杯子盛水”的說法,立時恍然解悟,乾脆一空再空、一損再損,徹底打破體內諸力的涇渭分隔,從前的真元力與塍能獄火竟相交融起來。
劉迦坐得多時,見她已入大定,不需要自己助力了,當即神識歸位,由她自練。
他再看那臨將臣,依然毫無動靜,忍不住暗道:“這殭屍要坐到何時去了?他這模樣,一時半會兒還不會出事。看他這般小心謹慎,我大概也不用擔心他會死在血骷咒之下。”
他心中一放鬆,便開始亂想。從臨將臣會不會死,自然而然地想到冥界,從冥界想到前生,從前生想到多個前生,從多個前生想到輪迴的義理,忍不住對破禪鋒道:“破禪鋒啊,咱們通常說生命的輪迴,其實這說法不對。所謂輪迴,應該是心的輪迴,是那個妄心的作用所致,由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