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碎了心。她的孫兒很是聰慧,但就是有些執拗。
“皇帝,你大了,也知道瑪嬤這麼做的原因。如今鰲拜勢大,唯有聯合索尼和遏必隆才能對抗鰲拜。給你定下他們兩家的女兒也是這個原因。”
當今皇上,愛新覺羅·玄燁只有十歲,太過年幼。
“我知道皇瑪嬤的苦心,只是朕乃是天子,卻要靠女人拉攏臣子,朕這個皇帝做的著實窩囊。”
太皇太后摸了摸玄燁的頭,苦笑:“哀家何嘗不知道皇帝苦呢。只是這前朝和後宮都講究個制衡。現在我們娘倆跟鰲拜硬碰硬,輸的只會是我們,為今之計只有忍,等待時機。”
玄燁不喜政治聯姻,卻也明白祖母的苦心,硬生生的忍下了一口窩囊氣。
祖孫倆吃了晚食,玄燁便告退了。
太皇太后微眯著雙眼,身後一直跟在他身邊的蘇麻喇姑給她錘著肩膀。
太皇太后過得很艱難,做太宗的莊妃時,她和她的福臨就不受寵,生生被姐姐海蘭珠壓了一頭。太宗故去,剩下她們娘倆,若不是靠著舊情拉攏了多爾袞,哪裡輪得到她的福臨做皇帝。要知道太宗長子豪格不僅手握重兵,還是繼妃烏拉那拉所出,也算是半個嫡子了。
好容易福臨坐穩了帝位,也除掉了心頭大患多爾袞,他卻為了董鄂妃那個賤人出家
做了和尚。徒留她和玄燁兩個孤零零的留在紫禁城。
聯姻勢在必行,玄燁和福臨是不同的,他理解她的苦心,他大了。
睜開雙眼:“蘇麻,教導皇帝知曉人事的宮女可找好了。”
“回老祖宗話,挑了好幾個,就等著您過目呢。”
太皇太后點點頭:“這回要挑幾個老實的,可不能讓那群狐媚子教壞了我的孫兒。”
清舒低眉順眼聽著慈寧宮太監訓話,內心卻煩悶不已,她只想藏匿起來,好好修仙,破開虛空,重回她的世界。
鈴鐺是好意,又不能責怪她。
想想現在這具身體相貌平凡,應該是選不上的,想到這,清舒鬆了一口氣。
“進去吧,都是貴人,伶俐著點,可別衝撞了!”身邊的小太監推了一把清舒。
腳下是奢華的波斯羊絨地毯,屋子裡一股燻得淡淡的龍涎香氣。
清舒低著頭,按照記憶中行了大禮:“奴才給老祖宗請安,老祖宗萬福金安,仙福永享。”
“他他拉·寧舒?你是正白旗的包衣?”
“回主子話,奴才正是正白旗的包衣。”
雖然前世清舒是修仙的天才,然後修仙界本是弱肉強食,殺人奪寶之事也屢見不鮮。若不能屈能伸,她早就被那些虎視眈眈的修仙者撕個粉碎。如今不過是遵從這個世界的法則,屈節做個奴才又算得了什麼。
“抬起頭來,讓主子看看。”
聞言,清舒抬頭。
上首坐著一個嚴肅的中年婦人,保養得很是得意,臉上皺紋和頭上白髮都很少。頭上也未帶滿頭的收拾珠翠,不過帶了個點翠鈿子,頸見一串東珠項鍊,足有拇指大小。旁邊站著一位身著樸素的婦人,想來就是從少女時代就陪伴太皇太后的蘇麻喇姑。
清舒是修仙之人,看到太皇太后身上風氣濃郁,頭頂一隻展翅鳳凰翱翔欲飛。
這時,清舒先天靈體自動開啟,瘋狂吸收著屋內濃郁的鳳氣,只一小會,就將丹田充滿,比她修煉吸收靈氣快的太多。
清舒按耐住心中激動的心情,面上不動聲色,人間帝王家的公主太后都有鳳氣,同樣龍子龍孫身上也有龍氣。而向面前這位太皇太后鳳氣如此濃郁,她吸收了許多都
沒有絲毫影響的著實少見。修仙之人一般都不願意吸收龍氣和鳳氣,其一是因為有些龍子鳳孫氣運不盛,吸取過多會影響其身體。其二便是,吸取了人家的氣運,欠了人家一個好大的因果,有些甚至到重孫輩也是還不清的。
但這個世界靈氣稀薄,面前這太皇太后鳳氣如此濃郁,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了。與自己永困他她拉·寧舒的身體中,欠下因果反而沒有那麼可怕。
太皇太后見跪著的清舒值穿著普通的宮女常服,頭上帶了宮中發的素絨花,除此之外再無其他首飾,連雙耳墜子都沒帶。眼中閃過一絲滿意。
“你十一了?進宮幾年了?在哪當得差。”
太皇太后的聲音也是慢悠悠的。
“回主子話,奴才是康熙二年進的宮,現在已有兩年了,一直都在浣衣局當差。”
清舒目不斜視,極為有