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厚著臉皮再說遠些,要挨板磚就一次挨個夠吧!那催眠術的原理與劉迦所用法子極為相似,只不過在層次的深度上遠低於劉迦。心理醫生在對患者實施催眠術,首先要透過一些專業手段讓患者放棄意識,完全聽命於醫生的話語。其目的就是要讓患者放鬆意識的妄念,對其心靈深處(在心理學上叫潛意識或深層意識)進行探索。患者往往會在醫生的命令下聽其擺佈,別人叫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就好像支配這個身體的人是那個醫生而不再是患者自己。究其原因,在這樣的時候,操縱患者六識的權力暫時由外力接管了,因此才會出現這樣的事。但往往當醫生讓患者所做的事,是患者內心深處所極不願意做的,那患者的“我執”便會被觸動,隨之引起強烈反應,出現種種難受掙扎的樣子。劉迦面對的臨將臣,便是這樣,對手的“我執”之強,反抗之巨,兩人神識又連在一處,讓本身修為有限的劉迦跟著大受其害。
這也是為啥修為高的人從不用這樣的笨法子,而是用智慧,用善巧方便,借緣助人。你見過哪個佛祖菩薩像做外科手術似的給人調心的?胸外科和腦外科的門診?呵呵,只有像劉迦這樣敢於在別人身上做試驗的楞頭青,才會不管三七二十一地霸王硬上弓。但人總是要範錯的是吧?更何況像劉迦這樣的,好像是專門給眾生示現如何範錯誤、如何當反面教材的修行者,似乎在暗示咱們這些凡人:“看見了吧,這樣做是要闖禍的,我都當著大家的面犯過一次錯了,你們今後不會再走老路子了吧?”
那眾人正在議論紛紛,忽感周邊氣氛大變,瑪爾斯奇道:“咦,我怎麼覺得安若微又回來了?那感覺好奇怪啊。”岐伯叫道:“什麼安若微,是小白臉變得和那妖怪一樣了!”說話間,這群人已感身心不適,忽冷忽熱的體感、忽喜忽愁的情緒上下起伏而至,白玉蟾顫著聲,轉頭對幸計然道:“文老,咱們要不要找個地方躲躲?這樣折騰下去,咱們可又要走老路子啦。”幸計然想起前事,剋制住體內隱動的暗流,上前對崔曉雨道:“曉雨啊,上次你姐發瘋時,全靠你制住了她,你哥現在的狀況只怕和你姐差不多,你能不能把他給制住?”這句話在外人聽來,就像是在說:你一家人都有發瘋的毛病,所以崔曉雨你對治瘋病的經驗該當極為豐富。
崔曉雨一臉憂色,道:“我沒有把握,我哥的能力要強得多,大家最好別呆在這裡……”話音未落,忽聽一側樓上傳來一聲慘叫,眾人盡是一愣,轉念已知是躲在樓上寫小說的李照夕被那劉迦的情緒擾至失控。還好他修為稍低,當場暈了過去,否則變成瘋子寫手,誰知道劉迦等人的歷史被他記成什麼樣子來?
這群人聞聲色變,立時一陣大亂,爭相向院外奪命而逃。畢竟劉迦此時的狀態尚未完全將情緒渲染開來,李照夕已經受創,要不了片時,劉迦自己徹底失控以後,這群人只怕沒人躲得過去。連在場的玄穹和小阿菜想起前時安若微發瘋時的樣子,也起了暫時躲避的念頭。但閃念間已知不妙,對正在向外飛奔或瞬移的眾人叫道:“別亂逃!當心有禁制!”
話音未落,逃得最快的明正天,已被觀心院上空的禁制彈了回來,落在地上,連聲叫苦道:“觀心院外是誰設得禁制啊?咱們進來時還沒有的。”聆聽在牆角樂道:“老哥動作好快,殺念一起,連門都關好了!”混沌牒在旁哭叫道:“聆聽哥,他要真發起威來,比那安若微還恐怖,你難道就擋得住嗎?你忘了上次安若微發瘋時的可怕了嗎?”
聆聽一直在讚歎劉迦,被混沌牒這麼一提醒,方才憶起自己也在這群人中,同屬被打擊物件,立時驚道:“哎喲!這關門打狗……不正是要打我這隻狗嗎?!”他自思修為甚高,劉迦此時的修為所佈下的禁制應該擋不住自己,立時金毛大閃,向外移去。
這聆聽長毛閃處,便是以力破禁,誰想到移至禁制邊緣,所出力道,全被禁制解構,導致整個身體失去防範、硬生生地撞在禁制邊緣,依然被彈了回來,正好落在臨將臣身邊,一時癱在地上、眼冒金星。
臨將臣笑道:“聆聽,小白臉這招厲害啊,把法眼之能布在禁制之中了,連我用來破禁的力道都全被他解構了,你以為你能衝出去?”聽他如此說,眾人方才知道他早已在暗中試過破禁了,不禁人人恐懼大起。聆聽翻身站穩,心中惶惑,咬牙罵道:“破禪鋒那死鬼,都到這時候了,怎麼還不試著阻止老哥發瘋?到底死到哪兒去了?”
倘若以力鬥力,臨將臣並不畏懼劉迦,但見劉迦情緒陡變,四周突起擾心之亂流,心中已知劉迦在幻境中啟動地藏十輪心法。他曾被這心法擾至無力可用,吃過大虧,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