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玉靈子聽了這話,立刻點頭道:“戈兄說得不錯,咱們心意已到,形式反而不重要了呢。”
瑪爾斯指著戈帛,笑道:“戈帛,你這老傢伙,就喜歡掃興。”戈帛笑而不語。
劉迦繼續對玄穹道:“玄哥,若要用佛理細細解釋這些人的做法,又或者解釋這些做法的內涵本質,我可以和你聊上十年百年,都沒法聊完。對一個世界的運動過程的理解,可粗可細,可形而上的道,也可形而下的器,甚至可以二者合一地融在一起講。但多說不如一做,你既然有心嘗試,大可在嘗試中得到答案。你只需要記住幾個重要的環節,到時候學會處理就行了。”
玄穹知道,以劉迦的境界,談論修行問題往往是直接切中根本,當下道:“兄弟只管說,我一定牢記在心。”
劉迦道:“心有能執的能力,也就是有專心流注的能力,因此才形成種種世界相,包括凡夫相,和非凡夫相。凡夫的執念在‘我是一個人,我有這樣一個身體’上,因此當這個身體出現死亡幻相時,他的執念常會隨著他習慣的生活方式、加上他記憶中的內容變現出與之相應的幻境。你此時若要相助他們,首先要識得他們的幻境,否則你對他們的任何相助行為,都只會被他們變現成幻境中的一部分,讓你的施助起不到任何成效。他們依然會順著業識遷流變現出下一個受身。”
玄穹點頭道:“也就是說,若我要相助他們,需要得根據他們的幻境變通施法,順著他的積習才行,否則根本起不到作用。他喜歡騎馬,我可以變一匹馬送他一程,他喜歡走路,我可以作他的同路人,陪他一段。是吧?”
劉迦點頭道:“正是這樣。另外,這種事切莫急功近利,如果只能使一個人從遷流的惡道中脫離而進入善道,切莫以為你稍作努力就可以使他進入淨土,這中間的因果關係極其複雜,不單是努力就可以做到的,但凡順勢而為就好。否則你的執念一樣產生幻境,到時候讓你自己不能自拔。”
玄穹點點頭,道:“嗯,也就是說,我須得隨時記住,凡所有相,皆是虛妄,這樣才能保持一個平常心態。”
劉迦道:“不錯,如果你本身已證到了人無我、法無我的境界,這‘凡所有相、皆是虛妄’的觀念已成體驗認知,又哪需要去記住一個名相的說法呢?而且話又說回來,如果已證那境界,又何必用現在這樣的做法相助他人呢?這種相助他人的法子,只是修行過程中的一個歷練,一個自度度他的過程。發心度盡天下眾生者,是過程中舍我的必經之路,而實無眾生得度者,是證後所見的真相。”
玄穹恍然大悟,心花怒放,喜道:“我明白了,有果位可證,有境界可見,是針對未證之人而言,無果位可得,無境界可說,是證後的本來樣子。”
大熊貓在背後疑道:“果味是什麼東西?是不是每上一個境界,就要吃一個果子?”李照夕在他旁邊笑道:“你這畜生,要吃果子還須這般幸苦麼?那果位是修行過程中的階段名稱,每到一定的階段,咱們就給這個階段一個名稱呢。果,就是結果,位,就是階位。果位,就是說,一個階段的修行結果,在整個修行過程中,相當於的什麼樣階位。”
夜貓子在身後捅了捅大熊貓,低聲道:“別和小李子多說話,那混蛋沒事就會把你說過的話記進他的日記,然後到處給人看。而偏偏你的蠢話是最多的,若要被他全記錄下來,早晚會被天下人笑死!你丟你自己的臉也就夠了,別丟盡咱們所有畜生的臉面!”大熊貓趕緊閉嘴。
李照夕正等著大熊貓下面的話,忽見大熊貓閉口不言,微感納悶。覺著自己費心費力給他解釋了一個問題,這畜生居然也不感激一下,太沒素質了,當下微生嗔惱,背過一邊,在日記上寫道:“人和動物最大的不同是什麼?不是人能主觀創造,而是人比畜生懂禮貌!”
劉迦繼續對玄穹道:“玄哥,你說得是,當年釋迦佛說法時,弟子們喜歡問三千幻境從何而來,佛說一念無明,弟子就會以為有個無明可以找到,有個無明可以擊破。可佛又在其他經中說,無無明,沒有無明這個東西,弟子又會想,為什麼又變成無無明瞭呢?說白了,因為偶們習慣的一切認知,全是通對比分別而形成的,而佛所說的真實世界,卻又是要放下這個對比分別習慣才會體驗到的。可凡夫不習慣,因此佛只好針對大家的積習,用對比分別的說法來描述,用左來對比右,用上來對比下,用無生無死來對比有生有死,用悟來對比迷。這種做法,是退而其次的無奈。因此,那些古之大德才會說,依文解意,會屈解了佛意,但離開佛所說的意思,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